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这一声‘哥哥’,指不定就是唤他的
作者:是芒果吖   蓄谋勾惹,清冷权臣被她撩晕了最新章节     
    然,他得不到答案。

    此刻的沈青骄并不能告诉他,她口中的哥哥到底是谁?

    而又是谁这般命好,在她昏迷之际都念念不忘,可想,其在她心中位置之重。

    念念不忘,位置之重?

    谢宴礼黑眸微微一亮,这人……会不会是他?

    这段时间,她确实很黏他,从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再加上今日的舍身相救,难道这都不能说明,在她心中,他才是那个很重要的人。

    而这一声‘哥哥’,指不定就是唤他的。

    是啊,他比她可是大了足足八岁,她喊他哥哥,不很正常吗?

    想通了,谢宴礼心中舒畅不少。

    彻底将自己哄好,谢宴礼在小凳上坐下,将沈青骄的手捧在手心处,低低喃道:“你若是喜欢,我以后不但可做你的夫君,亦可当你哥哥。”

    只是这话,沈青骄并未听到。

    到了晚上,果然如大夫所说,她发起了高热。

    当看到她满脸通红,不断哼唧之时,谢宴礼心疼不已,很快便给她喂了大夫给的退热药丸。

    但药吃下一刻钟了,热依旧没有褪去,谢宴礼慌了。

    只好去把大夫叫来。

    大夫便给沈青骄把脉,边问道:“大都督可有给她喂了退热的药丸?”

    “喂了。”

    “约莫多久了?”

    “大概,一刻钟吧。”

    大夫看了他一眼,而后无奈地叹了一声,“这热烧起来,不是吃了药丸便能马上退的,需要等等,大都督莫急。”

    “本督知晓,但也不能一点都不退呀?她现下和没吃药前是一样的烫。”

    都说谢大都督为人冷静果敢,看来不尽是。

    现下他夫人的情况是再正常不过,但凡一个成年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却不懂?

    是真不懂吗?

    大夫觉得不尽然。

    纯属就是自己把自己吓坏了。

    “药丸需要时效,大都督须得耐心些,夫人这种情况,今夜恐怕会是反反复复的,大都督若是一直这般……关心则乱,不如,还是让老夫派一丫头来伺候?”

    “无需,本督能伺候。”笑话,他的夫人,干嘛让别人伺候。

    但大夫话里另外一层意思,他也听出来了。

    这是嫌弃他大惊小怪。

    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的夫人,他大惊小怪些,不也正常吗?

    可即便是这般想,他还是觉得有些丢脸。

    大夫看着他这模样,唇角微微勾起,“大都督对夫人爱得深沉,老夫能理解的,但越是爱的深,越发要在这个时候沉得住性子,不然,如何能照顾得好夫人?”

    然谢宴礼被他这么一说,脸不自觉红了一片。

    他对她爱得深沉?这老头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明明就是她爱他爱得更为浓烈,他对她,今日之前就是可怜她,今日之后,最多也就是多了几分感恩。

    大夫却是轻摇了下头,“那大都督便按老夫给你说的做便行,这药丸喂了之后,可以适当用热水泡一下棉巾,拧干后,给她身子擦一遍,能协助退热的。”

    “好,本督知晓了,您退下吧。”

    大夫再次退下之后,谢宴礼马上便按他的说法,去打热水。

    擦了几遍过后,果然,热退了不少。

    只是并未维持多久,这热又反复烧起来,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接近一天一夜,沈青骄身上的热意才渐渐褪了下去。

    谢宴礼这才让人去都督府将如梅如兰接来照顾沈青骄,而他则是抽空去了一趟卫厂。

    此时‘球王’已然被折磨得只吊着一口气。

    谢宴礼来到关押他的地牢,并未过多废话,“说吧,可是相爷派你来的?”

    被绑在邢架上,浑身衣服破败不堪,身上也没几块好肉的球王听到他的声音,艰难地抬了抬眼皮,随即唇边溢出一抹嗤笑,并未回答谢宴礼。

    “去拿桶盐巴水来吧,嘴还硬着,看来是还不够要命。”

    “是。”旁边的锦衣卫应声下去准备。

    不多会儿,一木桶的盐巴水便送到了谢宴礼面前。

    他起身,接过锦衣卫递过来的木勺,舀了一瓢,慢慢走到‘球王’面前。

    “本督不知你为何嘴这般硬,但即便你不说,本督亦知晓,今日,周世然也来了马场,他周家人如此恨本督,个个都恨不得弄死本督,是他收买了你,让你对我下黑手的吧?”

    这些年,他作为陛下党,忠于陛下,万事以陛下为主。

    但周槐安不一样,他表面上对陛下恭敬唯命是从,但谁人不知,暗地里他们周家一直都在暗暗为太子培养势力。

    他的野心已经不甘心只做宰相,想必是想将太子扶上位,再由他来把持朝政。

    但这些就因为他谢宴礼的存在,让他始终不敢轻举妄动举兵造反,所以,周槐安想除掉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只是他没想到,周世然竟然敢蠢到正大光明地让人暗算他,这不是摆明了找死。

    既如此,他不成全他,是不是对不住他的蠢。

    ‘球王’依旧不出声,只是艰难地掀着满是血污的眼皮死死地盯着谢宴礼,片刻后,才含糊不清道:“一切都是我自己做,跟任何人都无关。”

    “是吗?既是你做的,那本督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下你?”

    说着,手中的木勺举到他的肩膀处,而后慢慢倾斜,勺里加了浓厚盐巴的水缓缓流下,全部浇到了他皮肉翻飞的肩膀上。

    “啊……”剧烈的疼痛让‘球王’没忍住,哀嚎出声。

    一木勺浇完,他又舀了一勺,但他并未急着接着浇,而是缓缓道:“你曾大宝,被周世然用家人性命威胁,逼迫你在和谢宴礼打马球之际,暗中刺杀。”

    话完,木勺的盐水浇在了另外了一边肩膀上。

    惨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卫厂。

    “若是曾大宝成功刺杀了谢宴礼,允千两黄金,家人也安全送回其身边,再安排一家人远走高飞。”

    “曾大宝迫于威胁,又无法抵抗千两黄金的诱惑,遂答应了下来。”

    “只是不曾想,刺杀的过程中,被大都督夫人觉察,替大都督挡下一箭。”

    随着谢宴礼一字一句落下,那桶盐水也全部浇到了‘球王’的身上,而他也已经被盐水腐蚀得无法再痛呼出声。

    “本督刚刚说的可对?全都是你和周世然的计谋,对吧?”

    ‘球王’看着他,因为疼痛,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包括眼皮,许久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句,“不对,你……别妄想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