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梓鑫快步跟过来,阻止梁以晨。距离拉近,桑枳脖子上的印记即使遮瑕过,可还是能看出来。
阮梓鑫感到一阵刺目:“不好意思,打扰了!”拉着梁以晨就要走!
梁以晨微笑着挽上阮梓鑫的手臂,“桑枳,我们还真是有缘!我一来川城看梓鑫,就能遇到你!”
时聿揽着桑枳的腰,“听说二位好事将近了!恭喜恭喜!”
梁以晨:“时律到时候一定带桑枳来喝杯喜酒,好歹我和桑枳同窗一场,还是闺蜜!”
“是吗?”时聿佯作好奇地看向桑枳,桑枳尴尬点头。
时聿故作数落道:“你和梁小姐是同窗,看看梁小姐多懂事,陪着阮机长飞来飞去的,你呢?总是吵着让我来看你!”
时聿转而看向一边的两人,“让二位见笑了,不过梁小姐如果有机会,还请您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家未婚妻,我这就一个星期没过来看她,就和我闹了好大的脾气,这不赶紧过来买个礼物讨好一下,还点名要戒指,任性地只能依着她!”
桑枳看向,眉头皱在一起,看在外人眼里,似是在埋怨时聿刚才的话。
时聿手指蹭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道:“知道了,当着你老同学的面不说你了!”
梁以晨看了眼阮梓鑫,故作羡慕道:“桑枳,时律对你可真好!”
桑枳看向时聿:“他一直都很好!”
时聿:“梁小姐应该了解她,太任性,这平时想要什么,找不到合心意的,总和我闹的,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先挑戒指了!”
梁以晨脑子里奚落讽刺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就被时聿给打发了。
阮梓鑫却因为时聿的话,一直看着桑枳,难以言喻的痛苦纠结。
看着两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时聿故作疑问:“还有事?”
阮梓鑫:“打扰了!”继而拉着梁以晨离开了珠宝店。
桑枳沉着脸,明显不开心了!
时聿:“怎么啦?”
桑枳:“把人打发了就好!没必要说那些有的没的?”
“有的没的?”时聿脸色阴沉,“怎么?心疼了?”
“我没有!”桑枳试图解释着,“我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你已经惹啦!”时聿犹豫了下道,“既然你自己断不了,我帮你断。”
店员看着两人,桑枳为化解尴尬,握住他的手臂低声道,“好了,我们选戒指吧!”
“等你想明白了,我们再来!”时聿推开他的手,径直离开了珠宝店。
“不好意思!”桑枳跟店员打过招呼,赶快追了出去。
“时聿!”桑枳边跑边喊着他,时聿大步流星地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
时聿确实在生气,他不明白帮她打发了那两人,她有什么可生气地,自己不也是为了不让她被人欺负。
这个女人不但没良心,还恩将仇报地和自己闹脾气,她凭什么?
时聿气恼的是,每次遇到阮梓鑫,桑枳就开始摇摆,处理感情不够决绝更不够坚定。
“我觉得我再也不会有那么美好的恋爱了!”桑枳说这句话时,那种痛苦悲伤的样子,就像刻在了时聿的脑子里。
一个懦弱没有担当的男人,怎么就让她那么难忘呢?时聿嫉妒的发狂。
最终,时聿还是停下了脚步,和桑枳一起回了家。不过当晚他就回了京北,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时聿走了,桑枳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里都是懊恼后悔。他本来已经一堆麻烦事了,还大老远来看自己。
时聿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可她明白他是为了帮自己。她明明什么都明白,可为什么每次都会惹他生气呢?
“他也是好心,干嘛要反驳他?他那么生气非要走,自己哄哄他,跟他撒娇缠着他,一定能把人留下的!”桑枳心里想着,埋怨着自己。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发脾气的!”桑枳给他发了信息道歉。
时聿下了飞机看到信息后,没有回复。在他看来,桑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他不在意她闹脾气,撒娇任性,他在意是桑枳心里始终忘不掉那段自以为是的美好。
本想趁着无所事事的这段时间,好好陪着桑枳在西南待几天的,结果一天就回了京北。
此刻,时聿身上满是戾气,情场失意,那职场上该做的事也可以动手了!
时聿一上班,就看到了高级合伙人全员邮件,西南办公室要举行员工团建,邀请各地办公室高级合伙人参加。
因为时聿顾问的身份,也收到了邮件,刚从那边回来,他自然不会去的。不过京北的高级合伙人走了,有些事反倒是好进行了。
西南办公室今年的团建活动是川藏线远足,在权璟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说法,高级合伙人以上分少壮派和保守派。团建方式选择上,差异明显。
保守派一般年龄大一些,喜欢舒适安逸的休闲度假,沙滩海边或条件不错的度假村,少壮派大多年龄30岁左右,喜欢冒险挑战极限,直接的表现就是在体力上折磨自己,登山,远足是最常见的方式。
不过桑枳来权璟四年了,还没参加过团建,每次不是出差就是有事错过了,不过北京办公室的团建大多在郊区找个度假村,应该是考虑罗震的需求,毕竟年纪大了。
桑枳看到邮件后,隐隐有些期待,时聿热衷于运动,喜欢冒险,应该会对这次的团建感兴趣。
她甚至还想着,这次见到时聿,一定好好哄哄他,不让他再生气。
“我可真够倒霉的!”刘伊诺将午餐没好气地放下桌上,喝了一大口饮料,开始抱怨,“你说这些少壮派的脑子都在想什么,团建搞什么川藏线徒步,躺在度假村里不好吗?”
桑枳:“听说这次会邀请一些重要客户,说是喜欢这些!”
刘伊诺“切”了一声,吃起饭来好像咬人一样,幽怨地看着桑枳,她有些后悔答应那个人过来了。
远足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几天后,各地办公室的高级合伙人陆续到了川城,梁修成安排了两天的休整期,然后一起往川藏线出发。
“哟,这不是桑律师吗?”桑枳去茶水间泡咖啡,看到那张无比厌恶的脸。
一个律所的年轻女律师,尴尬地快步离开,罗伟霖倒是和没事人一样,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桑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