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口腔溃疡贴1
作者:酒馆小娘子   庭楼望春来最新章节     
    宋春庭回了系统空间,她有些恍惚。

    这是第二次和那个叫谢淮楼的人恩爱一世了。

    他们之间绝对有什么关联。

    “六六。”

    宋春庭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婴儿出现在了面前。

    “我与那谢淮楼是什么关系?”

    【宿主,答案在你心中哦,六六无可奉告。】

    宋春庭揉了揉眉心。

    “那之后的世界不会也都与他有关吧?”

    【无可奉告呢。】

    宋春庭听完挥了挥手。

    问什么都是无可奉告,那就没再问的必要了。

    答案在自己心里?

    可自己一无所知,看来需要去小世界里找寻答案了。

    再说,自己不进小世界,可是会死的。

    ……

    血管脉络里奔腾的热,与宇宙燃烧后的冷,都尽在此刻。——谢淮楼

    “我要结婚了。”

    谢淮楼后背靠着门板,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的行李箱。

    他的声音在昏暗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暮色四合,夜幕初降,房间没有开灯,门厅昏暗的光线映照着谢淮楼的侧脸。

    多日不见,他整个人瘦了一圈,本就清晰的下颌线更加利落,显得眼窝深邃鼻梁高挺。

    那疲惫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空气静得令人焦躁,谢淮楼又吐了口烟圈。

    白色的烟雾在昏暗中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轮廓。

    宋春庭望着他,眼神漠然得就像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甚至连声音都飘渺到虚无。

    “恭喜?”

    恭喜?!!

    谢淮楼喉结上下一滑,血丝密布的眼球几乎滴出血来。

    一瞬间,周遭气压猛地收紧了。

    谢淮楼,诨号谢二,因为继承了革命先烈的基因,才能平安活到二十多岁还没被人打死的大龄男巨婴——在高干圈里“闻名遐迩”,以“别人家的孩子”出圈。

    子曾曰过:人不怕烂,就怕没有更烂的比烂。

    谢二是这个垫底的更烂。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年反腐扫黑打老虎,谢家树大招风,几次在重点名单的榜首,可运气就跟开了外挂似的,一次队都没站错过,铁拳擦着谢老虎的尾巴根就呼噜过去了。

    谢淮楼那位革命洒过血流过泪亲爷爷、亲奶奶在京郊大院里被勤务兵伺候着,亲姥姥亲姥爷在八宝山烈士公墓里安稳沉睡着,亲爹亲妈在新闻联播里四处访问着,亲哥在军队里继续保密着。

    狐朋狗友们逃出国的逃出国,蹲监狱的蹲监狱,他还是那个常年占据京城纨绔子弟风云榜榜首、天不怕地不怕的谢二。

    简而言之,把大 G 开进故宫里的那孙子要想甩锅,只要提一句“谢二最近干了什么”,从爷奶到爸妈立刻熄火,还得夸夸自家“小宝贝”乖巧听话。

    谢二公子从小就会仗势欺人,长大后仗着后台没塌就更肆无忌惮搞事情。

    他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此刻的他,却在这昏暗的门厅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迷茫和不安。

    寻常人若被谢二少这么盯着,早就浑身打颤,汗毛倒竖了。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可宋春庭天生情感缺失,望着谢淮楼的眼睛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涟漪。

    “‘恭喜’?”

    谢淮楼咂摸着这两个字,神色复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一丝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他一口接一口地抽烟,烟雾在他的指尖缭绕,仿佛他心中的思绪一般纠结。

    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或许是在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半晌,他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指尖抵着防盗门狠狠碾碎了烟蒂。

    那用力的动作仿佛在发泄着他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他怒吼道。

    “我他妈就多余问你这句话!”

    说罢,他把刚收完的行李箱一脚踹进客厅,猛地甩上门板,骂骂咧咧往厨房走。

    “你不走了吗?”

    宋春庭望着他的背影问道。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任何起伏。

    “走?走哪儿去!老子给你做饭去。”

    谢淮楼套上围裙,从厨房探出头骂道。

    “妈个[哔]的,我被关……我不在这些天你都吃什么了?瘦得跟特么猴儿似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和无奈。

    “体重 53.3 千克,身高 167.2 厘米,没有变化。”

    宋春庭站在厨房门口,面无表情地陈述着自己的身体数据。

    “闭嘴吧你!”

    谢淮楼头更疼了。

    他赌十个土豆,不打断这木头精,她能把金丝猴……金丝猴……嗯……六耳猕猴、那个啥猴和那个啥啥猴的体重都报一遍,以此证明自己和猴儿的区别,还要下个定义——你的夸张修辞用得太多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的行为感到既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