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楼出名了。
谢二公子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出名了。
尾随姑娘回家、翻大门进小区、在防盗门前露鸟打飞机……
这些事传得沸沸扬扬。
然而据某些所谓的知情人士分析,什么三贞九烈的奇女子不都是得拜倒在谢二公子西装裤下嘛,所以谢二看上的不是姑娘,是姑娘的狗。
二公子的癖好从人升级成狗,这才符合人家京城四大不着调之首的身份。
对女人强取豪夺?庸俗!!!
谢淮楼心说这可真他妈日了哈士奇了。
谢二公子从十岁开始就蹲派出所的铁笼子,打破了被手铐栓暖气片上的最小年龄纪录。
他进派出所就跟回家一样,本来没打算找人捞他,想着在派出所凑合蹲一宿,警察最多就是批评教育一番。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本国警察对性骚扰案件毫不在乎,一牵扯到“感情纠纷”就格外宽容,甚至还经常帮罪犯劝姑娘私了。
他才三十五岁,还不成熟,你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就毁了一个男人的前途。
然而,谢淮楼万万没想到,最近“杀女案”太多,北京市重点工作是抓流氓。
而他这个尾随、猥亵、性骚扰的“流氓”完美吻合了朝阳区警察急需树立的典型案件。
……砰!
车门一关,双眼通红,胡子拉碴的谢美人坐进副驾驶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的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此刻的他,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谢淮楼的发小虞佑连忙递上一杯热豆浆,胳膊肘拄着方向盘,感慨道。
“终于轮到我们谢二少了。”
“滚你妈的,老子又不是第一回进局子了……啊嚏!”
谢二公子抓起面巾纸狠狠擤鼻涕。
雷神 lx 缓缓打灯起步,迎着耀眼的朝霞汇入早高峰的马路。
那朝霞如金色的锦缎铺满天空,给整个城市都披上了一层绚烂的光彩。
“‘一个有钱单身汉总要娶一位太太’,‘一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总要为一个平凡女人从良’,这是一条举世不变的真理。”
虞佑从侧镜里瞥了一眼谢淮楼。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扯他妈几巴蛋!”
冷酷无情谢二少喝了一口豆浆,喉结一滚,眼底浮出一丝阴鸷。
那豆浆的热气在他嘴边散开,仿佛给他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老子才没动心,七天,就七天,不把那块木头弄上床,我特么跟你姓虞!”
变态使人解脱,变态使人快乐。
在派出所空调下吹了一夜冷风的谢二公子彻底吹坏了脑子,高高兴兴脱了人皮,毅然决然地释放出畜生天性。
从变态的队伍中来,到变态的队伍中去。
“宋老师,你看看我?”
——谢二公子非常有自知之明,认为这不是追求,而是性骚扰。
我堂堂谢二少还用追姑娘?
呵,庸俗。
午休时间,实验室里空无一人。
宋春庭站在窗边记录实验数据,盛夏树影从侧面映来,勾勒出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姿。
她眉眼冷漠,神色认真,头顶仿佛长出了两根天线,自动屏蔽掉一切嘈杂干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在她身旁,谢淮楼靠墙坐在桌子上,穿着她备用的白大褂,裤子脱了一半。
宋春庭日常除了给本科生上课就是做实验,她的资历没有独立实验室。
谢二公子和学校打好了招呼,自由进出宋春庭的地盘。
有其他人在实验室时,谢淮楼还会装模作样,含蓄且收敛地只用目光紧盯她。
谢美人相貌绮丽,又不多言语,乖巧且安静地穿着白大褂晃来晃去,颇为赏心悦目。
那白大褂穿在他身上,竟也有一种别样的魅力,仿佛他不是个流氓,而是个认真钻研的学者。
其他人一走,谢淮楼二话不说就脱裤子,放出鸟。
宋春庭没有私生活,日常单调乏味,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第一个回到实验室。
这大大方便了谢淮楼耍流氓。
不论是教室还是实验室,宋春庭收拾完东西要出门,他靠着门板挡住路,什么时候他释放完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出去。
宋春庭吃完饭回实验室,谢淮楼在她身后咔哒锁上门,一转身裤子又脱了。
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他就像个甩不掉的影子,紧紧地缠着宋春庭。
“看我一眼。”
谢淮楼喘息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渴望。
宋春庭放下手中的实验报告,闻声抬头。
她的视线淡然如水,可当那目光一投过来,谢淮楼却感觉全身就像着了火一样。
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鬓角缓缓往下淌,“啪”地一声滑过脸颊,汇聚到下颌处,引发一阵轻微的刺痒。
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小虫子在轻轻啃噬着他的皮肤,让他心痒难耐。
这两天,他努力当个敬业的臭流氓,却连仙女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
他跟宋春庭去食堂吃饭,脚在桌下不老实,其实只要他微微一伸,就能勾住她的腿。
食堂里人声嘈杂,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宋春庭,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然而,每当他想要有所行动时,心中却莫名地涌起一股胆怯。
晚上送她回家,穿过那条前·偏僻·现·安全的小胡同。
树影摇曳婆娑,宛如一个个舞动的精灵。
凉风习习拂面,带来丝丝凉意。
他走在她身旁,胳膊不时擦过她的手臂。
那一瞬间,他仿佛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心中一阵悸动。
他的脚抖了很多次,手也动了很多次,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碰触她。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隔开,让他无法跨越。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沮丧,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