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什么汨罗没注意到,注意全被里面的场景吸引。
到了里面才知道是个什么地儿,这里处处莺歌燕舞,
不管男的女的穿的都很少,衣袂飘飘笑声飘飘,更甚有搂抱者,酒色者……
无处不在的笑谈声,欢乐声,歌舞声……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说这里有多么快乐。
“发什么呆呢,走啊。”
玉独苏牵起她的手腕,她才回过神,就这么被牵着上楼。
女子低声问玉独苏:“公子表妹多大了?看着没来过这种地方。”
玉独苏:“小姑娘,好奇心重,当哥哥的只能满足咯。”
女子在他胸前轻轻拍了一下,低笑道:“公子真坏~”
进来房间,房间好大,不一会儿便有一群女子进来,
一些去到玉独苏那里帮村着倒酒捏肩,一些在跳舞。
她坐在旁侧,舞女们的水袖都快拂到她身上,她也就盯着舞女们看,水袖拂到脸上了就跟着傻乐。
舞女们大大方方穿的清凉,她大大方方看得起劲。
只是不像玉独苏那样,左拥右抱。
接着门又打开,这次进来的则是几个男子。
个个相貌出挑,身形修长,就是衣服松垮垮地都能看到胸膛,结实有力。
她嘴里的糕点还没咽下去,就眼睁睁看着那几个男子皆朝她过来,一一跪坐在她身旁。
什么情况。
突然不敢动。
“奴为姑娘松肩。”
男子低伏着身,手刚放在汨罗肩上,汨罗如浑身过电一样“啊”了一声。
“怎么了?”一直瞧着这边动静的玉独苏问。
女子对方才要为汨罗松肩的男子冷道:
“狗东西,滚出去乱棍打死。”
男子身子一抖,匍匐在地不敢言语。
“不是。”汨罗余惊未退,又紧忙道: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是他过分貌美,我惊呆了……!”
玉独苏:“。”
女子重新躺在玉独苏怀里,笑道:
“原来如此,与容的样貌在奴家这里确实是一等一的,表妹喜欢就好。”
汨罗看了眼眼前这个叫与容的男子,确实十分俊俏。
“……喜欢......太喜欢了......!”
与容跪走上前为她斟酒,
她看到他斟酒的手在细细发抖。
“无需倒酒,我想吃栗子糕。”她对与容说,声音故意提高。
于是与容放下酒壶,看了看桌面上并无栗子糕,只好温声道:
“还请姑娘稍等片刻,奴去为姑娘取来。”
汨罗点头,“去吧,好好做。”
“是。”
与容刚退下,身边其他三个男子便围上来,
“姑娘的手好生凉,奴为姑娘暖暖手吧。”
汨罗冷不防被牵起手,猛一转头,手已经被贴在面前男子的胸膛上!
男子胸膛火热,她忍不住捏了捏
触感……真好欸。
“奴为姑娘松肩。”
“奴为姑娘捏腿。”
力度......刚好欸。
样貌......都美得勒。
这莫名其妙的快乐,可真让人难以自拔。她的嘴角都压不下来。
茶也香。
糕点也香。
温柔乡……
女子给玉独苏喂了一杯酒,看着汨罗这边一派融洽,柔声道:
“表妹高兴奴家也高兴,不愧是公子的表妹。公子,奴家也想开心开心,公子也教教表妹如何更开心好不好~”
玉独苏没说话,看到汨罗用手指勾男子的下巴,
手从他脸摸到脖子再摸到胸膛,又捏了捏......
她自己滴酒没喝,倒是一杯接着一杯给旁边的男子灌。
不由得惊异喃语:“可真是,无师自通……”
接着就看到旁边男子手搭上汨罗的肩,
手下滑就要为她解衣,而汨罗却一副没警觉的样子,还在傻乐。
“公子说什么?”女子抬起头,见他一直看着汨罗那边,似乎并没有听她在说什么。
于是女子自作主张,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带,却被他一手拦住。
“公子?”
“我忽然有件急事要办。”玉独苏看着那边,脸色冷峻。
不待女子说话,他已起身朝汨罗走去,
“啪!”
近了就反手给了那个想解她衣服的男子一耳光,接着将汨罗捞了起来。
汨罗还沉浸在“快乐”中,惊得立马清醒。
男子被打得在地上滚了几圈,一时间,舞乐骤停,
屋子里所有人都跪伏在地,不敢言语。
汨罗还没从变故中弄明白状况:“你什干么......?”
玉独苏二话不说抓着她的胳膊出了门。
“喂,玉独苏!”
汨罗一路被他带出楼阁,到了大街上。
“到底怎么了?你先放手!”
玉独苏这才松开她,一脸生气且复杂地看着她。
“玩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她问。
玉独苏:“你觉得那儿好玩?”
汨罗点头:“有吃的有喝的有看的,还有人跟我一起玩……”
“一起玩?”
他竟不知是谁对这三个字有误解,
“你跟一群男人一起玩觉得好玩儿?”
汨罗:“......你也在跟一群女子玩啊。是你说要带我来找乐子的,我正快乐着,你又把我拉出来,你也太扫兴了。”
玉独苏心梗。
“那些臭男人要解你的衣服,你没看出来就只顾着玩?”
汨罗:“他们都没有魂力,我怕他们干什么?
再说了,里面的人哪个不是穿的松垮垮的,这地方是你找的,他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玉独苏眼皮子狂跳,直觉告诉他这事必须到此为止!
“不是只有死才是危险的。以后别让陌生男人近身,听到没有?”
汨罗被他一只手推着走,被迫离开这个快乐之地。
“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就能让陌生女人近身?”
玉独苏:“因为那对男人来说不是危险,是快乐。”
汨罗:“可我也很快乐。”
“那是迷惑你的糖衣,后面就是一把利剑,
不是,你真什么都不懂啊?”
汨罗目不斜视,“要等我足够厉害了才能驾驭这样的快乐,我懂。”
“……”玉独苏恨不得敲她脑袋,
“算了,这事你别对旁人说,也切莫再去那样的地方,听到没?”
汨罗虽然意犹未尽,但见他一脸严肃,也只好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