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离开
作者:是芒果吖   蓄谋勾惹,清冷权臣被她撩晕了最新章节     
    沈青骄还想要再喝一口,再喂他。

    她怕药效不够。

    可她的唇才将将离开他,就被他扳住脑袋,狂热的吻便已扑面而来。

    他箍着她极力往下压,她不得不用一只手抵着他的肩,以寻平衡。

    带着酒香的唇,灼热癫狂。

    沈青骄微微闭着眼,看着谢宴礼仰着头,却低垂的眼睫,他吻得如痴如醉,间隙时还不停地唤着她‘骄骄’。

    仿若怎样都亲不够,唤不够。

    手也隔着她薄薄的里面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攀爬。

    点火。

    衣物也在他的手指上轻轻滑落肩头。

    埋首于身前,沈青骄忍不住轻颤。

    他抱着她站起身来,将人放在桌案上,抬手将上面碍人的物什一扫而落,才轻撩衣袍。

    沈青骄坐在桌案上双手往后撑在桌面上,瞪着迷离的眼眸看着他。

    怎么还不晕?难道她那药过期了?

    谢宴礼也眯着眼看着他,那模样完全没有一点要昏迷的模样,反而有些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她。

    她身前衣带早就被解,此刻这般被他看着,她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

    反正都要走了,那就再满足他一次,也满足自己一次。

    她抬脚轻勾住他要身,而后轻轻一带。

    谢宴礼头皮骤然一紧,沉沉地吐着气。

    他的手重新回到她的腰身上,也扣着她往自己身前一带。

    沈青骄忍不住轻口端出声,撑在桌案上的手指也控制不住微微蜷缩了下,纤长的脖颈向后仰,

    谢宴礼低头,再度落入那满满的清香。

    沈青骄终是抵不住,抬起一只手,压在他的发顶上。

    一个高高的浪头扑来,放在他发顶上的手忍不住一抓,将他完好的发髻抓乱了些。

    “阿宴……坐……坐下,好不好?”

    谢宴礼哪有不依的。

    “好,都听骄骄的。”

    谢宴礼重新坐回太师椅上,沈青骄却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轻哼了一声。

    某人勾唇轻笑,手扶着她的腰。

    她伏到他的肩上,气息凌乱,但还是开口,“阿宴,我还想喝酒。”

    “好,都依骄骄。”

    说罢,他身子前倾,抓住了桌案上的酒壶。

    待他重新坐好,沈青骄就夺了他手中的酒壶,“还是我来喂。”

    谢宴礼很是喜欢这般主动的沈青骄,头马上就靠上太师椅的椅背。

    沈青骄娇娇地看了他一眼,抬起酒壶,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只是还未等沈青骄将酒喂给他,他已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唇贴了上去。

    如数的酒香从她口中再度蔓延到他口中。

    酒香带着她的温热丝滑入喉,热意袭来,她却再度放开他,又喝了一口。

    这一回,她直接将酒壶丢了,抓着他的肩,俯身亲自喂。

    她轻摇着,一口酒再度全数进了他的喉。

    谢宴礼感受着双重刺激,扣住她的脑袋就不让她的唇再离开。

    他如疾风骤雨,而她如那被疾风不断击打的枝木,摇摇晃晃,毫无着落点。

    她数着时间,渐渐他的眼皮耷了下来,箍着她的手也一点点垂了下去。

    暴雨骤停。

    沈青骄伏在她肩上,还未从那风浪中缓过劲儿来。

    好一瞬后,她才坐直身子,抬手拍了拍谢宴礼的脸颊,“阿宴……”

    谢宴礼已经被强烈的倦意席卷着,迷迷糊糊听到她呼唤的声音,却是无法睁开眼。

    片刻便彻底陷入了混沌之中。

    沈青骄又叫了几遍,再三确认,他真的昏了过去,才小心翼翼的下来。

    先是帮他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才跑去衣柜里,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劲服换上。

    走之前,她还是走到他身前,抬手俯身轻摸了下他的脸颊。

    “谢宴礼,我走了,保重。”

    可说完之后,她鼻头忽地酸了一下,伤感的情绪上涌,热意泛滥,她差点落了泪。

    “若有来世,你早早来寻我吧,我们一起长大,长大后我嫁给你,好不好?”

