看见被雨水泡烂的嫩肉,他眉间深深蹙起,这伤势也太深了吧?究竟是怎么弄的?
弗雷德克斯俊美的面容浮现一丝恼怒,这究竟是谁让小姐受伤的?
他将小姐的眼睛捂上,“不要怕,如果小姐痛的话,可以咬住我的手。”
说到这个,他无法想象自己的手臂被小姐咬住,白皙的贝齿与紧实的手臂相贴。
内心又气又心痛,还带着一丝羞耻。
阮岁眼前一片漆黑,随后就是小腿上传来一阵刺痛。
哇去去去!
一时演戏一时爽。
“小姐,麻药在慢慢生效。”
阮岁眼前真的一黑又一黑,唇边突然被紧实的触感贴住。
“小姐,痛的话不要咬自己。”
弗雷德克斯一脸心痛地看着小姐受苦,恨不得此时受苦的人是自己。
他抚摸少女下意识咬嘴唇的行为,强硬地将手臂递到她牙齿上。
耳尖已经慢慢红透了。
男人身上有种暗沉的香味,阮岁原本是没想咬的,但是一想到男人结实的手臂上留下自己的牙印,甚至还会保留几天时间,自己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于是,她发了狠地在弗雷德克斯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而男人丝毫没有半点痛苦,而是一脸暗爽地看着怀里的小姐,被咬了啊,开心。
医生终于处理完烂肉了,一想到自己竟然看见了boSS对这女孩这么特别,就控制不住自己偷瞄。
还叫她小姐,boSS唯一的小姐,恐怕只有黛西小姐吧?
但这位是?
容不得他八卦太久,自己已经被boSS死亡凝视了。
弗雷德克斯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快点。”
仿佛如果他慢了一秒,就要一枪毙了他。
于是医生快速包扎完,给阮岁留下了几片药片,以及注意事项,就火速离开了。
好像生怕慢了一秒就被男人杀了。
弗雷德克斯看着手上明晃晃的牙印,甚至还隐隐约约渗出血来,不仅没感觉到痛,反而唇角浮现一抹笑容。
“小姐,这么晚了,我抱你去房间里休息吧。”
弗雷德克斯脑海里突然刺痛了一下。
阮岁犹豫后,点了下头。
得到她的许可后, 弗雷德克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一次将小姐牢牢公主抱在怀里。
男人宽肩腿长,身高到达一米九,公主抱的时候,完全的契合度让人倍感美妙。
老仆人上前,“弗雷先生,已经帮您准备好了更换衣物,至于这位小姐,住哪个房间,我等一下帮你们送上去吧?”
男人眉峰狠狠蹙起,“佩西!这是黛西小姐,你都不认识了吗?”
“快点带套衣服上来让小姐换上!”
啊?
佩西完全懵逼了,黛西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很多年吗?
而且黛西家族的人在那场变故中已经全部被弗雷先生杀死了,为黛西小姐报仇了。
自己也只不过是曾经帮过弗雷先生的缘故,所以才留在这里的。
她愣愣地看着弗雷先生一步步上楼,怀里的那位小姐被牢牢挡住身影,只剩下挂在他手臂上的白皙小腿,只是包扎的地方破坏了这份美感。
她抱着满腹疑问,亲自选了一套普通的衣裙送上楼。
这里根本没有女人来过,自然不会备女人衣裳,所以佩西也只能在仓库里找裙子。
男人抱着她上楼,他喃喃自语道,“这里这么一个人都没有?”
