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韵才发难
作者:二十五熊猫   黑神话:从入茧开始救四妹最新章节     
    “白云观?”

    赵公子怔了一下,接着轻咳一声道:

    “听名字应该是一道观,使者大人需要属下做何事?”

    林永健听出他不清楚这道观,稍微解释了一下,拿出几张银票道:

    “你家族资产都已被查抄,也无钱无人可用,这些你先拿着,明日先办理此事。”

    言罢,他又喊了一声“绿九。”

    “公子,我在。”

    绿九短短片刻已经在梦中,被喊到名字后迷迷糊糊的答应。

    “这几日你陪着赵公子办事,带他去隔间休息。”林永健命令道。

    绿九领命后打了个哈欠,带着有些孤傲的赵公子离去。

    林永健在房间休息了几个时辰,到了凌晨,便带吕刀客和随从,三人朝着朱灵寺赶去。

    朱紫国国王重视佛僧,每当此时,香火鼎盛,四方信徒纷至沓来。

    晨曦初照,街面香客络绎不绝。

    林永健挤进一家热闹的早点铺,点了豆浆配油条。

    他是真没想到,在这里竟可以吃到这个。

    至于豆浆,要的是甜的,加了点糖。

    美滋滋的吃了早点,他才不紧不慢的跟随香客朝着远处高山而去。

    走了约大半个时辰,总算到了朱灵寺山门处。

    只听得钟鼓齐鸣,梵音缭绕于林间。

    僧侣们身着袈裟,手持念珠,肃穆迎接参拜的善念信女。

    林永健几人随着信徒缓缓步入寺内,一路经过数个佛殿,到达后山讲坛前。

    此时一名光头大耳的老僧身披袈裟,手持锡杖,缓步登上讲坛。

    其身后弟子肃立,神情庄重。

    老僧坐定,目光如炬,环视众人,先是开口说一段致辞,又讲一段金刚经,大谈佛理。

    林永健混在人群中,只是观测左右。

    这朱灵寺好大的排场,一路走来,所见僧人差不多有几千。

    没有见到的,也不知有多少。

    讲坛不远处,隔了一道墙,便是演武场,几百名武僧正在修习武艺。

    朱灵寺号称有万名僧人,或许不虚。

    难怪二姐被这朱灵寺压制,丝毫没有还手余地。

    人多势众,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林永健回过头,看着讲坛上老僧,琢磨如何接近,才能获取其信任。

    知机已经获取纵欲派一方不小信任。

    只要再接近戒真等一众持戒派,便可进行后续操作。

    林永健思索片刻,暂时也没有头绪,只能等老僧讲法后上前套话。

    老僧足足讲了一个半时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林永健有些不耐,朝一旁打听,

    这才得知老僧就是朱灵寺方丈戒真,得道高深,每次讲法,从早上说到晚上才停下来。

    林永健听得头大,正准备先去寺庙其他地方查探一番,却看见一个锦袍大肚汉跳将到台上,指着戒真主持骂道:

    “你还敢在这里妄论!”

    戒真主持被打断,急忙站起问道:“敢问施主,所为何事?”

    锦袍汉子怒哼道:

    “何事!?”

    “老朱我信了你的谗言,来了十多次,共计捐了万锭金子,只求一个姻缘。”

    “都说朱灵寺灵验,灵验个屁!”

    “一点用都没!”

    “今日你且住口,与我说说,我这姻缘到底怎么才能求得?”

    戒真自觉说的口若悬河,地涌金莲。

    信徒无不感动涕零,合掌礼敬,整个讲坛内外,静寂无声。

    结果突然蹦上这么一名夯货,他属实被问的怔住。

    那大肚汉见到戒真哑口,更是气急:

    “老匹夫,莫觉装傻能躲过这一劫。”

    “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便打烂你这讲坛,扒了你一身佛装,让你光溜溜的示众,以解我心头之恨。”

    周围民众此时也反应过来,顿时帮忙道:

    “兀那汉子,快快下来,免得引祸上身。”

    “此乃佛门净地,你这汉子如此不晓规矩,冲撞了菩萨,如何了得?”

    “大师乃得道高僧,岂能任你这粗鲁之人靠近,还不快下来,莫要胡言乱语。”

    锦袍大肚汉闻听劝导,恼的转身骂道:

    “我去你们姥姥的。”

    “你们不过捐个三瓜两枣的银钱,我可是捐了整整万锭金子,所求不多,就为一个姻缘。”

    “都来看看,这是老朱我的捐献手记,可曾说谎!?”

    “再有劝者,别怪我不客气,一并打了!”

    听闻大肚汉说捐了如此之多,又拿出手记,好事者上前看了后,也不多话。

    事实在此,有如此大怨气,倒也理解。

    有些虔诚者仍旧想要再劝,一旁闪出七八名身高马大的肥胖随从,怒道:

    “我家少主捐了如此多金银,莫说一个女子,就是百个,千个也买下。”

    “朱灵寺必须给我们少主一个说法!”

    “不给说法,便拆了这讲坛!”

    普通人见这一群胡搅蛮缠,又有钱有力的汉子,只是拿眼看一旁的武僧。

    戒真遇到这几人,颇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窘迫,忙起身道:

    “施主误会了。”

    “佛法乃是引导众生走向觉悟之路。”

    “施主心中有惑,不妨入内相谈。”

    “在讲坛之地闹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说到后来,戒真有些慌了,不住的看向左右。

    但是一旁亲信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武僧却是都躲到远处,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上前相帮的意思。

    戒真一把年纪,早过不惑之年,猜出此人应该是师弟戒严搞出的名堂。

    如此搬弄是非,趁着他讲坛发难,意欲何为,还用多说?

    戒真心中叹气。

    他唯一的依仗,海明大师出了事,现在怕是交了主持之位,也难得善了。

    一是驭下无方,神佛也看他不起。

    二是没了主持之位,怕是遭杀身之祸。

    戒真看向锦袍大汉,苦涩道:

    “善哉善哉,世间多苦,人心难测。”

    “吾辈虽修心养性,亦难化此刚强难调之辈。”

    “施主既然不信佛法,强求无益。”

    “但愿日后。。。。”

    “放你姥姥的屁!”锦袍大肚汉上前两步揪起戒真衣领,将其提了起来道:

    “哪里还等你日后。”

    “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老朱说到做到。”

    “扒了这身皮,看你如何还做得人前大师。”

    戒真被慢慢举高,一把年纪,胸闷难当。

    无奈之下,他再次转头四顾,只见师弟出现在远处,一脸嘲弄。

    院内众僧,此时竟无一人敢替他说话。

    “罢罢罢,今日休矣。”戒真闭上了眼,只觉不如就此死了为好。

    就在这时,一道正气之声却是突然响起:

    “你这汉子,还不快快放下高僧,我来与你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