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健闻言,却是叹气一声:
“我本来也是如此认为,随便一个队员,都能和总兵打的有来有回,甚至轻易压制。”
“直至他们和黑手道长打了一场。”
“三人过去,才能勉强打个平手。”
“总兵大人,你是认识黑手道长,论实力,你们相差不多。”
“你故意隐瞒实力,意欲何为?”
虫总兵刚要开口解释,林永健却是摇了摇铃,虫总兵顿时变得呆滞,如提线木偶一般。
林永健走到其身旁,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好的人形傀儡,岂能放过。”
“九哥,你过来。”
绿九早已听他命令,来院中等待,等着所谓的赏赐好处。
看到林永健所为,绿九猜到了什么,双目瞪大:
“队长,你要是我将虫总兵制成傀儡?”
林永健笑着确认,在绿九发怔之时,他转回屋内,拿出锦盒,朱砂,笔墨。
绿九初时还不信,见到林永健真的动手,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忐忑的准备起傀儡术。
“队长,如此做,几位奶奶不会降罪于我?”绿九磨着墨,仍旧有些担忧。
“虫总兵在我们这三年,几个奶奶可曾多说一句?”林永健摆出事实。
绿九不再疑虑,将所有物品准备后,突然愣住。
林永健轻笑一声,从朱砂下方的暗格拿出一个干裂的尾针。
“这是?”
绿九接过尾针,有些疑惑。
“这是毒敌大王蜕壳时所留之物,我替你求了过来。”林永健解释道。
施展傀儡术的准备阶段,最重要部分,就是镇压傀儡的高阶之物。
想要控制虫总兵,必须找虫类型的高阶妖物。
林永健本来准备把主意打在几个姐妹身上,不过很快放弃。
这几个姐妹心思玲珑,求她们办事,可能掉坑里。
他每月都会给毒敌大王送去好的酒食,开口求蜕壳的小部分,轻而易举。
“多谢队长!”
绿九发自内心的感谢,接着将尾针磨碎,和朱砂笔墨混在一起。
以此混合物绘制好符咒,绿九屏息凝神,将符咒按在虫总兵胸前,大喝一声:
“奇!”
随着符咒迅速没入虫总兵胸口,绿九与虫总兵建立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连接。
把握住这个连接,他念头一动,成功将虫总兵转化为傀儡。
“成了!”
绿九兴奋的挥了挥拳头,接着整个人变得茫然,意念动起。
在他操纵下,虫总兵走到武器旁,拿起两把长刀耍了起来,不时劈出刀气。
“夜叉,你来试试。”
林永健将站门口守卫的夜六喊进院中。
夜六也是见猎心喜,从一旁拿出长枪,和虫总兵拼杀起来。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十多个回合后,绿九额头见汗,摆手道:
“不打了,许久没有施展傀儡术,有些生疏。”
他平日里都是用蛛丝控制儡蛛士,这傀儡术使用起来明显更耗法力。
而且刚获得这具傀儡,使用起来,连虫总兵平日实力三分之一都不到。
林永健也知道绿九刚拿到傀儡,战力不增反降,需要一段时间练习,于是命其守在十三队,此次外出剿匪就暂时不用去。
绿九也是全部心思都在虫总兵身上,就像刚获得玩具的孩子,自然也没有意义。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林永健带好行李,同吕刀客一起到了隔壁驻地。
夜叉们这段时间,已经完全收拾妥当,按照长老吩咐,化为高矮不同的汉子,各自拎着行礼,
夜叉长老化为一个白发老者,拄着拐杖迎向林永健道:
“贤弟,都已妥当,可随时出发。”
林永健点了点头,走到夜叉一众面前道:
“此次外出剿匪,凶险万分。”
“还望各位兄弟听我号令,共渡难关。”
“谨遵队长之令。”夜叉众人齐声高喊。
林永健也不多话,大手一挥道:
“途中必有各种变故。”
“咱们随机应变。”
“出发!”
之前叛逃的小妖身死,已经给他们提了个醒。
白天出去,很容易被埋伏。
所以林永健带着人从盘丝洞一处隐秘洞口离开,坐上马车,,趁着夜色上路。
这群佛僧再监视,到了夜晚,视力和战力必然下降,而夜叉丝毫不受影响。
此举至少能保证,在出洞后,占据一个先机。
一行人走了近三个时辰,有惊无险的到了一处预定山谷。
这山谷是盘丝洞附近凶险之地,两侧为高山,险峻,藏身处颇多。
“既未受到袭击,那就按计划行事。”
林永健命夜叉在山谷布好埋伏,车队中只留七八人,这才笑道:
“夜六,带人制造一些声响。”
夜六等人听令,从马车上取出各种唢呐声响,吹了起来。
寂静无声的群山中,这声响能传播多远,可想而知。
等了约莫两个时辰,一队黄衣僧人从远处举着火把,远远奔着他们过来。
夜六见此,讶异道:
“他们分明是从洞口方向过来,几个奶奶猜的果然没错,这群恶僧就埋伏在洞府附近。”
林永健带着一丝肃然道:
“看我眼色,便宜行事。”
却说一行黄衣僧人听得声响,循声前来。
到了近前,发现是一个车队,六七名仆从模样的汉子在敲敲打打,吹着唢呐。
为首的是一名锦袍书生,正坐在火堆旁,抹着眼泪,低声抽泣。
这些僧人也是肉眼凡胎,哪里认出他们本相,心下带着疑虑,一名年长僧人走上前喝问道:
“你等是何人,为何在此吹响哭啼?”
林永健转过身,认出是佛僧,慌忙躬身行礼道:
“原来是大师,不曾相迎,还望勿怪。”
年长僧人摆手道:
“你未曾知道我等来此,哪里会怪。”
“我来问你,来此何干?为何吹个声响,在这里哭啼?”
林永健提到这,顿时伤心道:
“家里有事,命我来这里请神仙做一个法事。”
“小生一路赶到这里,想起伤心事,忍不住哭起来。”
年长僧人闻言,靠近了一些奇道:
“何不去朱紫国请朱灵寺僧人去做一场斋事,来这里请什么神仙做法事?”
林永健忍住哭泣,叹气道:
“闻大师之言,想必不是朱灵寺僧人。”
“你们不知,朱灵寺因为灵验,多有人请。”
“我等怕排不上,请不到,家里事又耽搁不起,只能退求其次。”
“听闻这山中有个黄花观,有个老神仙,特来求他做场法事。”
听到这,年长僧人心中疑虑又消了解几分,笑道:
“在荒山相见,我与施主也是有些缘分。”
“这黄花观确实有个老神仙,但对法事,与人消灾却是不在行。”
“施主不知,我与朱灵寺僧人有些交情,可以帮你去求。”
“只是不知你们准备何等家当来做斋事?”
“少了的话,这话不好说。”
“倘若足够,我便去和他们说些,先保你的斋事。”
林永健听得暗笑,露出激动之色道:
“大师说的可当真?”
年长僧人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林永健激动的搓了搓手道:
“我们林家颇有一些。”
“水田百顷,旱田五六十顷,草场二百多处,牛羊千只,鸡鸭鹅无数。”
“此次家事,事关重大,也不得省。”
“只订金,就百锭金子。”
一旁年轻僧人听得两眼放光,纷纷上前插话,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年长僧人轻咳一声,止住徒弟们的七嘴八舌,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空口无凭。”
“施主莫不是见此处无证人,随意开口,诓骗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