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青青同样也有些担心,她怕如果自己真的是发烧的话,那会不会影响到第二天的考试。
第二天的考试还有三门学科,在总分中的占比不少,如果有一门少考的话,那分数就会被拉得很大。
不过夏青青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数学题吸了过去,她发现数学卷子上面的题自己很多都知道,做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会做的都做完了。
在把自己会做的都检查了一遍后,夏青青这才开始做那些自己不会的题。
不同于考物理时的慌乱,夏青青此时觉得游刃有余,对于自己会做的题十分有自信,而她也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哪里不会做,心里很有底。
看着时间还算充裕,夏青青先从不会的小题目入手,但她没有选择那种压轴的题,那种压轴的选择填空题做起来丝毫不亚于最后一道大题。
夏青青做的是那种自己有点思路,但却又算不出结果的题,一点一点耐心地计算着每一步,看看是否有写错或者漏写的地方。
不过有的依旧没能算出来,夏青青也并不打算一直在这上面死磕,做了快一半的时间后夏青青转为了对大题的解决。
大题往往是要踩到得分点才会给分,但如果没有思路的话就很难踩到得分点。于是夏青青先是把条件都抄了一遍,把通过条件能得出来的结论都写了上去,也不管要不要用,但至少答题卡能稍微显得多一些。
在后面的几分钟里,不同于语文的慌乱,夏青青十分地忙碌,虽然她不会做,但她却一直在写。
直到最后一刻,铃声一响,夏青青猛然抬起头,放下笔,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短暂地忘却了身体上的不适,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做题时的感觉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一直到夏青青起身准备离开教室,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地,里面像是有水一般在晃来晃去,夏青青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有点发烧了。
由于她没有体温计,所以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发烧,要不要给赵莉梅打电话。
夏青青给自己设了一个“闹钟”:如果下了第一节晚自习之后还是不舒服,那就先请假回家看病,第二天再回学校考试。
夏青青觉得这个方法十分可行,之后还特意将电话手表放在顺手的兜里,以便自己等下可以更快速地把手表拿出来。
不出意外地到了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夏青青还是很难受,于是她按照之前那样和自己约定好的,先是看了看四周,再是把头底下去给赵莉梅打了个电话。
这边赵莉梅看到手机来电很是奇怪,想着夏青青怎么会这时候给她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夏青青向赵莉梅说了自己的情况,但赵莉梅却说:“等下叫你爸来给你送点退烧药,你明天还要考试,要是明天还没好的话再打针。”
赵莉梅的回答让夏青青有些失望,虽然她也担心考试,但她觉得考试背后更重要的应该是自己的身体,而在家长们的眼中,任何事情都要给学习让步。
夏青青不好意思再说自己想出去打个针,寻思着只要能撑到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那自己就能去校门口拿药,吃了药就会好一点。
于是夏青青开始祈祷时间可以过的再快一点,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头很疼,让她无法专心于思考;腰很酸,让她没办法坐直,只好一直弓着背。
还好第二天上午考的化学和生物对于夏青青来说并不会太难,或者说是相较于物理而言要简单的多。夏青青在练习的过程中可以稍微地缓一口气,让自己多休息一下。
夏青青已经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熬到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的了,只记得脑子昏昏沉沉,最后看见夏联后她立马朝夏联走去。
夏联先是隔着一扇铁门摸了摸夏青青的额头,发现确实是要比自己的高一些,于是当即就打电话给李典想,和他说今天夏青青发烧了,需要先请假回家打个针。
而请假的方式就是让夏联将手机递给保安,夏青青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但紧接着她就看见那位保安给他们开门,门一开她就出去了。
自由的感觉让夏青青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感觉什么病都没有了。
但是假都已经请了,这次如果不出来打针的话,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一路上夏青青都觉得自己很健康,甚至觉得自己没问题了。这时夏青青就在想等下该怎么样和医生说她之前确实发了高烧,不是在为了回家而编造的理由。
甚至连夏青青在用体温计测量体温的时候都还在想着等下一定要显示自己真发了烧,不然夏联可能会当场变脸。
就在夏青青把体温计拿出来的时候,她两眼紧盯着诊所大夫的表情,一句高烧让夏青青仿佛吃了定心丸。
“快四十度,大人下次注意点,这要再晚送过来一点人就没了。”
大夫这一句话吓到了夏联,他没想到夏青青这次会病这么严重,同时也在庆幸自己将夏青青从学校里接了出来,而不是让她在学校里硬扛。
做了一个初步的诊断后,大夫先让夏青青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因为诊所里面还有许多其他的病患,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理应先是别人打针。
在等待的过程中,夏青青从包里掏出一本生物书就开始翻了起来,好不容易轮到她的时候,她还特意将左手伸了出去,示意大夫打左手,右手要用来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