    可惜眼前的人已然回答不了她了。

    沈青骄吸了吸鼻子,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利落起身。

    而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放在桌案上,才带着装着她银票的包袱打开了门。

    今晚院子里的仆从婢女都被她提前打发了到别院,就连疾风都被她使唤去了别处。

    此刻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今晚会走。

    她轻松打开院门出去,而后来到一处狗洞前。

    都督府守卫森严,她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出去,更不能翻墙出去。

    能避开守卫眼睛的,就只有后院那处不起眼的狗洞。

    没有人能想到她会爬狗洞离开。

    而且还很顺利。

    出了都督府,疾跑出一里地,才看到她让人准备好的马匹。

    她翻身上马,而后反手拍了下马屁,马儿扬蹄就奔了起来。

    谢宴礼这关是过了,但还有城门那关,现下,城门已关,她出不去。

    但她也早做了准备。

    城门会在丑时一刻便开,那时天还未亮,而她给谢宴礼的药,也可维持到天亮,待城门开了,她出了城,谢宴礼都还不会醒来。

    时间是充足的。

    没多久,她就到了城门附近。

    司密局主事带着人也已经等在了不远处。

    双方会合,便坐在离城门不远的茶棚里。

    沈青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距离丑时还有半个时辰。

    ——以下为新增字数:

    只是她右眼跳了几下,心下总是不安。

    她明知道,给谢宴礼下的药,他不会那么快醒来,更不会追来。

    但,她就是觉得有种说不清楚的烦躁。

    好在等了将近了一个时辰,城门处要出城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聚在了城门口,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也坐不住,索性便起身,也走到了城门口处,混在那些出城的百姓中。

    司密局的主事则是带着他带过来的人也分散走到人群的后面。

    丑时一到,守城的士兵也不耽搁,很快就将城门给打开了。

    虽说时辰还早,但这是京都,出城的,还有进城的人都不少。

    沈青骄牵着马,也不能纵马快跑,只能跟随着人群,一点点往外挪。

    她心里其实是急的,但,也只能压着性子。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回头朝街道那处看去。

    长长的街道上,有行人和马车行走,但一切都风平浪静,并无异常。

    就这样看了四五回,眼看着城门口越来越近了,她的心也才彻底放了下来。

    然,就在此刻,一声声疾驰的马蹄声传来,在长长的街道上卷起了滚滚尘土。

    沈青骄几乎是本能发应,直接便翻身上马。

    而马蹄声越来越近,也传来了一声高呼,“中郎将有令,立即关闭城门。”

    这一声,直接就将沈青骄放下的心再度高高提起。

    那守门的士兵也在这一声中回过神来,虽还未见到其来人的面目,但听到是中郎将的命令,也不敢违抗,马上便推着又大又厚重城门缓缓往前。

    沈青骄看着那守门士兵推着城门缓缓而行,她心下一急。

    不行,她得出城。

    她顾不上许多,抬手狠狠地拍了下马屁,马儿受惊,马上便扬起蹄子,本来站在马儿周围的人们都被吓了一跳,而后纷纷退开。

    沈青骄也趁着这个空隙,催马快跑,直往要关上的城门处冲了出去。

    眼看着城门要关上了,她紧紧夹着马腹,马儿一个飞跃,倒真的给她冲出了城门。

    而长街上卷着尘土而来的一队人马来到城门口,便只见到一人一马冲出城门。

    “立即开城门,逃犯逃了。”

