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个小插曲,已临近中午。
夜君澜和傅青云翻身上马离开小镇,前往瑶瑶山。
路上,傅青云看向夜君澜,浅笑地道,“王爷刚刚好英武,想那县令定被王爷的威严吓的今晚都睡不着。”
夜君澜睨了她一眼,“皇兄身为东国君王,久居宫中,不能经常出宫巡视,我身为王爷,代替皇兄出来视察民情也是经常的事,只是有些小地方难免会忽略,所以遇到这种事,只能责令当地县令做好,这样也算是替皇兄尽责。”
他深知这些事时常发生,能彻查一件是一件。
傅青云道,“我明白,陛下登上帝位不久,很多事情都还没做到全面,你身为陛下的亲弟弟,自然得竭尽所能,辅助陛下,处理周遭事务,唉,看来王爷想做个休闲王也不行啊!”
她感叹。
身为帝皇家,想要完全置身事外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难怪夜君澜身上总是透露出一股沉着稳重。
这其中,估计也是和当年那场夺储之战有关吧。
傅青云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心疼。
夜君澜当年也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要经历如此残酷无情的事情。
想必,他心中是很痛苦的吧!
傅青云双眸看向前边夜君澜笔挺的背影,眼底有些复杂。
夜君澜道,“能帮到皇兄,我很开心,前面是河边,我们休息一下吧。”
两人已经骑行一个时辰,下马坐在河边休息。
这两日的奔波,两人尚且不累,只是苦了千里和万里。
过了这条河边,再往前走三个时辰便是瑶瑶山了。
傅青云自是认得这条河。
她上山学艺时,经常偷偷下山来小河这里抓鱼回去烤吃。
记得有一次,大师兄和她一起出来抓鱼,被她弄湿了身子,回去足足生病了七天。
“我们很快就到瑶山,你师父看见你肯定很高兴。” 夜君澜摸了摸万里,拉它到河边喝水。
千里看见也走了过去,低头喝水。
傅青云道,“我也很久没上瑶山见师父他老人家了。”
自她嫁给萧容景后,就没再上瑶山。
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傅青云看了看千里和万里,突然间问一句,“王爷,你的这匹马是公的还是母的?”
“嗯?公的,怎么了?” 夜君澜道。
傅青云果然猜的不错。
在军营里她就应该猜到,万里是一匹公马。
她笑着开口,“千里是母的。”
夜君澜眉眼一挑,“看来它们两个很有缘分。”
主人也是。
傅青云脸色幽幽,“才没有呢,千里可是我娘亲的坐骑,是难得的一匹好马,王爷的万里常年跟在王爷身边征战,杀戮太深,难免暴躁,我可不想我的千里跟在一匹火爆脾气的马身边。”
即使对方是王爷尊贵的坐骑。
夜君澜笑了,大手顺了顺万里的毛发,“那可说不定,我还想着这次回京,就让万里好好留在王府里,修养个一年半载,它跟着我征战多年,也是辛苦了。”
万里似乎听明白主人的话,低鸣一声,似跟主人道谢。
千里也跟着嘶鸣。
傅青云无语了。
望着千里和万里已经琴瑟和鸣,只差让它们两个待一起好私相授受了。
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千里啊千里,你也太不矜持了,你是个母的,是个女孩子,得矜持一些,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