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些天亲近了不少次,她早已浑身酸痛,可还是将手环到他脖子后去迎合他。
谢淮楼他手分的太开,掰得她疼。
可今天他还在撵她走,她疼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忍受着咬着下唇,忍得眼角含了泪。
谢淮楼看她又要哭,以为是她还在怕自己要她走。
愧疚感由心底生出,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角,哑着声音。
“乖,我反悔了。”
宋春庭一听又急了,顾不上疼痛,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
“那,那你以后不能反悔了。只能反悔这一次。”
他勾唇一笑,手覆到她的手上,带着她解开了自己的衣裳,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你求求我。”
宋春庭手一僵。她本就不是非留不可的,虽然说不太想走,倒也没到这种地步。
她手往后缩了缩,却挪不动,她又不愿求他,索性闭上嘴不说话了。
谢淮楼看她倔强的表情,也多少猜到她的心思。
他也不是孩童,不会以为她不想走便是对自己有意,可看她宁愿不说话,还是觉得有些闷。
他还是妥协了,“不求也罢。”
谢淮楼一个翻身躺了下去,宋春庭趴在他身上。
他胸口被宋春庭鼻子磕了一下,有些疼,他却下意识的伸手勾起宋春庭的下巴。
他紧张的看她的脸,又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鼻子。
“磕到了?疼吗?”
宋春庭疼的眼泪都流下来了,顺着脸颊流到他手指上。
他顺手揩掉她的泪痕,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使她靠到自己这边来,凑上去吻她的嘴,笑道。
“亲一下就不疼了。”
宋春庭也笑出声。
“这都是哄小孩子的瞎话!”
他见她笑了,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你不是么?”
“嗯...”
她想了想,她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小孩子。
他的皇弟们都早已娶妻生子了,就他像个和尚似的,二十有六了才娶
她今年也才十七岁。
她撇撇嘴。
“好像是呢。”
谢淮楼俯下身去抱住她,嘴唇贴在她的侧脸,低声地说。
“你是我的。”嫁给我那日起就是了。
累了一夜,第二天却是宋春庭先醒的。
她昨晚睡了床的外侧,早上起来洗漱过了,谢淮楼才醒来。
他睁开眼睛时,她正站在床边照着铜镜,轻轻的描眉。
他从床上伸出手,把她拽到床边,闷着声问。
“做什么去?”
她踉跄了几下站稳。
“过几天就是中秋了,该去寺院祈福的,要不殿下同我一块吧。”
“我不能去,”他垂眸道。
“我身体无碍这件事,只有你知道。”
“好吧。”
她有些失望,两人从没一起出去过。
她以前未出嫁的时候,都是带着弟弟妹妹们上街去。
她要照看着他们,没功夫去逛市,她还是有些期待能和谢淮楼一块儿去玩的。
起码能体验一起被人照顾的感觉。
这些年总是她当别人是小孩子的照顾,也该轮到她做一次小孩子了吧。
可他却又有理有据,她面上有些失落,却还是点点头。
“那我带个丫鬟去吧。”
还没到中秋节,来寺院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穿灰色僧袍的师父,绕着大雄宝殿前的广场来回踱步。
韦驮菩萨的宝杵向上,意味可以常住,这代表这个寺院规模不小。
确实,从外到里,除了应有的佛殿和佛塔,还有一面巨大的石墙,上面竟完完整整的刻了《般若波罗蜜心经》,大雄宝殿前还种了棵菩提树。
宋春庭不懂,但她也听过,这菩提树好像很难养活,好像是因为气候的关系,好多寺院移来了,又无力养活。
这座寺院的这株却长势不错。
她绕着拜了一圈,转到了寺院的流通处,去随喜了些香火钱,买了支香来,走到了香炉前。
宋春庭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雄宝殿,正中央的释迦牟尼佛慈悲肃穆,宝相庄严。
有个僧人从殿里走过来,双手合十冲她低低头。
“施主,可是有烦心事?”
宋春庭吃了一惊,也以他相同的动作回应了一下。
“师父您好,您怎么知道?”
他转头看了看佛像。
“人怀着怎样的心情看佛,佛就以什么眼神回应他。不信您看看,释迦牟尼佛看您的眼神是不是有些闷闷不乐?”
宋春庭听了他的话,在转头看看佛像,释迦牟尼佛的眉间似乎真的笼上了淡淡愁绪,双眼含着忧愁的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低下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难过,“嗯...”
那僧人笑了笑,又一次冲她双手合十。
“施主,您请跟我来。”
说完,又冲她低了低头,转身向左进了地藏殿。
她跟着进了去,却总觉得这殿里不对劲。
殿内一个人都没有,以往她每次来时,佛灯前都有人擦拭条案,诺大的殿内,总有几个人跪坐着诵经,这回却一个人也没有。
那僧人转过身来,伸手解开扣子脱下僧袍,盯着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反手将她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挣扎着叫喊,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沉闷声响。
她被他死死摁住,动动不了,喊喊不出,只能睁大眼,想看清他的脸,却不知不觉的昏了过去。
宋春庭走后,谢淮楼便一直坐在窗边看着远处。
既然她不走,他定不能委屈她。
她是他明媒正娶来的,成亲那天他没能好好对她,连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已经是对不起她了。
她今天失落的神情,他全都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他要做一辈子的阶下囚吗?
一辈子以残疾的身份示人,不仅自己失去一切,也要把宋春庭一寸寸拉进他的地狱吗?
他的目光逐渐阴鸷,随手摘了片窗台的花瓣在手指间碾碎。
他要夺回自己的一切。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一个丫鬟惊慌失措跑进来,门都不敲一下。
他不耐烦的转头看过去,那丫鬟扑通一声跪下。
“殿下,娘娘在路上消失不见了。”
他头一回听别人叫娘娘这个称呼,愣了一下,随后马上便反应过来说的是宋春庭。
他站起身来。
“什么?”
“我和娘娘在大雄宝殿前,我去找火点个香的功夫,回过头娘娘就不见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谢淮楼先是失措的来回踱了几步,随后站定,心里有了答案。
他怒极反笑,自言自语似的。
“这是你自找的。”
他大步走到门口,套上外袍,整着衣襟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