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一吃饱就犯困,他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歪在徐明玉身上。
“好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徐明玉面无表情,谁让他总是胡吃海塞。
在回去的路上,沈宴犹豫了一下,对着宋春庭询问。
“过几天我的生日,宋春庭你一起来行吗?”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宋春庭。
陆崇听着沈宴的话,也把目光投向了宋春庭。
他和沈宴是后来才进的几个人的群,初中开始他们就和宋春庭在群里认识了。
可宋春庭很少搭理他们俩,更多的是和谢翎和徐明玉聊天。
宋春庭和谢翎徐明玉的关系也比他们更亲近,而他们两个人是现在上了高中才和宋春庭开始接触。
在此之前,他们只在谢家的宴会上见过她。
家里的长辈都说谢家人很喜欢宋春庭。
在学校,宋春庭和谢淮楼只是青梅竹马的好友,可圈子里谁都清楚他们已经订婚了,等到了年龄就会结婚。
事实上,他们虽然是谢淮楼后来的朋友,但他们能看得出来谢淮楼对宋春庭的喜欢和在意。
他们自然想拉近和宋春庭的关系,对他们,对自己的家族都有利。
宋春庭笑得温柔,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般明媚动人。
“可以啊。”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一定会给你带礼物的。”
谢淮楼可以随意驱赶她身边的朋友,可她却没有资格在谢淮楼的朋友面前拿乔。
宋春庭的笑非常明媚单纯,让人看了就觉得很好亲近的样子。
沈宴被宋春庭的笑容晃了眼,有些出神。
他呆呆地看着宋春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谢淮楼看着沈宴的样子,皱紧了眉,心中涌起一股不悦。
他直接一脚踢了过去,力度不大,但足以让沈宴回神。
沈宴看着谢淮楼明显不爽的模样,笑了笑。
“啊哈,那个,你来就行了,礼物有没有都行。”
他在心中暗暗感叹,怪不得谢家人都喜欢她,要是她是沈家的,他保证自己家的人也会很喜欢她。
呸呸呸,想什么呢,不要命了。
沈宴摇了摇头,赶紧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
谢淮楼那家伙的东西可谁都抢不走,他还是老实消停的吧。
宋春庭仔细地收好书包,静静地坐在教室里等待谢淮楼。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光了,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宋春庭和窗户边的一个男生。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给人一种宁静而温暖的感觉。
谢淮楼迟迟没有出现,宋春庭百无聊赖地扭头看向窗户边的男生。
他们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
“林夏,你今天不去兼职吗?”
宋春庭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
林夏家庭很困难,宋春庭总是能在一些餐馆看见他兼职当服务生。
每次班上组织捐钱的时候,她总会大方地捐出两万块钱。
当时,林夏抱着捐款箱,抬起眼睛看她,眼底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就好像她和其他人一样。
“谢谢。”
那两个字简洁而平淡。
林夏听到宋春庭的话,缓缓转头。
“我现在就在兼职。”
宋春庭点了点头,她知道他是在帮人写作业。
他们不再说话,宋春庭靠在桌上,静静地等待着谢淮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宋春庭才抬起头。
“怎么现在才来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
谢淮楼的眼神扫过正在赶作业的林夏,他们离得很远,确实没有什么交集。
“被班任叫去说了一些事情,走吧。”
谢淮楼说完,大步地往前走。
宋春庭撇嘴,心中有些不满,但也只能小跑着跟上他。
林夏停下笔,看着走远的两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回了家,又是令宋春庭痛苦的辅导时间。
她看着面前摊开的书本和作业,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抗拒。
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试图和谢淮楼打商量。
“淮楼哥哥,要不然还是找个家教吧,我总惹你生气。”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些许委屈。
她实在不想再听到谢淮楼气急之后说出的那些羞辱的词,那些话就像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上,让她难受不已。
谢淮楼的眼神沉了下来,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在他看来,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私密空间,不容许外人的打扰。
“不行。我讨厌有陌生人在这里进进出出。”
他的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宋春庭犹豫了一下,继续尝试着寻找其他的解决办法。
“那我去上辅导班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至少花钱去辅导班不会被辅导老师指着骂。
然而,谢淮楼根本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改着她写好的作业。
宋春庭看着谢淮楼,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
她知道,自己的提议又被否决了。
等作业都做完,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谢淮楼毫无征兆地猛然发难。
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瞬间捏住宋春庭的脖子,迫使她跪在自己身前。
他的手紧紧扼住宋春庭的咽喉,让她无法挣脱。
宋春庭感受着越来越少的呼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轻易落下。
她的脸色渐渐涨红,呼吸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谢淮楼看着宋春庭狼狈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又用力了三分。
“还敢乱跑吗,春春?”
他的声音冰冷,如同寒夜的风。
在他面前乱发脾气,摔门,甚至直接跑回家。
经过他允许了吗?
宋春庭的脸色由红转紫,她艰难地摇了摇头,试图求饶。
她拽着他衣服的下摆,那力度仿佛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谢淮楼冷着脸,不为所动。
他看着宋春庭痛苦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愧疚。
在宋春庭实在撑不住之后,他才大发慈悲地松开手。
宋春庭猛地推开他,趴在地上使劲地咳嗽。
“咳咳咳!”
她咳得脖子充血,声音沙哑而痛苦。
宋春庭脱力地伏在地上,除了起伏地呼吸,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许久后,她才艰难地起身。
卷翘的睫毛被泪水全部打湿,脸上红粉未退,那是被折磨后的痕迹。
她跪在地上扬起脸,声音颤抖。
“淮楼哥哥,我错了。”
谢淮楼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神情。
看她的神情不似作伪,谢淮楼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三分。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脖子上的红痕,那红痕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她刚刚所遭受的痛苦。
“乖一点。”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