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宸远,原来是你搞的鬼,害了本王的好事!”
殷玉庭直接一脚将叶宸远踹倒在地,并用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清冷冷峻的脸庞满脸的杀气!
他以为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却毁在了这种虚伪又自私的人手里。
原本,他功成名就可以争取自己本就应该得到的荣耀,和他的心尖上的人儿厮守终生。
这一切,却因为这种男人的龌龊自私,全部化为乌有了!
“你明知道沈如画和本王情投意合,明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肉,你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真是玩的一步好棋啊,不但毁了他也毁了他的画儿,简直罪无可赦!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没说我怎么知道,她失忆了,我喜欢她娶她她也答应了。”
“我没骗她,不过就是在遇到她之前有了女人,我不想的,是男人都会犯下这种错,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啊!”
叶宸远被重重的脚力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双手紧紧托住殷玉庭的腿,想移开让自己喘口气。
他压根不承认自己诓骗了沈如画,是她自己答应的,怨不得他,彼此两厢情愿。
“谁谈恋爱的时候不是哄着骗着姑娘家家的,战王殿下,你难道不也是吗?”
“不也是在追她的时候说着甜言蜜语,不也是想着法子逗她开心,最后的结果不就是成婚吗?”
这一次,不止是轩文帝被气笑了,殷玉庭也被他的这番歪理气的笑出声,恨恨地瞪着他。
听听,这说的什么混账话,还把自己和他归为一类人,这分明是侮辱!
殷玉庭沉沉地松开踩在他胸口的脚,在他刚刚喘口气时就揪起他的衣服站起身,然后一拳又一拳砸在他身上。
完全不顾这是御书房,不顾当今皇上轩文帝在场,只想着发泄自己多年来积攒的愤怒和那股深深无奈的悲愤情绪。
“哎,成何体统啊!这可是御书房,朕还在这里呢?”
“要打去外面打,地方大,别脏了朕看书的地方啊。”
轩文帝从来没有看过这个儿子如此狂暴愤怒的一面,整个人惊呆了,只能无奈地劝说着。
殷玉庭还真听进去了,闻言便住了手,就在叶宸远以为自己总算逃过一劫的时候,又被拎到了院子外。
然后便在微风阵阵的眷顾下,在柔和月光的围观下,在几棵树木的陪伴时,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啊,哎呦,皇上,救命啊,再打,再打臣就要死了。”
“救命!快让战王住手吧,臣知错了,饶过微臣吧。”
叶宸远被揍的鼻青脸肿眼冒金星,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再这么揍下去,自己就要死了。
他躲又躲不掉,挨又挨不住,只能不停哀嚎求助着哭喊着。
“好了,再揍下去啊真要死人了,庭儿快住手,国有国法啊。”
轩文帝不紧不慢走了出来,默默围观着这一幕,最终出手制止,免得事情越闹越大。
早就有不少嫔妃和宫中下人听到动静躲在远处围观,不敢靠近分毫。
一声庭儿拉回了殷玉庭的理智,那是他小时候母妃还没被冤枉陷害时,轩文帝常常疼爱他的称呼。
可是他并不领情,只是冷哼一声甩了甩自己打疼的胳膊,眼神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
多年的不甘和愤怒,总算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遗憾又无力的情绪却更深了。
“明宇真是你的儿子?要不明天把他宣进宫,来场滴血认亲验证一下身份?”
毕竟是皇室血脉总要慎重些吧,轩文帝好心的建议,没想到叶明宇会是他的孙子。
“不用,你看不出来我们父子长得很像?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相信他就是我的儿子。”
“只要画儿愿意,明宇愿意认我,本王要光明正大把他认回来。父皇要是有意见就请便,儿臣心意已决。”
既然已经戳破这层纸,他就要光明正大的将自己儿子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叶宸远狼狈又惨兮兮地趴在那儿直哼哼,挣扎半天也起不来,感觉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哪里都疼。
他听着殷玉庭说的话不由怨恨地握紧拳头,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轩文帝并没有见过叶明宇,所以听殷玉庭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有疑虑。
“罢了,这些事明天早朝再说,朕要亲自见一见这孩子。只是沈如画休夫一事,影响不好啊。”
“尤其是提出来的男德,这可关乎着整个天澜国男人的尊严,一旦开了先例只怕……”
万一其他妇人有样学样,过不下去就拿这个作为幌子,那天澜国的律法还有何用?
这不只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也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威严,他这个做皇上的可要三思而后行。
“呵呵,父皇,你的面子还真是值钱。这还不是叶宸远干的好事,他毁了你儿子一辈子的幸福!”
“休夫休得好,不愧是本王的画儿,这种男人不休还留着年后么?父皇你既然要宣明宇,就把叶宸远在外面养的女人生的孩子都一起宣了吧?”
“正好查一查,当初祸害明宇的人到底是谁?本王的孩子,父皇你的孙子就这么轻易被欺负躺了这么多年?”
殷玉庭看着躺在地上动不了的叶宸远冷笑一声,话已经说开,账是不是也该好好算算了?
他没想到沈如画会来这一手,突然休夫,却将自己蒙在骨子里,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了吗?
殷玉庭说完便告了退,随即没有再看叶宸远一眼从容离开。
轩文帝望着他的背影摆摆手,立马出现几人将叶宸远给抬了出去,送回了侯府。
至此,战王殿下夜里狂揍镇远侯叶宸远,再一次荣登肃京城的话题榜,吃瓜议论的人越来越多。
殷玉庭离开皇宫后便立马派人了解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经过,知道了沈如画今天的反击有些反常,便忐忑不安的夜探了一次将军府。
她是醒悟过来看清对方人品死心了,还是对以前的事情开始记起来了?
烛光随着木窗外的微风忽明忽暗,沈如画耐心陪着孩子说会话便安排人伺候着睡了,自己则是坐在桌上看书沉思。
一道黑影从眼前快速闪过,快的不可思议如一阵风般,却还是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在等,等那人现身。这个时候来找她,应该是知道了白天的事吧。
然而,她等了半天,对方却是静静隐在黑暗里,不说话也不出现,就只是远远的看着。
“既然来了,有事说事,躲在妇人闺房外面算什么,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她淡淡出声,静谧的脸上丝毫没有惊讶或者害怕的样子,与从前判若两人。
“画儿,你终究是认出了我。”
他一语双关,身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被月光笼罩着的影子拉的修长。
“除了战王殿下你,想必应该没什么人会这么大胆了吧,妾身也是凭着感觉推测而已。”
“不知道殿下这次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不然的话我可要喊人了,说完话便速速离开。”
她一脸平静地问,殷玉庭却忍不住轻笑,他的画儿终于变得有趣了。
“听说你休夫了,真好,本王高兴。”
“皇上已经知道明宇是我的儿子,明天要宣进宫。我也准备认回来,画儿你可愿意?”
他宛若自来熟般坐在她的对面,温柔细语的凝视着她问,一切恍若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