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韩家受责难
作者:柳倾卿   第二眼爱情之韶华渡最新章节     
    这日早朝,皇帝就工部侍郎职缺一事,询问群臣意见。彼时,户部尚书徐元瑞上前说道:“陛下,今春进士及第的榜眼聂御才或可一用。”

    “聂御才?此人如何?”

    “陛下,聂御才家世良好、温润多才。臣考察过他几次,秉性持重,做事严谨。”

    “好,那就他吧。”

    言毕,韩弼州就狄戎边境困局又向大家做了介绍。

    边境偏远,已入深秋,边境寒冷多风,粮草又不足,霍老将军受了伤,军中人心惶惶。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筹集粮草,运送到边关。

    “徐爱卿,国库还有多少库银?”

    “陛下,近来大荣遭遇狄戎西夏双方入侵,南征北战,已无多余银两可用。”

    “什么意思,徐大人?国库前几日不是说还够用么?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陛下有所不知,南方大雨,水患严重,户部拿出国库银子去南方赈灾修河道了。”

    “那北方可有灾害?”

    “目前没有。”

    “那就增加些赋税徭役,购买粮草供给狄戎边境。”

    “是。”

    “陛下,今年北方天气干旱,部分地区田地欠收严重,增加赋税徭役恐怕会造成更大的问题。”数位言臣出来进谏。

    “狄戎形势危急,当下先扭转了局势再说吧。就这么办。”

    “是。”

    “还有何事启奏?”

    “陛下,汴京城近来安全隐患较多,肖将军带金吾卫在各处搜捕人犯。来京兆尹递状子的百姓快将府衙门槛踏平了。此一事,希望陛下从中说和。”

    “韩府尹,金吾卫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卫汴京安全么?叶氏一家在金吾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荣诃安插在汴京的眼线也未拔除,遑论金吾卫中还有奸细存在,此种情况,大肆搜捕也是为了防止更大的祸患发生。倘若韩府尹连此小事也解决不了,那这府尹就别当了吧!”

    “这…陛下,臣并非此意,臣只是想让金吾卫搜捕时少干些劳民伤财之事,也好维持汴京的安全稳定。”韩凛有些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陛下亲政后,把之前受教时受的委屈全发泄了出来。或许是彼时太过严苛,亲政后的荣伺对韩凛抱有很大的轻视和敌意。这便使得他在朝中处理事务时面临了很多阻碍。是故,很多时候,韩凛均是有苦难言。

    “罢了,此一事你找肖将军自行商议吧。”说话间,陛下拿过他的折子看了一眼,便又把折子扔给了他。

    “是。”韩凛卑微拾起地上的奏折,心中苦闷愈加繁盛。

    此一刻,皇帝做派骄纵狂妄,较之以前自己教他批阅奏折时的懒散悖逆,韩凛心中突生了些后悔,后悔扶持了这样一个无才无德的皇帝。

    “诸位可还有事?无事的话,便退朝吧,计公公。”

    “退朝,”计公公高喊一声,皇帝便下了龙椅,径直回后殿了。

    群臣无奈,皇帝这般恣意,他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下朝之后,韩凛又处理了下衙门公务,晌午之后才回了家。

    “你回来了?今日怎么这般早?”见翰凛入了府,肖似柔缓步迎了上来。

    “似柔,你身子重,秋凉风大,何必站在风里等我。快些进屋吧。”韩凛一脸的体贴。

    “我没事,今日母亲被叫进宫里了,不知月儿妹妹眼下如何了?”肖似柔捂着六个月的孕肚,轻声说道。

    “昨日小皇子满月宴,她在高台上摔了一跤,张贵妃也被摔的满手是血。”

    “怎么回事?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种事,可是意外?”

    “我看未必。张贵妃心思阴险狡诈,估计是昨日月儿做派抢了她的风头,她心中嫉恨便想害月儿罢了。”

    “既如此,那母亲过去,岂不是……”

    “非也。母亲不会有事,张家尚无那么大的胆。再者,问题之关键不是张贵妃,而是月儿之心意以及陛下之心思。月儿若能回心转意,真心对待皇上,抓住陛下心思,那我韩家的荣华富贵可就有了依仗了。”

    “若是不行呢?”肖似柔问道。

    “若是不行,那…陛下那边,我便只能好言劝说了。”

    韩凛此话说的轻巧,但却令肖似柔心中一惊。韩凛适才闪过眉间的狠厉被肖似柔敏锐察觉到。她未有料到,韩凛还有这般阴冷的一面,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哆嗦。

    “柔儿,你冷吗?怎么手这般冰凉?”

    “哦,不是,是在风里站得久了吧。”

    “既如此,我们回屋吧。”

    “好。”

    稍久之后,韩弼州也下朝归来。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韩夫人。

    彼时,韩碧州在太后寝殿与其商议狄戎之事。之前韩弼州制定的狄戎策略都失效了。甚至因朝廷给出的不予强烈反击诏令,致使狄戎佯攻临州、火烧阳城粮草计划实施成功,霍老将军也受了伤。经此一事,太后震怒,怒斥韩弼州之余,还罚了他半年俸银。

    彼时,韩弼州有苦不敢言。韩凛告诉他,陛下不听他说教,恣意行事。汴京各处又因金吾卫反叛一事被搅的人心惶惶。太后自成了太后,独揽大权,也不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了。太后不与他同心,皇帝不与韩凛同心,后党一派内部出现了分歧,外部正在因肖似韫、张之道、张知晏之人的搅弄而弱化。

    “老爷,月儿这般言语,我们得帮她。”韩夫人边走边急说道。

    “帮她帮她,你就知道帮她。她的心思不转过来,我们如何能帮得了她?”韩弼州愠怒。

    “我已和她说过,她也答应以后做个好皇后。老爷,我是怕你整日专心朝政,误了月儿的大事。月儿性子绵软,皇帝又是个专横的主儿,月儿便是想转了性子,也得需要时间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快进屋吧,冷死了。”

    “好,进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