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咖啡机出神,时聿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想什么呢?”
桑枳转身抬头看向他,“我有事要和你说!”
“煮好咖啡端出来,我去换个衣服!”时聿松开了她,转身离开了厨房。
桑枳已经等他了,茶几上放着两杯咖啡。
时聿坐在她身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还不错!什么事,说吧!”
桑枳从另一侧拿出两个红包,“这是你妈妈和奶奶给的。”
时聿:“然后呢?”
桑枳递了一个给时聿:“然后分给你一个。”
时聿接过红包看了一眼,放在了茶几上,“干什么?”
桑枳将红包塞进时聿手里,“以后周末有时间,教我包饺子!”
时聿掂了掂手里的红包,看向桑枳:“桑律师,我跟科普一下,作为一名资深律师,我的收费标准按小时计费,一小时1w-10w不等,根据事件性质,复杂程度,工作时长等因素,包括但不限于企业投融资,并购等资本运作业务,咨询费最低不低于10w元,你这点连我的收费门槛都不到。”
桑枳倾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撒娇道:“我不管,你给我打个折!”
时聿继续逗她:“在商言商,给你打了折,别人的生意我还怎么做?”
桑枳迟疑片刻,松开他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时聿:“这回肯定够了!”
时聿接过她的卡,是律所的工资卡,“哟,全部身家都在里面了吧?”
桑枳:“那你不用管,反正都你的咨询费了!”
时聿:“那可说不好,你动手能力太差,够不够还两说呢?”
桑枳反驳他:“没有笨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我要学不会,只能说明你不行!”
时聿伸手一拉,将人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桑枳耳边,“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哎呀!”桑枳推开他,严肃道:“时聿,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时聿表情认真道:“那是我的表现不够认真,没让你满意?”
“时聿!”桑枳捂住了他的嘴,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正经地说这种事情。
时聿拿开她的手,将两个红包和卡都放回她手里,“都是你的,包饺子也可以教你,你想要的,我能给的,都是你的!”
桑枳看着他眼神里的深情,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处:“那我要你就够了!”
时聿抚着她的脸:“都是你的!”
她想要的,时聿能给的,都是她的!如果时聿不能给或者不愿给的呢?还会都是她的吗?桑枳沉浸在此刻时聿给的宠爱里,幸福地来不及思考。
可时聿是清醒的,他能给她全世界,但这个世界必须是他为她规划的。时聿的世界很复杂,可他给桑枳的世界却是简单干净的。
桑枳会成长成熟,直到一天她发现,她从未真正走进过时聿的世界。
桑枳:“时聿!”
时聿:“嗯!”
桑枳:“过几天我要休假,你能和我回趟家吗?”
时聿:“好!最近我手里的事情比较多,可能待不了太久!”
桑枳:“两天就好!”
时聿:“怎么?不想让我在你家多待?”
桑枳无语:“我是怕耽误你工作,你这个人真是?怪不得你妈妈让我多包容你!”
时聿伸手将人拉进怀里,“我妈跟你说什么啦?”
桑枳双手捧着时聿的脸,调侃道:“你妈妈说你脾气很差,让我不必让着你,如果你欺负我,就让我欺负回去,不用客气!还说如果一个人对付不了你,可以告诉她,她来收拾你!”
时聿:“我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搞定她的?”
桑枳:“这叫爱屋及乌,因为你对我好,所以你的家人都喜欢我!”
时聿,“真聪明!”
桑枳:那我就把红包当作我们的生活基金,可以买咖啡,牛奶,蜂蜜或者其他的什么,好不好?”
“随你!你开心就好!”时聿觉地没必要纠结这些事,不过“生活基金”四个字他很喜欢,因为桑枳已经将他划在在我们里。
桑枳见过时聿家人后有些不解,为什么时聿在那样一个有爱的家庭里长大,他的性格却是这样呢!不过,性格不好,她也喜欢!
周一,桑枳在律所楼下遇到刘伊诺。
刘伊诺调侃:“桑律师,荣耀回归朝堂,感觉如何?”
桑枳被她逗乐了,伸出左手恭敬道:“请您喝咖啡!”
刘伊诺将手搭在手上,“走着!”
两人笑着进了咖啡厅,拿着咖啡说笑着在律所一楼大堂等电梯。
“哟,这不是桑律师吗?”罗伟霖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听说又回楼上了!”
等电梯的人很多,桑枳不想节外生枝,只是微笑一下作为回应。看着罗伟霖的嘴脸,她实在想不通,舒静为什么要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桑枳拉着刘伊诺去了另一部电梯,这种人靠近一点儿,她都觉得难受。
“这不是咱们太子爷吗?”刘伊诺靠近桑枳低声道,“你得罪他啦?”
桑枳叹了口气,“算是吧!”
刘伊诺:“那你得小心点,风评很差,嚯嚯了不少女孩!”
桑枳看向刘伊诺,有些意外。
刘伊诺:“别这么看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知足常乐,只要工作不掉队,其他时间,八卦一下就图个乐儿!”
桑枳笑了,刘伊诺还真是这样的人,无欲则刚!不争不抢,也没人敢惹她。
桑枳叹息道:“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嚯嚯完别人,他却还能逍遥快活!”
刘伊诺:“话也不能说这么?”
桑枳看向她,刘伊诺无所谓道:“谁也不无辜!”
桑枳没再说话,刘伊诺说的没错,走捷径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遇到罗伟霖这样的人,有时候代价惨重也未必能走通。
她从未想过走捷径,但心里还是庆幸自己遇到的是时聿,除了嘴巴毒了些,脾气坏了些,其他都很好。
刘伊诺轻撞了她一下,“想什么好事呢?”
“啊!”桑枳回过神来,有些尴尬,“没想什么?”
刘伊诺摇着叹息着:“没想什么?你都差点把想男人写在脸上了!”
桑枳不好意思道:“说什么呢?”
刘伊诺调侃她:“说什么你最清楚!”
两人说笑着,进了电梯。
刘伊诺自然看的出来,桑枳在权璟有人罩着,在权璟这种地方工作了两三年,还是这样棱角分明。没人罩着,早就被碾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