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枳看着时聿,电话里不断传出阮梓鑫急切的声音。
桑枳对着电话道:“好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准时到!”
桑枳话落,时聿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递给桑枳。
“我从不限制你社交,也没必要!想干什么,大大方方的,别整天一副心虚的样子!”时聿说着转身离开了衣帽间。
桑枳朝着他后背喊着,也跟了出去:“谁心虚了?”
时聿买了午餐回来,两人先后走进餐厅,“不心虚,一上午发那么多信息,难不成是想我啦?”
时聿摆放着餐盒,桑枳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时聿,我不想做捞\/女。我在意的不是别人的看法,是你。我和阮梓鑫已经过去了,我想有未来的人是你,你能相信我吗?”
时聿倾身靠近她,四目相对:“我说过,只要你说的,我就信。前提我们之间不能存在隐瞒和欺骗!”
桑枳犹豫了下道:“那以后在律所,我想像其他人一样,什么都靠自己,可以吗?”
时聿脸色瞬间冷了,想要甩开桑枳的手,可对方却握得很紧。
桑枳:“你放心,我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会向你征求意见的,而且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保护自己?”时聿不耐道,“上次罗伟霖酒局上的事情,都忘了是吗?自己跑出去应酬,被那个姓万的欺负,都忘了,是吗?”
桑枳不再说话,时聿继续道:“桑枳,你是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如果说接受别人给的机会,叫‘捞’,那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不用捞的呢?你只是接受我给的机会,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而且我给你机会是因为你有那本事,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谁。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桑枳抬头看向他:“可你也说过,优秀的人太多了,我不是唯一的。”
时聿知道这个“缺心眼”的女人,执拗起来,什么也解释不通,自己说一句,她能说一百句反驳,算了,很多事情,都不是用道理来解决的。
时聿叹了口气:“随你吧!但有一点!”
桑枳接话道:“有危险性的我不做,或者会在家里咨询时律的意见!”
时聿笑了,他发现,越来越和桑枳生不起气了,尤其她撒娇装乖巧的时候,就算是再生气,最终也只能算了。
桑枳搂着时聿的腰,脸贴在他胸口,“时聿,如果有一天我也能保护你,该多好!”
时聿:“那你努力,我等着那一天!”
桑枳噘着嘴抱怨道:“可什么时候才能到那一天呢?这辈子都到不了怎么办?”
时聿:“那就先把它作为你毕生努力的目标!”
桑枳笑了,弯弯地眉眼,“那也行!”
桑枳看着时聿,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他,不想时聿躲开了。
时聿故作嫌弃道:“对醉鬼没兴趣!”
桑枳闻了闻自己,笑着和他闹起来:“哪有酒味,早就没有了!”
时聿喜欢看她和自己笑,和自己闹的样子,桑枳的世界很简单,或许她慢慢成熟,也会变得复杂,可在复杂里成长经历蜕变,是个痛苦的过程。如果注定要在一起一辈子,时聿想让她永远简单地活着。
他们没提昨晚的事,即使时聿没说,桑枳也大概猜出了刘伊诺口中另一个男人是谁。
午饭过后,时聿下午约了客户,将桑枳送到律所,看着她进去才离开!
看着时聿离开,桑枳从大厦里走了出来,看着手机上阮梓鑫发来的信息。有些事情,没办法逃避,干脆一次性说清楚。
阮梓鑫约在了京北大学的湖边见面,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桑枳的地方。
这也是他们分开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阮梓鑫妈妈是京北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后来出国成家定居,那次回国参加医学论坛,遇到了昔日同窗,一起逛了学校。
当时,阮梓鑫陪妈妈一起,因为不懂医学,就一个人在京北大学闲逛,看到了在湖边画画的桑枳。
阮梓鑫对桑枳一见钟情,不过那次二人只是点头示意,桑枳并未过多在意那个男孩,后来桑枳出国念书,去了阮梓鑫的城市,他们再次相遇了。
阮梓鑫当时已经是一名飞行员了,遇到曾经一见钟情的女孩,便展开了强烈的追求,再加上桑枳和他妈妈校友的缘分,阮家人都很喜欢她。
阮梓鑫赶到学校湖边时,桑枳已经到了。美丽安静的校园,曾经的女孩站在湖边,一切仿佛和初次相见时一样。
京北正值春夏交际,到处郁郁葱葱,衬得湖边景色很美。午后阳光落在桑枳身上,给她罩上了一层淡淡地金色,很朦胧的色彩,显得她温柔恬静。
“小枳!”依然亲昵的称呼,桑枳转身看到阮梓鑫走过来。
阮梓鑫好像和从前没有区别,柔和的脸庞,绅士平和,“昨天喝了酒,今天好些了吗?”
桑枳会意自己猜的不错,昨天的另一个男人是阮梓鑫。
桑枳疏离淡漠的微笑着:“没什么事!”
阮梓鑫一时间没有说话,微微皱眉。桑枳看到他的反应,和昨晚面对时聿的那种依恋撒娇,判若两人。
长时间的沉默,而后,桑枳幽然沉静道:“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阮梓鑫双拳紧握,紧紧注视着她,桑枳的语气平静淡然:“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说明白,我们已经过去了,无须纠缠什么!”
“小枳!”阮梓鑫满眼愕然,急于慌乱地开口,“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我不愿意!”桑枳不假思索,几乎脱口而出,声音坚定。
“你还在怪我,是吗?”阮梓鑫有些懊恼。
他一直觉得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一切都来得及,而且明明他们还有机会。
“我没有怪你,只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桑枳抬头看向他。
早在当初跟他说再见时,她也对两人的过去说了再见。
阮梓鑫激动道:“我知道,当初的证据是梁以晨给你的,我愿意为了你放下过去的一切,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桑枳神情淡漠,言语却尖锐道:“即使梁以晨没有给我证据,我也会完成我的工作,而且你也不是为了我,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阮梓鑫,你太自私了!”桑枳一句话给了定论,“你爸爸当初的律师团,是梁以晨跟她爸求来的,你现在的工作,也是她爸爸的人脉。你在国外颓废时,你妈妈需要照顾时,都是梁以晨在为你做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