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听到响声后扭头望去,原来是那张祭祀的桌子轰然倒塌,桌上的灵牌洒落一地。
正在这时,一颗珠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滚过来,停在了陆远脚边。
陆远好奇地弯下腰捡起这颗珠子,仔细端详。这颗珠子大约有半个鸡蛋那么大,散发着微弱的黄色光芒,握在手中还能隐约感受到一丝土属性的灵力波动。
陆远沉思片刻后,便将它揣进怀里。
就在这时,陆远突然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吴海云竟然睁开了双眼。
\&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虚弱,一边问着,一边试图撑起身子坐起来。
然而,她的双手似乎完全失去了力量,刚一撑起就立刻倒了下去。
陆远见此情形,急忙上前扶住她,并解释道:\&你突然晕倒了,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所以我只能带你来到这个废弃的义庄避雨。\&
“恩公是你,你没走?”吴海云看清陆远的容貌后,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不用叫我恩公,叫我名字好了,我叫陆远。”陆远温和地说道,然后又在地下写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吴海云犹豫片刻说道:“那我叫你陆公子可以吗?”
“都可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陆远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我没事。”刚说完,立马脸色发青口吐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陆远见状立马背起她,以最快的速度往附近最近的县城怀安城赶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陆远背着吴海云来到怀安城,在路人指指点点的情况下,找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馆。
“大夫!大夫!我这有重病之人,麻烦赶紧帮忙看看。”
一白发老者听到呼喊声,急忙从里屋走出来,看到陆远身上背着一名女子,神情紧张地说道:“快进来,快进来。”
陆远跟着白发老者走进一间小屋,将背上的吴海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白发老者先查看了一下吴海云的面色,然后拿出一根小棍拨开她的嘴巴,观察她的舌头和喉咙,接着又仔细地给她把了一下脉。
过来片刻,老者将她的手腕轻轻放下,陆远见状连忙问道:“大夫 ,她怎么样?”
老者摇了摇了叹气道:“她的病老夫无能为力,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啊,不知大夫她到底得了什么病?”陆远追问道。
“不知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到底是何关系?”老者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陆远。
“啊!”陆远虽疑惑对方为何要问这个,还是如实的将他如何遇到吴海云的经过简单的讲了一遍。
“难怪!难怪!”听到陆远介绍完经过,老者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陆远有些疑惑的看着老者,一脸不解地问道:“请问老先生,您说的‘难怪’是什么意思?”
老者捋着胡须,微笑着解释道:“这位姑娘,得的病应该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性病,一般情况下只会发生在那些经常与不同男人发生关系的娼妓身上。所以我刚才才有此一问。”
离开这家医馆后,陆远又带着吴海云连续跑了四五家医馆,但是这些医馆都表示没有能力治疗她的病。每一次得到这样的回答,陆远心中的失望便增加一分。
而吴海云在这段时间中也断断续续的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她都会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陆远,并告诉他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原来她本是一富商家的小姐,父亲是做丝绸生意的商贾,家中富裕,父亲对她也甚是疼爱,所以一直生活的无忧无虑。
然而,在她十五岁那年,命运却给了她沉重一击——她碰到了一个让她堕入地狱的恶魔。
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她的父亲带回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父亲尊敬地称他为宋公子。那个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谁知道居然是一个无耻恶魔。
父亲对这位宋公子表现出极度的恭敬和热情,甚至拿出了他珍藏多年、自己一直舍不得喝的美酒来款待对方。
就在那天晚上,那个所谓的宋公子竟然带来了数十个凶狠的土匪,他们洗劫了家里的所有财物。更糟糕的是,他们当着父亲的面亵渎了母亲和她。之后,这些恶徒残忍地杀光了府里所有的男子,包括她的父亲和弟弟。
接着,他们将她和她的母亲以及几个长相出众的丫鬟一起卖到了妓院。她的母亲在被卖到妓院后不久便因病去世,而她则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逃亡生涯。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她不断寻找机会逃离妓院。她试过无数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但她从未放弃过希望。每一次逃跑被抓住都会遭受毒打,但她依然坚定地想要逃脱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经历过无数次失败和毒打,直到这次逃跑碰到陆远才得以逃脱。
看着又陷入昏迷的吴海云,这个凄惨苦难而又坚强的女子,陆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仁心医馆”,看着眼前的医馆,陆远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似的,居然害怕的有点不敢进去。走进医馆大厅,和其他医馆一样,一股浓浓药草味扑鼻而来。
与其他医馆不同的是,这次居然是一位女子正端坐案前,为患者切脉问诊。她神情专注,仔细聆听着患者的病症描述,不时询问几句,然后挥笔开方。
在一旁的药柜里,整齐地陈列着各种草药,抽屉上标注着药名,药童熟练地依据药方抓取草药,然后用捣药杵将其捣碎或用铡刀切成合适的大小,按比例调配好,包好递给病人或者病人家属。
见陆远进来,背着一个昏迷的女子,那名女医师见状,让人把二人先领进了一个屋子。等过了一会,女医师才匆匆走进来。
待女医师给吴海云切过脉后,陆远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不知这位大夫可能医治?”
女医师此时脸上流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冷冷道:“你去别家看看吧,我这里治不了这种肮脏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