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时聿就将人接回了家。因为时聿太忙了,桑枳最终还是继续装修新房的工作和婚礼的准备事宜。
不过,时聿不再像先前那样不闻不问,总是尽量抽时间参与,和桑枳沟通,让她不再像原来那么压抑。
时间过得很快,圣诞节的临近,新房的装修和婚礼方案都如期完成,只等待婚纱和婚戒的制作了。
去芬兰的圣诞旅行,时聿已经安排旅行社办理妥当,距离出发还有几天。北欧很冷,桑枳采办了很多必备品。
她得意地向时聿展示着自己的成果,虽然这些东西,时聿早早让人准备了,不过看她开心得意,他也会夸上一句:“不错,准备的很实用!”
“那当然了!”桑枳整理着行李,神情里都是得意。
时聿朝她招招手,“过来!”
桑枳起身刚要过去,“哦,对了,我煮了咖啡!给你倒一杯!”
时聿点头,桑枳欢快地去了厨房,不多时,端出两杯咖啡。
时聿喝了一口,看向身边的桑枳,“和罗槿恬和好了?”
桑枳抿嘴摇了摇头,“这是以前的!”
从那件事以后,桑枳再也没见过罗槿恬,也没再去过餐厅。
时聿:“想和她和好吗?”
桑枳:“我应该和好吗?”
时聿:“很多事情没那么多应不应该,怎么开心怎么做,如果你想的话,我来安排!”
桑枳搂住时聿手臂靠过去,“我也不知道!”
时聿伸手将人揽进怀里,“那就想好了再说!总之,不要勉强自己!”
桑枳点了点头,她内心是想和罗槿恬和好,像以前那样的。她的思想很教条,是非对错都是非黑即白的,明显的界限感,势必会让她活得很累。
最初,时聿试图改变她,引导她去认识探知那些灰\/色\/地带,可后来,时聿发现爱上了她,就想保留住那份纯真干净。
出发芬兰前,律政圈子里有个酒会,时聿决定带桑枳一起,算是公开。
晚上时聿回来,桑枳正在看证券公司的资料,时聿将一个礼盒放在她边上,接着桑枳脸颊落下一吻。
桑枳看了一眼,视线瞬间回到资料上,“回来晚了,心虚呀?”
时聿坐在她身边,拿过她手上的资料放在一边,将桑枳的腿放在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我学习呢!”桑枳伸手就要去拿资料,却被时聿扳正身子面向自己。
时聿倾身靠近:“不如我们来点实际的?”
“什么实际的?”桑枳会意地双手推住时聿,阻止他再靠近。
时聿:“明天圈子里有个酒会,你和我一起!”
桑枳:“这就是你说的实际的?”
时聿一笑,拉开两人距离,仰靠在沙发上,侧目看着她,“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很明显,桑枳会错意了,时聿嘴角的笑意让她有些尴尬。
“谁要跟你去!”桑枳看时聿笑话自己,收回双腿就离开。
“去哪?”时聿揽住她的腰一拉,桑枳坐在了他腿上。
桑枳:“回房间睡觉!”
时聿宠溺地刮了她的鼻尖,眼神看向那个盒子,“一会儿我陪你睡,先看看喜不喜欢?”
桑枳推开了他站起身,“谁要你陪!”
说话间,伸手打开了盒子,里面一套中式礼服,改良的旗袍设计,湖水蓝云锦缎面,同色精致盘扣,整体给人淡雅清新之感。
旁边的小盒里,一只水晶流苏的簪子躺在里面。
桑枳看向时聿:“给我的?”
时聿:“不然呢?”
桑枳拿出衣服在自己身上比着,“好看吗?”
时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还不错!比你上次那件好看!”
桑枳知道他故意的,“以前看别人穿国风服饰,总觉得自己驾驭不了,不过上次穿马面裙,感觉还不错!”
时聿:“去试试!”
“等我一下!”桑枳看得出来的喜欢,说话间跑进了卧室。
不多时,她从卧室出来,穿着礼服,头发随意挽在脑后。
时聿起身拿过那只簪子,替她戴在了发髻上。
时聿淡淡笑着:“谁说桑律师驾驭不了国风,这不是很端庄吗!”
桑枳双臂环上时聿脖子,“我就当时律是在夸我!”
时聿:“当然是夸你了。”
“哼!”桑枳撇撇嘴收回手,在拉开两人距离时,被时聿搂住腰,整个身体贴在了时聿身上。
时聿:“哼什么?”
桑枳手指戳着时聿胸口:“哼你言不由衷!哼你嘲笑我!”
时聿:“在你心里,我就不能夸夸你!”
桑枳抬头埋怨着:“你什么时候夸过我,就知道嘲讽我。”
时聿长叹一声,双手环住她的腰,“在桑律师心里,我这个未婚夫这么差劲呢?”
桑枳:“除了嘴巴不会好好说话外,不过其他的还不错!”
时聿继续:“哪不错?”
桑枳:“不告诉你,不然你就更得意啦!”
时聿手指抬起桑枳的下巴,“既然桑律师嫌弃我嘴巴不会好好说话,那我就不说话了,用实际行动表示一下!”
话落,吻已经落在了桑枳的唇上,今晚的时聿很温柔,就像在呵护怀里的稀世珍宝一般,桑枳回应着他,两人沉沦在了温柔的夜色里......
第二天傍晚,时聿带着桑枳出现在宴会上。
参加宴会的人,都是罗震、梁松岩甚至咖位更高的人物,这些人很少有人认识桑枳,但曾经举报罗伟霖性\/骚\/扰的权璟女律师,倒是有所耳闻。
梁松岩出席这种场合,自然会将梁以晨带在身边,不过今天连阮梓鑫也一起来了。
桑枳一身湖水蓝旗袍和时聿一起出现在宴会时,一个英俊挺拔,一个清丽动人,两人相依站在一起,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自然也包括阮梓鑫。
时聿带着桑枳游走在大厅之中,和相识的客人握手寒暄。
阮梓鑫的目光落在桑枳淡淡微笑的脸上,手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
桑枳也注意了他们,梁以晨站在阮梓鑫身边,也是一对璧人。不过桑枳的心早已平静地毫无波澜。
桑枳的注意力始终在时聿这里,不时看向时聿,眼神清亮令人如沐春风。
原本梁以晨还在和客人礼貌寒暄,可看到阮梓鑫握紧的手,脸上带笑地轻轻开口,“如果想她的话,尽管去好了,或者拍张照片,时刻带在身边,随时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