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姑娘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都看着自己的红指甲,在月光下的显得那么恐怖邪魅。
过了大概十分钟,蚩柔甲感觉过了一小时,这十分钟太漫长了,长得自己都以为在做梦。
车停在了有一闪一闪警示灯的门口,其中一个叫俩小姑娘下车。
蚩柔甲在想:“为什么把我和皮皮不直接抓到镇上的派出所。
而是来到一个远离小镇的派出所。这里面一定有事。”
进来做笔录,俩小姑娘机械似的走进去,
里面有个警员问道:那里人,干什么的,为什么被抓。
蚩柔甲抬头问:“我还想问呢我俩为什么被抓?”
和俩小姑娘一起进来的那个协警,凶神恶煞的吼道:
“老实点,涂那么红的指甲,一看就不是好人,把非法所得赃物交出来。”
刚说完就一脚朝蚩柔甲踢来。
蚩柔甲本能闪身躲开后返身就是一脚撩阴腿踢在协警下身,疼得他身子一矮。
蚩柔甲好像都听到蛋响了。
以前看到书上说男的蛋容易碎。
看着都疼,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所有人反应过来都惊呆了。
皮皮吓得一下子蹬在地上。
蚩柔甲的身手是这一段灵儿给口述传给蚩柔甲锻炼身体的秘籍。
晚上睡觉在识海里每天练上一小时练来的。
协警踢来时蚩柔甲自然反应避开了。
蚩柔甲心想:“在没弄清情况先弄点利息。
把蛋踢碎了都活该。
我才不是软柿子,任人宰割。”
也许是蚩柔甲的凶悍吓着屋里的俩男人。
这时坐在办公椅上的人说:“把你们的身份信息写在表上。”
就站起来让俩小姑娘走到桌边。
隔着桌子把她俩捆双手的绳子解开后又说:“不写不能出去。”
说完用眼神和协警交流一下,两人就出去把门关了。
蚩柔甲斜眼不小心看到那两男人走路时夹紧双腿,落荒而逃?
后来再想,蚩柔甲要是当时不反抗被踢中后面会怎样?
会不会不一样的结局。
蚩柔甲和皮皮这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
蚩柔甲知道是自己连累皮皮了。
应该是摆摊卖旧书遭人眼红了。
看蚩柔甲挣到钱后想一锅端。
蚩柔甲把手活动一下就开始写,蚩柔甲写的名字地址全是假的。
悄悄给皮皮看,示意她也写上假的。
万一写真的这帮人拿去做坏事怎么,小心点为好。
这个年代身份证要押给厂里人事部,身上是不带的。
写好后也不见那两人进来,门从外面锁上了,俩小姑娘也出不去。
皮皮靠在蚩柔甲身上睡着了。
蚩柔甲闭上眼睛去识海问灵儿,灵儿说:灵儿也没办法,静观其变。这是个法制社会,你俩不会在这里有生命危险,只是要受点苦,”
就这样东想西想过了两小时,门外有人在说话,
蚩柔甲悄悄靠近窗户,看到是那个修理电器的牛哥,
在和被踢撩阴腿的协警在说着什么,听不清楚。
这时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正在猜想他们在说啥,
他们向这个屋走来,蚩柔甲及时的回到皮皮身边坐好。把皮皮摇醒!
牛哥进门后满脸沉重的看着蚩柔甲,
说道,“你们涂着红指甲在街上逛,协警判断你俩是做小姐的,
要交罚款才能出去,你们身上有钱没有?”
眼睛扫了一圈又看着蚩柔甲说:“我听说后!来保释你们,身上有钱没,先把钱交了”。
说完后后退一两步,
那个人也退到门边,
门开了,进来一个女警。
也没说具体交多少罚款?
这时女警员啥话没说就搜皮皮和蚩柔甲俩人的身,众目睽睽之下!上下其手!
在皮皮身上搜不到二十。
在蚩柔甲身上搜了一百二十多元,
还把蚩柔甲手挽上才买的新表取下来!说:“就这么多?”这句话好像是问房间所有人!
又看了皮皮一眼,把她脖子上挂着的一条假水晶吊坠也一并取下。
女警然后把东西全部放在桌子上,
那个抓俩小姑娘协警说:“就这点,没了”?眼睛直视着蚩柔甲。
蚩柔甲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几人。
包括牛富贵,他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心里不由怀疑他。
蚩柔甲在门口卖书,他有意无意的向蚩柔甲开几句玩笑,
蚩柔甲当是玩笑而已,对牛富贵一直客客气气的。
房租每月该多少一分不少,
牛富贵店里的旧录音机和收音机因为蚩柔甲在门口卖书,
销量还不错,
蚩柔甲也在牛富贵店里买了一台旧的收音机学说普通话。
这怎么看都像牛富贵和人设计蚩柔甲和皮皮俩个小姑娘!
