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真不愿意和你这种人解释,本王年少轻狂不假,那个时候向来不喜与人交往。”
“尤其是本王和你并不熟,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让你不要贪图安逸奋发向上的好。”
“就你那侯爷的身份,到你手里已经是最后一代。到时候还不是会被贬为平民?不考取功名稳固自身荣耀,只顾吃喝玩乐,本王说错了吗?”
殷玉庭依旧如当年一样不屑一顾的看着叶宸远,而且觉得这人比当初还要可笑,越发看不上眼。
想到就是这种人差点毁了他心爱的女人,还控制她在侯府受了那么多年的罪,语气就越发不好了。
他的话说得冰冷,却犹如尖锥一样字字刺在对方身上,令对方面色越来越暗,随即一脸颓然的靠着墙壁紧闭双目,也不再出声。
“你呢,秦宛卿,好像我沈如画和你无冤无仇吧?为什么你这么痛恨我?”
沈如画把问题扔给了秦宛卿,很好奇她又会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迫不及待几次三番置她于死地?
就算是狼王,也没让她要了自己的命才对,且不说是为了她手里的东西,甚至还可以用她来牵制将军府。
“哼,没错,我是很恨你,不止是讨厌,是很恨很恨!”
“一向残忍暴戾,一心谋求大业的主上狼王,他从不将一个女人放在眼里,女人从来只是他的玩物!”
“你沈如画凭什么,凭什么让他苦苦寻找,苦苦惦记这么多年?”
秦宛卿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不甘心,她实在想不通同样是女人,沈如画哪一点比自己好了?
有多少男人见了她恨不得把眼睛黏在她身上,跪求一夜之欢甚至恨不得娶她进门。
为什么她一直仰慕着的主上,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动心?
沈如画听得心里一阵发笑,感觉很无力。她没想到是为了这个原因,是为了狼王,为了那个阿耀。
“所以,为了不让主上知道我找到了你,我怎么可能说出你的身份呢。在第一次和你相见,我就知道你和主上画的画像一模一样。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有宏图大业,你只会是红颜祸水,更何况是敌国之女,将军府的人。”
“知道吗,就连他,叶宸远,哈哈。”
秦宛卿伸手指了指一旁颓然靠着的叶宸远,整个人仿佛陷入一种癫狂状态。
她不受控制的仰头大笑,随即眼神发狠,甚至染上了一股疯狂得意之色。
“他倒是想碰你,是我不允许!我虽然得不到主上的青睐,却也是忠心为他的人。”
“你嫁入侯府,你活在被控制的梦里性情大变,委屈吧哈哈。你以为的恩爱,是假象,他一次也没碰过你。”
“他也是真犯贱啊,有好几次想碰你,被我的人岔开。甚至在对你下药控制时,他还想来强的,是我的人用药迷晕他,再把你送给了一个大胡子老头。”
她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得意,光想想对方接连两次被同一个野老头给毁了清白,知道真相会是什么感受?
只怕,曾经心气高傲的沈如画,堂堂将军之女一定会彻底崩溃吧?她还能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
然而,当她抬头迫不及待的锁定沈如画的脸时,却在对方眼里看到一种可悲的怜悯。
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似的,甚至透着一股强烈的轻蔑,和深深的鄙夷。
“贱人,沈如画,你凭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和一个野男人睡了两次,并且有了两个孩子,就是你的两个女儿!”
“那个野老头还真不赖,一种一个准!哈哈哈哈!”
她彻底被沈如画那强烈的眼神给刺激到了,索性把什么话都说了,并且越说越难听,让人觉得越来越离谱。
不等沈如画发作,殷玉庭便猛然变了脸色,身上瞬间散发出一股骇人至极的寒意。
“画儿,你先离开,去看看祖父他们,好不好?”
“本王料理了这里后,便来接你回去。”
沈如画默默看了他的脸色,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便点了点头。
这种事,别说她这个当事人听了,都想要好好教训那个女人。
等她离开后没多久,殷玉庭直接命人搬来一张椅子让自己靠着。然后便有人打开了牢门,面无表情的走向牢里的人。
“把那恶毒的娼妇好好甩几个巴掌,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停。”
“那个丫鬟么,你去用鞭子好好抽打,直到只剩最后两口气,给本王吊着!”
“本王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这口恶气却是要出的。敢欺负本王的女人,总是要付出代价!”
在他的一声命令下,很快牢里便响起了甩耳光噼啪的声音,以及抽鞭子的呼呼声,伴随着惨叫不绝于耳。
这一声声哀嚎,慢慢转为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关押无数犯人的大牢里不停穿透,震荡着每个囚犯的耳膜。
而颓废靠在角落里的叶宸远,不敢直视眼前的画面,却也知道应该很快便轮到自己,苦笑一声绝望的捂住耳朵。
很快,惨叫的声音越来越低落,直到两个女人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秦宛卿颤颤巍巍地伸手,她的脸肿得老高,就连那张嘴都被打得很肿,并掉了好几颗牙齿,吐出不少鲜血。
而假妙兰则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露出一道道触目心惊的深深鞭痕。
下一个,便是叶宸远,直接被两个狱卒拖了出来,鞭子呼啦啦一下又一下狠狠甩在了身上。
刚开始,他还想做出无力挣扎的模样,极力忍住身上的疼痛。不料没过多久,便痛哭涕流起来,甚至尿了裤子。
痛,实在太痛了,这两个狱卒抽鞭子的力道,比抽打假妙兰的时候更狠了!
“祖父,伯母叔母,堂兄,你们还好吗?”
听到通道另一头的地牢传出来的连连惨叫,沈如画为殷玉庭的做法感到欣慰,也感觉出了口恶气。
她看到祖父的牢房里已经有张木床用来休息,厚厚的被子,衣服,都不缺,便放了心。
“画儿,刚刚是怎么回事?玉庭呢,没陪你来吗?”
“以后还是别来了,毕竟我们是死囚犯,多少也避讳点。”
沈定山看到孙女来看他,自然很高兴,毕竟见一天少一天,但是又不愿她如此奔波,也不想影响她的名声。
李氏和孟氏也上来齐齐握住她的手细细打量,眼里的忧伤和不舍显而易见。
“对了,画儿,战王殿下有没有说起边关那边,你那两个兄长可还好?是不是也要抓来问罪了,可怜他们正年少轻狂……”
提起自己的儿子,两位妯娌也是又难过又忧心。尤其孟氏,她的夫婿还被困在大燕国,甚至还被皇上怀疑投诚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