    本来城门都关上了,此刻又不得不因为这一声令下,重新打开了来。

    那队人马马上便夹着马追出了城门,而司密局主事带领着人也赶紧追了出去,跟随着那队人马而去。

    沈青骄根本就没有看清追来之人到底是谁,她只是下意识以为就是谢宴礼派人追来了。

    她只能凭着本能赶紧逃。

    不能让谢宴礼追上自己,他若是知晓自己想要做什么,必定会阻止。

    可那是她一定要做的事,她不容许有任何事,任何人阻挡她。

    而且,她怕他阻拦她时,她真的会冲动杀了他。

    毕竟宋家百余口人惨死,他手上也沾了血。

    她说服了自己好久,才决定了,当做不记得当年的事了。

    她对他,终是下不去手,即便知晓,以后见到父母亲和姐姐时,会无颜面对他们。

    可她冲出城门不过一会儿,那队人马就追了出来,很快,她便已经听到了嘈杂的马蹄声从身后方传来,也不过是一会儿,整队人马就分散开来,直接就将她围在了中间,彻底切断了她逃走的路线。

    沈青骄不得不勒停马。

    那队人马很快便点燃了火把。

    丑时天还未亮,月光微弱,并不能看清人。

    沈青骄也顺势借着火光,环顾了一圈,可并未在其中看到熟悉的面孔。

    不是谢宴礼?她不禁蹙眉。

    还是说,谢宴礼吩咐了他的人追来的?

    她给他吃的药,剂量不小,即便他有内力护体,也未必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醒来,更别说骑马追来。

    可这些人当中,也并没有她见过的锦衣卫。

    他们甚至都没有穿曳撒!

    难道不是锦衣卫?不是谢宴礼?

    那他们为何要追自己?

    而那队人马也借着火把看着沈青骄,个个面露凶相,让沈青骄有种他们要杀自己的感觉。

    若是这些人是谢宴礼派来,他绝对不会动自己一根寒毛,更不会对自己露出这般表情。

    沈青骄更加确定了,这些人不是谢宴礼的人。

    她冷静了下,看着那些人,冷冷开口:“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拦我?”

    此时司密局的人也跟着来了,但主事却带着他们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没有靠近。

    这边沈青骄问了之后,那群人中为首的那人便开口,“我们奉的是相爷之令,捉拿逃犯的。”

    相爷之令?也就是周槐安。

    可他抓人,围她做什么?

    难道他知晓了她是宋家之后,要来斩草除根?

    沈青骄眉眼微微拧了起来,虽是疑惑,但还是淡定开口,“那我想你们找错人了,我并非你们要抓的人。”

    “不是我们要抓的人,你为何趁着城门关闭的瞬间冲出去?”

    今日相爷突然下令,让他们抓人,说府里有重要的东西丢了。

    他们也毫无目标,只能在城中到处去查。

    查到城门口这处时,刚好远远见到城门打开,便想着,若是开了城门,那小贼必定就跑了,才远远地勒令关城门,没想到就看到了沈青骄抢在城门关上的那一刻冲出了城。

    他们这才起了疑心,也完全将沈青骄当做是那小贼,不然不会心虚要跑。

    奈何他们也不知那小贼的模样,那就只能将这心虚之人抓回去交差。

    “我不过是急着出城去找人,怎么可能会是你们说的逃犯?”

    沈青骄在听到他们是相爷的人时,心中的仇恨就已经涌了上来,若不是她还有正经事要办,她现在没有时间和他们周旋,她必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周槐安有关的人。

    “总之,我们看到你逃,那你便就是那逃犯。”

    沈青骄也明白了,原来是打算随便弄个人回去交差。

    可她又如何是那任人拿捏的。

    看来,她不打算取他们的命,他们却上赶着要送命给她。

    那她就收下吧。

    在她眼神变冷的同时,那队人马也攻了上来。

    沈青骄身上的功力虽没有以前那么好,但对付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加上站在不远处的主事见这边打了起来,也不好冷眼旁观。

    毕竟现在沈青骄是他们的雇主,宗主有令,是要安全将她带去和他洽谈。

    很快他便也带着人上前助沈青骄。

    有了主事和他带来的人加入,这场斗争,无需费时,便已轻松结束。

    沈青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个个都已被毙命。

    “多谢主事大人了,我们走吧。”

    因为这些人已经耽搁了一会儿,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然,她也保不住,谢宴礼会不会就也追来了。

    以沈青骄为首的一队人马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司密局宗主此刻并未在江南总部,而是在京郊不远处的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