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女尊败家子26
作者:永远的人间富贵花   全员好人,只有宿主是变态最新章节     
    时间真的是一晃而过。

    林软30岁这年,娶了第三房正侍,翰林院掌院的儿子,林软赐名蔌,百里蔌。

    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百里三郎实在是,白。

    成亲那日,喜房内暖黄色烛火映衬,他的皮肤像是镀了层柔光,如同放在高级展台上的上好白釉瓷器,白的温柔,白的通透,白的矜贵。

    掀开盖头时,对方侧眸抬眼看过来,一双凤眼眼尾弧形般往上挑起,虽然身穿大红色喜袍,却莫名飘然有尘外之姿。

    蔌蔌天花落未休,寒梅疏竹共风流。

    林软握住他的手,触感冰凉。她贪凉,也贪欢,最是贪冰肌玉骨经由她手染上暧昧情动的成就感。

    系统痛心疾首的给林软循环那首诗: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林软:“首先,我是妻主,不是新娘;其次,我才三十,还不至于用苍苍白发一树梨花来形容叭?”

    系统继续痛心疾首:“可是林软,他才十四岁啊,十四岁,你怎么下得去手的,我问你,你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林软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买系统的账:“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你要是不乐意,给我发什么他的视频呢?”

    系统更难过、更愤怒了:“你就不能花点积分封我的口吗?啊?啊?”

    不过娶了也就娶了,十四岁的少年毕竟比二十六七的迟温宁、吕闻泽更鲜嫩,林软也实实在在新鲜了几日。

    系统:呵,女人。

    (?_?)

    百里掌院的眼光果然不错,林软娶百里蔌的第三年,就拿出了自己整理编写的《凤梧纪》,将凤梧国两千多年来的重要史事分别列目,独立成篇;各篇又按年月的顺序编写而成。

    这部《凤梧纪》让皇帝龙心大悦,林软则凭借这一功劳走出了翰林院,外任苏州知府,官居从四品。

    明面看从京城调往外任,虽然升了一级,却也等于没有升。可是毕竟当了知府后手中有实权,又在富庶的苏州,实打实的在前途上前进了一步。

    林软带着家眷、下人和护卫一路乘船,沿着大运河抵达了苏州府城。 苏州风景秀美,加之又是两淮盐运的核心地带,富庶比京城犹有过之。在知州那里报到后,这才回到了官衙后面的家中,安顿了下来。

    她这次来苏州只带了迟温宁,一来林父上了年纪,也不想奔波,便留在了京城。迟温宁性子沉稳,由他来苏州进行男眷之间的交际林软最是放心,吕闻泽和百里蔌则留在京城照顾林父。

    安顿好后,林软便去了前面与府衙里的同知、通判等人交接了政务。毕竟是初来乍到,而且几个世界也没有做过地方官员。林软先是详尽查阅了苏州府历年的政务档案,前任知府将粮饷、水利交给了同知分管,林软不想一开始就大动干戈,仍旧把这两件事让同知接着管,这种举动倒是让府衙的旧人们放下心来。

    随后,林软又带着人清点了府库的粮食、银两和物资,确认与库吏、仓吏记录的没有出入。

    这样一直忙活到了夜中,林软这才让人散了,自己也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早晨天还不亮,睡得迷迷糊糊的林软,突然听到云板响声,起初不想理会,翻个身继续睡,到底是迟温宁在身边,轻声唤道:“妻主?妻主,该起来了。”

    自从当了官,就没睡过一天懒觉!

    比厉鬼怨气还重的起床气在迟温宁的伺候下一一消散,她穿戴好官服官帽,准备去府衙大堂。

    今日才算是林软正式上任的第一天,要在大堂内举行衙参,即府中佐属官吏参见知府的仪式,正是模仿皇宫内百官上朝的场面、这‘小国君臣’的土朝会,倒也有几分意思。

    待林软从大堂后门进来,僚属衙役们便跪拜参见道:“拜见大人!”

    林软走上高台,坐在大案后面的椅子上,背头抬眼一看,墙上挂着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她转身坐正,说了一大段场面话:“本官奉旨守牧一方,当宣风化,平狱讼,均赋役,以教养百姓。然一府之地,有民百万,一人之力,终难尽躬,故有诸位辅佐本官理事。望诸位日后与本官同心同德,共治扬州,本官亦不吝赐教。”林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本官初临,尚有许多事务不明,还需各位多多提点。若无其他事,便就此退堂吧。”

    众官吏齐声应是,随后纷纷起身,鱼贯而出,只有一名杨姓推官留在堂上。

    林软垂眸问道:“杨推官可有何事赐教?”

    杨沣仪连忙躬身只道“不敢”,后才陪笑道:“大人,明日便是放告的日子,下官怕大人不知晓其中流程,故来禀明。”

    林软知道每月逢三,八日为放告日,这一天官老爷要接受百姓的告、诉。自从被委任了扬州知府,林软便通过系统查了一些资料,又问了自己的吕岳父关于知府的一些事情。

    可毕竟是杨推官的一片好意,她也乐的配合,便道:“这我倒是真的不知,还请你细细说明。”

    杨推官又躬身道了一声不敢,这才笑道:“大部分案子一般托付各方书吏和钱粮,刑名各官办理,最后再交大人,您觉着尚算公允,拍板就是了。”

    随后压低声音,道:“往任知府都是把能交给两县办的,推下去;关系到省里的,顶上去;触及到贵官家的,压下来。大人,您虽是知府,可是上有知州大人,下有各县的县令,您想要官做得舒心、做的安稳,还得按照起先说的做。”

    林软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沣仪,“杨推官这是在教本官做事?”

    杨沣仪心头一跳,额上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下官不敢,只是。。。”

    “够了。”林软打断她的话,“本官既然身为知府,自然会公平公正的处理每一件案子,绝不推诿。至于如何做官,本官心中有数。到底本官不过而立之年,远不到图舒心、求安稳的地步。”

    杨沣仪脸色煞白,“是,下官明白了,是下官多言了。”

    林软如何不晓得她的心思?既是试探也是投诚,脸色白成这样心里的恐惧也难有三分。

    她笑道:“杨推官的心意是好的,这点本官知道。你且回去吧,明日放告之事,本官自有主张。”林软挥挥手,让杨沣仪离开。

    待杨沣仪走后,林软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她知道,在这个官场上,想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并不容易,她也没有一个包公梦,不想做什么青天大老爷。

    只是她几个世界加起来不知道多少岁了,脑后的反骨却仍旧未被磨平,她只是不愿意被人、被规则、被各种与她无关的东西裹挟着她的想法意愿,强迫她这样那样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