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工作结束后,合作方宴请时聿,桑枳也跟在身边。
面对合作方的劝酒,桑枳有些局促,她还不太会应酬这样的场合。时聿都给她挡下了,他自己却喝多了。
“坚持一下,就要到了!”桑枳吃力地将人带回酒店,一进房间直接将人扔在沙发上,桑枳喘着气有些嫌弃道,“累死了!”
桑枳感觉时聿有些反常,平日里应酬,有人敬酒,他也要看是谁才会喝,可这次的合作方也不是什么大客户,时聿却来者不拒,还帮她挡下了不少酒。
“受了情伤?”桑枳摇了摇头,打算离开,这时沙发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时聿扯着领带,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上,语气里有几分醉意:“倒杯蜂蜜水!”
桑枳撇了撇嘴,和他拉开些距离:“这里没有蜂蜜,您要喝的话,我去买!”
时聿:“倒杯水吧!”
“哦!”桑枳应声后,赶紧倒水递给时聿,看着他一口气喝完。
桑枳试探着问:“还要吗?”
时聿眯着眼睛看向她,点了点头,桑枳去拿杯子时,却被时聿握住了手,一拉将人坐在身边。
桑枳吓得起身就要跑:“时律,你认错人啦?”
时聿却将她拉了回去,身子靠在了她身上,桑枳僵住了,说话都是抖的。
桑枳:“那个凌医生结婚了,你不开心,但是时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凌医生!”
“我没认错,”时律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你是那个酸橘子,缺心眼!”
“酸橘子”,“缺心眼”,桑枳顿时后悔将他带回酒店了,就应该给他扔在路上,露宿街头,喝醉了嘴巴还这么毒。
不过桑枳也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就想着赶紧离开。
“哎呀,你放开我!”时聿拉着她很用力,桑枳挣脱不开。
时聿有些不耐烦道:“别吵,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喂,我,你,”桑枳推不开他,时聿拉着她,也站不起来。桑枳的头尽量的远离时聿,有些无语。
过了一会儿,桑枳感觉手臂的力道松了,时聿睡着了。
桑枳想着赶紧跑,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推开时聿让他仰靠在沙发上。摆脱了禁锢,拔腿就跑。
刚走两步,她就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时聿,无奈地叹了口气。
拿起床上的被子,走过去给他盖上。
“你虽然很可恶,但我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桑枳声音很轻,然后朝着醉过去的男人做了个鬼脸,“大魔王!”说完迅速离开了房间。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时聿睁开了眼睛!
回京北后,两人都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可两人又好像都有些不一样了。
又到周五了,罗槿恬约大家晚上一起去他们店里吃饭,说是有了新的甜品。
时聿一下午都不在,到了下班时间,桑枳整理好东西,离开了律所。
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正好看到时聿从外面回来,在等电梯。
明明已经下班了,桑枳看到时聿,有种迟到早退被抓包的感觉。
桑枳:“时律!您,回来了!”脸上一片尴尬,她已经好做准备,时聿会为难她,或者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时聿:“周末愉快!”说完人进了电梯,桑枳意外的眼神看着时聿,直到电梯门关上。
桑枳想着,“是不是应该和他说个谢谢!”
电梯里的人倒是心有灵犀,时聿:“缺心眼,职场的基本情商都没有!都不知道跟领导说声谢谢。”
不过桑枳很快就忘了这个插曲,欢快地和邻居们聚会去了。
今天的聚会气氛有些沉重,王芷宁失恋了。她和男朋友都是北漂的金融民工,两个人一起奋斗,努力着在京北能有一个自己的家。
她每天努力工作,跟着领导喝酒应酬,求得在工作上升职加薪。可男朋友却出轨了,找了一个长相能力都远不及她的京北女孩。女孩的父母都在体制内工作,独生女,有房有车。
这样的女孩即使再普通,也能让一个想留在京北的男人少奋斗几十年。众人都在劝慰王芷宁想开些,爱情在现实面前都是遥不可及的。
桑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爱情,随着她回国结束了。在身边的人告诉她,爱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不值一提时,她仍觉得自己那段爱情很美好,那个人也是美好的。
不过,她现在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些,她当下的目标只有一个,努力工作,早些摆脱大魔王。
今天王芷宁不开心,大家都陪着她喝酒,桑枳也要了酒,一杯,两杯,三杯......。其实和这些邻居们聚会有一点好,喝醉了也有人送你安全回家。
桑枳喝得晕晕乎乎的,至于怎么回来的,断片了。半夜口渴,昏昏沉沉起来喝水,好像听到了电话声,屏幕上闪着“大魔王”,酒壮怂人胆,桑枳接通了电话。
周六醒来,宿醉的后果,实在不舒服!桑枳回忆着昨天怎么回来的,片段的记忆里,好像是罗槿恬送她进的家,然后想不起什么了,脑子闪过她好像还接了个电话。
拿起手机一看,桑枳傻了,她确实接过电话,看到通话记录“大魔王”三个字,桑枳瞬间清醒了。
桑枳努力回忆着时聿找她干什么,她说了什么,什么也想不起来,完全断片了。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酝酿好状态,给时聿打了回去。
响了几声后,挂断了。桑枳又打了一次,再次拒接。
“该不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到他了吧!”桑枳胆怯心虚一百倍,“深呼吸,冷静!”
桑枳组织了一下语言,给时聿发了信息:“时律,不好意思,昨天和朋友聚会喝了酒,醒来看到您的电话,请问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时律看了眼手机,直接扔在一边,继续手里的工作。很快桑枳第二条信息进来,“是有什么紧急工作安排吗?如果需要,我可以赶回律所!”
时聿依然不理她。
昨晚那通电话,时聿觉得自己近来对桑枳太好了,好到她嘚瑟地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喝了几口猫尿,就敢大言不惭地教训自己了,说完她自己都不记得了。看来是脑子长泡了,缺心眼!
不过,这个周末他有更重要的事儿做,没空理她。等周一上班了,再有她好看,独立接了个客户,就觉得自己上天了,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