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冲喜7
作者:酒馆小娘子   庭楼望春来最新章节     
    两人这些天亲近了不少次,她早已浑身酸痛,可还是将手环到他脖子后去迎合他。

    谢淮楼他手分的太开,掰得她疼。

    可今天他还在撵她走,她疼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忍受着咬着下唇,忍得眼角含了泪。

    谢淮楼看她又要哭,以为是她还在怕自己要她走。

    愧疚感由心底生出,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角,哑着声音。

    “乖,我反悔了。”

    宋春庭一听又急了,顾不上疼痛,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

    “那,那你以后不能反悔了。只能反悔这一次。”

    他勾唇一笑,手覆到她的手上,带着她解开了自己的衣裳,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你求求我。”

    宋春庭手一僵。她本就不是非留不可的,虽然说不太想走,倒也没到这种地步。

    她手往后缩了缩,却挪不动,她又不愿求他,索性闭上嘴不说话了。

    谢淮楼看她倔强的表情,也多少猜到她的心思。

    他也不是孩童,不会以为她不想走便是对自己有意,可看她宁愿不说话,还是觉得有些闷。

    他还是妥协了,“不求也罢。”

    谢淮楼一个翻身躺了下去,宋春庭趴在他身上。

    他胸口被宋春庭鼻子磕了一下,有些疼,他却下意识的伸手勾起宋春庭的下巴。

    他紧张的看她的脸,又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鼻子。

    “磕到了?疼吗?”

    宋春庭疼的眼泪都流下来了,顺着脸颊流到他手指上。

    他顺手揩掉她的泪痕,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使她靠到自己这边来,凑上去吻她的嘴,笑道。

    “亲一下就不疼了。”

    宋春庭也笑出声。

    “这都是哄小孩子的瞎话!”

    他见她笑了,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你不是么?”

    “嗯...”

    她想了想,她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小孩子。

    他的皇弟们都早已娶妻生子了,就他像个和尚似的,二十有六了才娶

    她今年也才十七岁。

    她撇撇嘴。

    “好像是呢。”

    谢淮楼俯下身去抱住她,嘴唇贴在她的侧脸,低声地说。

    “你是我的。”嫁给我那日起就是了。

    累了一夜,第二天却是宋春庭先醒的。

    她昨晚睡了床的外侧,早上起来洗漱过了,谢淮楼才醒来。

    他睁开眼睛时,她正站在床边照着铜镜,轻轻的描眉。

    他从床上伸出手,把她拽到床边,闷着声问。

    “做什么去?”

    她踉跄了几下站稳。

    “过几天就是中秋了,该去寺院祈福的,要不殿下同我一块吧。”

    “我不能去,”他垂眸道。

    “我身体无碍这件事,只有你知道。”

    “好吧。”

    她有些失望,两人从没一起出去过。

    她以前未出嫁的时候,都是带着弟弟妹妹们上街去。

    她要照看着他们,没功夫去逛市,她还是有些期待能和谢淮楼一块儿去玩的。

    起码能体验一起被人照顾的感觉。

    这些年总是她当别人是小孩子的照顾,也该轮到她做一次小孩子了吧。

    可他却又有理有据,她面上有些失落,却还是点点头。

    “那我带个丫鬟去吧。”

    还没到中秋节,来寺院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穿灰色僧袍的师父,绕着大雄宝殿前的广场来回踱步。

    韦驮菩萨的宝杵向上,意味可以常住,这代表这个寺院规模不小。

    确实,从外到里,除了应有的佛殿和佛塔,还有一面巨大的石墙,上面竟完完整整的刻了《般若波罗蜜心经》,大雄宝殿前还种了棵菩提树。

    宋春庭不懂,但她也听过,这菩提树好像很难养活,好像是因为气候的关系,好多寺院移来了,又无力养活。

    这座寺院的这株却长势不错。

    她绕着拜了一圈,转到了寺院的流通处,去随喜了些香火钱,买了支香来,走到了香炉前。

    宋春庭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雄宝殿,正中央的释迦牟尼佛慈悲肃穆,宝相庄严。

    有个僧人从殿里走过来,双手合十冲她低低头。

    “施主,可是有烦心事?”

    宋春庭吃了一惊,也以他相同的动作回应了一下。

    “师父您好,您怎么知道?”

    他转头看了看佛像。

    “人怀着怎样的心情看佛,佛就以什么眼神回应他。不信您看看,释迦牟尼佛看您的眼神是不是有些闷闷不乐?”

    宋春庭听了他的话,在转头看看佛像,释迦牟尼佛的眉间似乎真的笼上了淡淡愁绪,双眼含着忧愁的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低下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难过,“嗯...”

    那僧人笑了笑,又一次冲她双手合十。

    “施主,您请跟我来。”

    说完,又冲她低了低头,转身向左进了地藏殿。

    她跟着进了去,却总觉得这殿里不对劲。

    殿内一个人都没有,以往她每次来时,佛灯前都有人擦拭条案,诺大的殿内,总有几个人跪坐着诵经,这回却一个人也没有。

    那僧人转过身来,伸手解开扣子脱下僧袍,盯着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反手将她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挣扎着叫喊,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沉闷声响。

    她被他死死摁住,动动不了,喊喊不出,只能睁大眼,想看清他的脸,却不知不觉的昏了过去。

    宋春庭走后,谢淮楼便一直坐在窗边看着远处。

    既然她不走,他定不能委屈她。

    她是他明媒正娶来的,成亲那天他没能好好对她,连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已经是对不起她了。

    她今天失落的神情,他全都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他要做一辈子的阶下囚吗?

    一辈子以残疾的身份示人,不仅自己失去一切,也要把宋春庭一寸寸拉进他的地狱吗?

    他的目光逐渐阴鸷,随手摘了片窗台的花瓣在手指间碾碎。

    他要夺回自己的一切。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一个丫鬟惊慌失措跑进来,门都不敲一下。

    他不耐烦的转头看过去,那丫鬟扑通一声跪下。

    “殿下,娘娘在路上消失不见了。”

    他头一回听别人叫娘娘这个称呼,愣了一下,随后马上便反应过来说的是宋春庭。

    他站起身来。

    “什么?”

    “我和娘娘在大雄宝殿前,我去找火点个香的功夫,回过头娘娘就不见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谢淮楼先是失措的来回踱了几步,随后站定,心里有了答案。

    他怒极反笑,自言自语似的。

    “这是你自找的。”

    他大步走到门口,套上外袍,整着衣襟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