这些念头不过一瞬间,不想了。
蚩柔甲心道:人生经验不足,又在外地,
才来没多久,牛哥来这是已经四五年了。
他们看搜不出啥来后,那个办公椅上的 轻描淡写说:
“你们可以走了。”
说完就去开门,
蚩柔甲和皮皮还有牛哥就慢慢地往小镇走,
这地方到底是哪里俩小姑娘也不知道。
谁都没说话,静得只听到脚步踩在沙粒上的声音。
马路不是水泥路,是用黄沙铺了压平的。
今晚的月亮还很亮很圆,照得仨人影子邪魅得心头发慌。
到现在还没回去,回厂后门关了又怎么进去,蚩柔甲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从没想过住在外面,一是钱被搜走了,二是不想花这钱。
晚上的风刚刚好,又不热也不冷。
皮皮平时没心没肺,大大咧咧话唠一样的小姑娘。
这会儿像据嘴的葫芦,一个字都没有。
安静得像个布偶,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似的。
牛哥也不知道在想啥,什么都没说,蚩柔甲在想。
“估计是没从我身上搜到他想象中那么多的钱,
没有他预计的那样,心里在咒骂我吧。”
今晚唯一的好处就是受到惊吓后蚩柔甲的识海变大一点,
而灵儿也变得有点影子了,现在还看不清是个啥样子,一团雾。
路总有走到尽头,再慢也到小镇上了,
蚩柔甲和皮皮什么没说直接拐去电子厂的路。
在厂门口,大爷休息了,俩人在门外心情才平静下来,
皮皮挨着蚩柔甲哽咽说:“我还喜欢过他,他怎么是这样的人,”
蚩柔甲大吃一惊,“啥时候的事?”
皮皮眼泪直流低声说:
“你每天忙得很,他经常给我送好吃的,
还借辆车带我出去兜风,也很会说话哄我,
还带我出去溜冰,坐碰碰车。
我就喜欢他了。今晚是他在害我们。”
蚩柔甲又问,“那你哥知道不?”
皮皮不好意的说,“我哥请假回家了。”
连皮皮都看出来了,
这人为了钱也是脱裤子上吊,脸都不要。
用这么浅显的让人一眼就看穿的计谋。
蚩柔甲觉得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但是还真管用。
不得不说,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俩人反抗不了。还真就范被明目张胆的抢了。
皮皮说完呜呜的哭,边哭边把手指甲往墙上蹭。
要把那层红色弄掉,
当时涂上去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厌恶。
蚩柔甲也是,脑子一抽,
跟着弄什么红指甲,
也在往墙上蹭指甲,谁都没提怎么进大门。
直到天快亮了,俩人的指甲全部都蹭了一遍,
蚩柔甲多年以后看到红指甲都有心理阴影,再没涂过。
所有指甲面目全非,
这时应该四点左右,南方的天亮得早。
来杭城这么久,没好好欣赏过早上的太阳,
今天终于好好看看!
蚩柔甲也庆幸把多余的钱存上,把该还的还了,
身上没带多少,放在宿舍也不安全。
最可惜的是才买的那块表,没戴几天,
想到就心疼得要命。
存放在那儿的书等今天下班全部处理给其他书摊。
蚩柔甲想到自己的书摊就这样结束了。心里有点迷茫。
东方现出鱼肚皮,天渐渐地全亮了,
这时大街上环卫阿姨在扫马路,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卖油条豆浆的,油饼,盐菜饼,各种粥:南瓜粥,小米粥,黑米粥。烧麦,馒头,肉包子,
各种香味从街面是开着门的屋里飘出来。
让俩人直咽口水。
俩小姑娘的钱被牛富贵等人搜完了,连买块饼的都没有。
想到这里就心塞得紧。
牛富贵缺德冒烟的。
蚩柔甲在心里骂自己!自己也是哈戳戳的。没长脑子!让人算计!
本来从一开始就看出那是个老油子。
后面怎么就放松警惕了,还有自己有点钱后弄什么红指甲。
让人抓到一点点把柄诬陷害俩人。
俩人也没进厂,怕被人发现她们一夜未归。到时多种版本的流言满天飞!估计说得最多是俩人去和那个男人滚床单了!
所以俩人一直狗着!
就等着人多了趁乱进去。
这时上下班的人出来买早餐的多了,俩人也偷偷的跟着进去。
刚好大爷出来看到蚩柔甲,
笑着说,“小姑娘起这么早哇”,说完还赞赏的看着俩人。
蚩柔甲顿时尴尬的想用脚趾抠个地缝,面上不显,
朝大爷点点,说:
“大爷,早上好,”拉着皮皮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