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立松面上闪过一瞬的僵硬:“八皇子这在开玩笑呢。”
祁承翊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有他可以插嘴的地儿吗?
甄立松心中轻蔑想到。
祁君遥也认为祁承翊无权无势无背景,没有资格管他的下属,淡声道:“八弟,这事与你无关。”
“宋云以同样方式,向甄将军开个玩笑,就不行了?”祁承翊冷嘲道,
“此事关乎重大,如何与我无关?甄立松虽是大皇子部下,更是将士。将士就该尊崇军规军纪,若大皇子这般偏私,只怕难以服众。”
祁承翊看了眼身后万千将士,笑了一声:“你们说是与不是!”
人群传来骚动的窃窃私语声。
祁君遥脸上挂不住,祁承翊已将此事宣扬出去,若当着万千将士的面徇私,日后他还怎么执掌大军?怎么收服人心?况且谁又能保证这军中,没有父皇的暗线呢?
甄立松见祁君遥脸色越发严肃,便知此事有变,当即心就慢慢悬了起来。
就在此时——
扶云卿抽出腰间细鞭,慢敲掌心,说道:“末将也不想让大皇子与江大人为难,既然是末将与甄将军之间的私事,不如就用私下的方式解决吧?”
甄立松眉上一喜,心道:这宋云是识时务为俊杰,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太过得罪自己与大皇子,终于让步。
甄立松上前两步,拍着扶云卿肩膀低声笑道:“你不过一个五品小将,最好夹紧尾巴做人,你今日原谅老哥哥一次,老哥哥日后在战场罩着你——”
“不知宋云说的私下解决,是什么方式?”祁承翊挑眉,好奇问道。
他这话,也算给了扶云卿台阶,让扶云卿顺势说出想法:
“虽然甄将军锁我在火海内,开了这样天大的人命玩笑,但甄将军与我毕竟是战友,战友之间嘛,我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今日甄将军不如何我打一架?若你打赢我,这事就算了,若打输了……”
甄立松眼底浮过一丝精明,宋云这瘦瘦的小身板,能直接举起来折断成两截!还敢和他打架?当即答应:“好好好,这可是宋云小兄弟亲口说的!”
“难道甄将军不问问,你若输了,又当如何?”扶云卿微微一笑。
“我怎么会输给你!?”甄立松轻蔑地脱口而出,“若我输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当然,这不可能。”
“若你输了……”扶云卿嘴角斜翘起一抹小弧度,、
“就跪下,叫我爹。对着所有人说爹,我错了,不该放火把你锁在屋子里,求求爹原谅儿子。”
此言一出,将士们哈哈大笑。
就连宋安与江行危眼底也浮过笑。
祁承翊嘴角始终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好似对宋云很是特别。
甄立松攥紧拳头,额前太阳穴涨起一根根青筋,怒道:
“毛头小子!你敢羞辱我?你敢这么挑衅老子?老子久经沙场数十年,老子杀人的时候,你他娘的还没投胎呢!”
“生什么气?这尚未决定输赢嘛!”
扶云卿抽出展霄剑,利剑在阳光下散发着飒飒寒光。
甄立松抽出八十斤又重又长的大刀,刀刃沉重锋利,令人望而生畏:
“我这一刀,能把你劈成碎块!若你今日死在我手里,可别怪我心狠!毕竟我这刀一出鞘,是要见血的!这可是你要挑战我的!”
扶云卿左手长鞭,右手执剑,清瘦的身躯,如猎豹一般沉下目光,勾唇笑:
“今日便让甄将军领教一下。”
“我宋云,不仅会铁鞭,更会使长剑!”
“甄立松,你怕是要认我当爹了!”
她左手长鞭如灵蛇一般,啪一声挥舞在空中炸出惊响,听的人心一颤。
与此同时,她右手又利落地挽了个漂亮剑花!
众人被这一手长剑、一手铁鞭的打法惊到了。
饶是甄立松也没想到,她居然能将两种兵器使得这么好。
其实,今日并非扶云卿行事猖狂,而是甄立松视她如草芥,当着这么多人锁她在火海,轻视她、挑衅她、陷害她,若她不漂亮反击,立下威严,日后欺辱她的人只多不少!
对于毫无背景根基,忽然空降在军队的扶云卿而言,今日势必要让甄立松喊爹!
“来呀,毛头臭小子!”甄立松率先发起攻击,丝毫不手软,招招朝扶云卿口眼鼻砍去,
“小子!我要让你这张小白脸,开出一滩血花!”
扶云卿左手长鞭击出,如地缚灵般死死缠住那虎虎生风的大刀,右手长剑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