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景徒手接住,递给大哥,自己走了进去。
看见到处都是乱成一片。
父亲已经脸色俱惫地坐在床边,扶住奄奄一息地母亲。
而三妹萧容蓉则站在椅子上,举起花瓶大喊大叫,“啊啊,傅青云她要来了,母亲,父亲,你们听见了吗?傅青云要来杀女儿了啊…!”
萧容蓉转头看向萧容景,两眼一瞪,满脸惊恐,“啊啊,是傅青云,她来了,父亲,她来了,她来杀女儿了,女儿好害怕,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然,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拼命摇头,将花盆高举头顶上方。
萧容景脸上一惊,连忙道,“三妹三妹,你不要害怕,是我,我是二哥啊,你看清楚一点好吗?二哥最疼你了,二哥买了冰糖葫芦给你吃,你要吗?你下来我去拿给你好吗?”
他哄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哄着她。
萧容蓉果然听见冰糖葫芦,慢慢安静下来。
一旁的萧容山看得胆战心惊,紧皱起眉头。
萧老爷子也满脸担忧地看着两人。
萧老夫人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突然睁大眼睛看向前方,大喊一声,“傅青云来了!阿景啊,错了,都错了!”
听见傅青云这个名字,刚才安静下来的萧容蓉又突然间暴起,举起花瓶就朝面前的萧容景砸了下去。
砊啷一声!
整个屋子都是破碎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愣愣地看着萧容景额头流下的鲜血,那么的鲜红。
萧容蓉突然大哭起来,跳下椅子,蹲在角落里,整个人哭的瑟瑟发抖,不敢去看萧容景。
萧容景视线变得模糊,只觉额头好像裂开了一样疼。
可他顾不了这么多,伸手擦了擦血。
耳边传来大哥担心的声音,“阿景,你没事吧?”
萧老爷子也担心道,“真是造孽啊,我们萧家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阿景,你要不要紧啊?容山,还不快点去叫大夫。”
“是是,我这就去叫刘大夫过来。” 萧容山跑了出去。
萧容景胡乱擦了一下脸,走到三妹面前,脸色沉重地安抚她,“三妹,你不要害怕,我是二哥啊,我是你的二哥啊。”
“嘿嘿,二哥?你是二哥?不对,二哥不会流血的,你不是,二哥,你不要走啊,等等蓉儿啊……!” 萧容蓉又哭又笑,指着萧容景,紧接着又跑了出去。
萧容景跟上去,看见她已经跑远,对着门口的婢女命令道,“还不快点去追小姐!”
婢女点头应道,转身跑去追。
萧容景转身走到父亲面前,看见母亲煞白的脸色,“父亲,母亲不是一直都有吃药吗?左相大人不是一直有叫大夫过来看吗?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
自从他站在左相那边,左相就命人找来大夫,帮母亲医治病情。
之前都好端端的,今天怎么又发病了。
萧老爷子叹一声道,“阿景,其实前几天开始,那个柳大夫就没过来给你母亲看病了,之前他给的药也吃完了,我也叫下人去请柳大夫来,下人回来说那个柳大夫已经离开了京中,回去了乡下,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阿景啊,你是不是有哪里得罪左相大人了?”
“我知道了,父亲,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叫大夫过来看母亲的。” 萧容景寻思了下,就知道其中发生什么事。
估计是因为这次抓捕盐贩子的事。
右相拉拢他和大哥。
左相估计已经猜到了一些,所以连大夫都不给过来给母亲治病了。
可恶!
有权有势的人,难道都是这样见死不救的吗?
难道,有权有势,真的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