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在门外大声叫喊。
“谢淮楼,快开门,你小子不会还没醒吧?我可是一大早就在忙活的了!”
林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不满,仿佛他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
他越想心里越愤愤不平,可恶的早八,让他不得不一大早就奔波忙碌。
“别叫了,这就来。”
谢淮楼听了不但没有发火,反而快速穿好衣服,动作干脆利落。
他走出去开门,脸上没有一丝不悦。
宋春庭心想,这人竟然没有起床气?那挺好。
等等,他有没有起床气,关她宋春庭什么事?
她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个奇怪的念头甩出脑海。
一打开门,林嘉就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那把椅子在他的体重压迫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谢淮楼微微皱了下眉,随即给他倒了杯茶。
林嘉端起茶杯,一口灌下,仿佛那不是茶而是能解他千愁万苦的良药。
他也不管茶水是否烫嘴,自顾自地抱怨了起来。
“这跑腿的工作累死人,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我这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上!这一天天的过的什么日子啊!”
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眼神中透露出对命运的不满。
此时,宋春庭也穿好衣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还有些微微的凌乱,眼神中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朦胧。
林嘉一看到她,眼珠一转,那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再看一眼谢淮楼,霎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你个谢淮楼,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好,好得很!”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调侃之意,仿佛在故意捉弄他们。
说着说着又哭嚷起来。
“真是同人不同命,我每天做牛做马,生产队的驴都没我勤快。以上头马首是瞻就算了,结果还要当个超大瓦电灯泡,被你们甩一脸狗粮。”
他的表情夸张,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春庭听他这话却不高兴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把我比作那杨贵妃?知不知道杨贵妃的结局有多惨?”
这人一上来就咒她!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带着一丝愤怒。
林嘉被怼得说不出话来,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就默默低下了头。
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谢淮楼却在此刻打破僵局。
“说吧,这回有什么事?”
说起此行的目的,林嘉也瞬间打起精神,收起了调侃的心思。
他神色变得正经起来,正色道。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老生常谈的那些。”
林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仿佛对这些事情已经感到厌烦。
他望了眼宋春庭,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复又开口。
“这便是新任神使宋春庭姑娘吧,神使界都传开了,大家都很期待见到你。等年末神使大会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参加啊!”
宋春庭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就没什么好感,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淡。
“我会去的。”
她的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林嘉自知理亏,面对宋春庭的冷落也不发作,赶紧打圆场。
“好了好了,别这么严肃嘛,我带了你们俩的工资来。”
说着,他从手边的包袱里拿出了两个袋子,袋子看起来有些陈旧,上面还打着补丁。
正准备递给谢淮楼时,却被宋春庭一把抢了过去。
宋春庭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看了眼两个袋子里的东西。
她的眉头皱得厉害,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脸上气得青一块紫一块,没好气地反问林嘉。
“为什么我比他的少那么多?”
林嘉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怎么每次都是我来当这个坏人啊!
他支支吾吾地说。
“你……你是实习生嘛……”
说完,他的头就缩得恨不得像鸵鸟一样埋进沙子里。
宋春庭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她讽刺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不屑。
她把谢淮楼的工资袋重重地摔回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然后,她拿着自己的袋子快步走进卧室,那步伐急促而有力。
“砰”的一下,她关上了门,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关在门外。
她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亏她还幻想过以后出去单干的风光日子。
现在看来,这抠门的上司,她怕是咸鱼难翻身了。
想着想着,宋春庭就委屈地哭了出来。
气愤的脸此时扭成一团,她的眼睛红红的,泪水不断地涌出。
她心想,如果现在她去照照镜子,肯定难看死了。
宋春庭伸手狠狠抹了两把眼泪,那动作带着几分倔强。
然后,她扑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呜咽着。那声音低沉而压抑。
外头坐着的谢淮楼心知,这么一折腾,待会儿自己可得哄上好一阵。
他转头严厉地看向林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
“发工资这点小事还劳烦不到林大人,我看发工资是假,监视才是真。”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几分怒意。
谢淮楼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林嘉,仿佛要把他看穿。
林嘉被谢淮楼这么一看,心里一阵发虚。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嘉内心叫苦不迭,是,他确实是来监视的,可那又怎么样呢!
大家都是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啊!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东西,干嘛要说出来呀?”
林嘉绞尽脑汁找理由搪塞着,这人从来就不好好说话。
既然谢淮楼都把话挑明了,林嘉也不再藏着掖着,继续说道。
“所以呢?她怎么样?”
说完,他突然觉得这句话有歧义,连忙又补上一句。
“呃……我对她没什么想法……”
他可不敢对宋春庭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想到那个后果,他就不寒而栗。
他怕谢淮楼会提刀过来砍他,到时候被清乐知道了,准被骂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