刚思考,脑子就是一阵刺痛。
阮岁搂着他的脖子,那张俊美深邃的脸庞就放大在自己面前,淡粉的薄唇,让人不禁产生一阵遐想。
她并没有说话,说不定弗雷德克斯在某个时间点又想起来了呢。
可惜了,长得这么帅,却是个脑子不好的。
他站在小姐的门口,踌躇着该不该进去,但是一看小姐的伤势,必然无法正常行走。
“小姐,冒犯了。”
他慢慢推开房门,入目是一间极小的屋子,但胜在布置温馨,看来黛西死去的这些年,这里也有被很好地保存好。
将小姐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余光偷偷看着小姐低垂的眉眼,瘦小的身子挤在拥挤的床上,自己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将来,他绝对想可以让小姐过上想要的生活。
阮岁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什么东西,抬起眼,“弗雷先生,我需要换洗一下,您全身也淋湿了,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不要感冒了。”
只是随口的关切,男人眼底就燃起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喜悦,他锋利的五官线条更加柔和了,眉眼间几乎就要化出水来。
“让您受伤实在是我的过错。”他饱含歉意的眼眸望着她,缓缓弯下腰,在少女手背落下虔诚的一吻。
手背上传来轻飘飘的触感,这种感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乌鸦,奇迹般地俯身跟她亲昵互动。
阮岁只是略微颔首,让他出去了。
一方面,自己确实需要换衣服,另一方面,想捋一下现在的情况。
这弗雷德克斯是真颠啊,不知道是不是下雨把他脑子泡坏了。
强烈的情感困境,会让人的大脑短时间忘记痛苦的事情,并且自动为周围的一切圆谎。
听他的话,估计记忆回到了黛西还没死的时候,而且,在他印象中,自己还有一个丈夫。
背着丈夫搞男人。
有点刺激啊。
这男人不会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爱好吧。
阮岁也没想到,弗雷德克斯将会给她更多惊喜(惊悚)。
佩西敲开了门,她手里拿着一件普通的衣裙,好奇地观察床上的少女。
自从黛西全家灭亡后,这间房间,弗雷先生从来不会允许别人进来,而今天还竟然还亲自将一个女人带进小姐的房间。
怎么不让人好奇呢?
少女宛如初生的玫瑰,海藻般的长发垂落至腰际,那双内勾外翘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看。
无声地散发着魅力。
佩西瞬间结巴,“小,小姐,我来帮您换洗一下衣物吧。”
虽然不知道少女是谁,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遵循弗雷大人的吩咐,一定要伺候好这位小姐。
阮岁单脚下床,“不用,帮我放好水就好。”
她并没有让别人帮自己洗澡的习惯。
佩西犹豫了一下,毕竟她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
不过还是半句话没说,去放水。
其实,阮岁可以在商城里买药水,快速治愈的,但是做戏得做全套呀,弗雷德克斯好歹也是个黑老大,该有的洞察力还是有的吧。
虽然但是,自己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艰难地清洗了一下,至于洗头,确实难度有点大。
让佩西帮忙洗了。
佩西一言不发,做好该做的事情便转身离去。
另一边,弗雷德克斯绕了几圈院子,才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总感觉忘记了什么,但一想起来,脑子就痛得无法呼吸。
于是他只能作罢。
将湿透的衣服换掉,他满脑子都是小姐的身影,究竟是谁做的?
他皱眉拿起手机,顺其自然地拨通下属的电话。
这个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下属刚把他送回来,还没躺下呢,又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接通了boSS的电话。
“给我查清楚,今天是谁动了小姐?”
啊?
小姐是?
伊修不太理解,今晚救的那位小姐吗?
弗雷先生又犯病了?
他小心翼翼道,“执事先生,您吃药了吗?”
至于为什么要喊执事,还要从某一次发病经历说起。
弗雷先生的这个病,只有他知道,这些年也一直有看医生,可惜他治疗欲望不强烈,所以愈发严重了吗?
“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弗雷德克斯一脸不悦,“让你去就去,少废话。”
“是。”伊修生无可恋挂断了电话,转手给手下的人发去了任务。
这不就成了吗?
睡觉。
男人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吃药,但也只是短暂困惑了一会,大脑自动将这个bug修复。
不过想着天色已经晚了,小姐可能要睡了,自己就没过去打扰她了。
可是,阮岁房门却被轻轻打开了。
在陌生的环境下,她其实并没有睡死过去。
不需要睁眼看,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了。
弗雷德克斯睡不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小姐的身影,有时候混杂在一起,会让自己头痛欲裂。
直到他打开小姐房门,跟偷窥狂一样疯狂看着她,描绘她的五官,同时又被深深的道德感谴责。
自己的行为如果被其他人知道,那会玷污了小姐的名声的。
床上的少女穿着一袭再普通不过的蕾丝裙,但裸露在外的肌肤却白得过分。
他就像是伊甸园中受到毒蛇引诱的亚当,看着近在咫尺的“苹果”,很想要摘下心仪的“苹果”。
阮岁只觉得,黑暗中一双眼睛要将自己裙子都掀了。
不过,她并不觉得弗雷德克斯有这个勇气。
自己扮演的小姐是他心目中,不敢沾染的神只。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在这种诡异的宁静中,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