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的毫无办法吗?”
高岩深深皱眉,看向剑天心,问道:“她寒矖是厉害,可也仅仅只是六品境界,我天剑山六品境界以上的修士,大有人在!”
“远的不说,就那天心师祖您来说……”
高岩未曾放弃。
剑天心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旋即掐了一个法诀,身躯中陡然浮现出一道道玄奥的光辉,落在了司马曜的身上,后者狰狞的神色,也渐渐地消退了下去。
可这般做的后果,便是剑天心的剑灵化身,不由得虚幻了许多。
高岩和秦海见状,不由得担忧出声。
“天心师祖,弟子该死!”
剑天心也没有把握完全剔除司马曜识海中的那道冰魄云渺剑炁,不过他也并不是全无办法,这是牺牲了自己的部分本源,将其封印起来。
正如当初,三柄天剑,一起封印寒矖真君一般。
做完这一切之后。
剑天心的身形不由得虚幻几分,但眸子中的光却越发的亮了起来。
他看着高岩和秦海,道:“宗主昔日所受之伤势之重,即便我等三天剑全力辅助修养,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可归元仙宗两人的封印,已经快到时间了。”
“昔年我天剑山封印其,乃是事出有因,现如今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若对方没有过激或者危害人族的行为,那便不能旧事重演了。”
“高岩,秦海……”
“归元宗虽然行事不偏向我们人族,可到底祖师之间到底也是有情分的,其中关系,需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说完这一切。
剑天心看向已经从玉床上起来的司马曜,后者立马恭敬作揖,口中称道:“天心师祖。”
三天剑在天剑山地位超然,称呼一句师祖倒也不错。
剑天心摇摇头,朝着司马曜道:“你识海中那缕剑炁,我暂且将其封印,在未彻底根除之前,切莫修行运功,否则功亏一篑。”
说罢,剑天心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司马曜来到高岩身前,神色黯然,低声道:“师父,弟子给您丢脸了。”
高岩深呼吸一口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司马曜,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丢脸是真的,但却丢的不是我的脸,而是宗门的脸。”
“且起来吧,与其在这里跪着,不如好好休息,为师会给你想办法,寻到纯阳灵宝,根除你识海中的剑炁的。”
司马曜闻言,不由得心中感动,只觉得师父之恩情无以为报。
可他又想到自己的弟子秦书,现如今也落在了寒矖真君的手中,不由得双目血红,又朝着高岩和秦海磕了两个头,道:“司马曜自然可以忍受着屈辱,只是我那弟子,现如今被那寒矖大妖掳走,我心中死在不安啊师尊!”
司马曜这般哭诉,高岩心有不忍。
可秦海却开口说道:“被掳是真的,不过我观察命灯,他应该还活着。”
听见弟子依旧活着,司马曜心中好受许多。
可一想起自己在寒矖真君手中过不了两招,甚至借助宗门至宝金光镇魔宝镜之威,都被其轻描淡写击破,甚至毁了自己化身,还在识海中留下这么一道阴损的剑炁。
司马曜的心中,便不由得生出森然的恨意。
“师尊,秦师叔,这归元宗祖师确实是人族不假,可其却收下妖类做弟子,这难道不是背叛人族吗?”
秦海微微蹙眉,将归元宗的一部分来历讲述给司马曜。
后者听闻,却不由得嗤笑起来。
“祖师与祖师之间有交情不假。”
“可其后辈门人弟子,却走在了这么危险的道路之上。”
“自古以来,人妖不两立。”
“妖类嗜血好杀,肆意吞噬凡人,杀戮我人族修士,何其之血腥和黑暗!”
“若不是我天剑山祖师开立山门,以手中剑匡扶人族,才有了如今之大好局面。”
“这么多年以来,我天剑山一直以来都匡扶正道,守护人族,妖若是敢越过界关,便杀,邪魔若是要伤害人族,便杀,可为何要偏偏放过它归元宗?”
司马曜的心中燃烧起一团愤怒的火焰,脸上阴沉沉的。
“收妖为弟子,便是与人族作对!便是危害人族!”
“这样的宗门,弟子认为,有害于人族,更是背叛于人族……就该就地正法,何许将任何情面!”
“住口!”
高岩听完弟子的一番话,不由得出声呵斥。
“宗门行事作风,自然有太上长老们和宗主定夺,岂能是你一小辈可以妄加揣测的?”
“弟子……知……罪!”
见自家师尊大发雷霆,司马曜当即果断低头认错,只是在他人看不见的视野之中,眸中的奇异之色,越发的浓郁起来。
高岩呵斥了自己的弟子一番,旋即朝着秦海道:“师兄,我这弟子被那阴损剑炁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还请不要将其话放在心上。”
秦海深深的看了一眼低头的司马曜,旋即又端详了一番自家师弟许久,最终缓缓说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司马师侄说的也没错。”
“我天剑山北拒妖族,南抵邪魔,庇护整个东夷人族,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有我们天剑山在,东夷人族便在。”
“司马师侄,你且放宽心。”
司马曜抬起头,看着秦海,后者慢悠悠地道:“我天剑山弟子行事作风,何许向他人妥协。”
“日子还长,时间能见证一切。”
“归元宗只是这么些年以来,我等遇到的无数朵浪花中的一朵,终将会被宗门这座神舟轻易的碾压过去的。”
司马曜长长作揖,跪地不起。
其走后。
高岩看向自家师兄,眸色阴沉道:“师兄,你可是已经有计划了?”
秦海摸着自己的胡须,眸中冷光连连,语气却淡然。
“当年……让归元宗没落的这么多双手,没有一只干净的。”
“我们不能轻易动手,但这并不代表不可以透露点风声出去,让其他人动手试探一二。”
秦海神情淡然,站在山中,望着山外,目光幽深。
“我宗似乎沉寂了太久了……久到某些人,觉得自己可以肆意妄为了。”
“那便让他们好好瞧瞧,何为大势所向!”
“何为正道……魁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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