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周折,专业人士的检测报告如同晴天霹雳,让新垣茂夫妇彻底愣在原地。
报告明确指出,他们家的电线不仅全部断裂,而且断裂处分布异常。
水管内部也被水泥牢牢封死,想要恢复供水,必须破开墙面和地面,重新铺设电线和水管。
新垣茂夫妇面面相觑,脸色惨白如纸。
他们顿时意识到,这么搞的话相当于将整个家重新翻新一遍。
加上需要更换的几扇新门,预算直线上升,没有二十万根本下不来。
回忆起这套房子装修时的种种艰辛,两人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新垣茂叹了口气,低声提议:
“要不,我们把房子贱卖了吧?这样或许能减轻一些负担。”
然而,萧容鱼坚决不同意。
这个小区地段优越,还是学位房,将来孩子上学都方便。
最关键的是,房贷没有还完。
他们当初买这套房子的单价是每平方三万多块钱,现在跌到不到两万了。
小区挂出一百多套房子,找到接盘大冤种的人寥寥无几。
如果现在卖了房子,他们不仅失去去了唯一的住所,还将背负上三百多万的债务,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当初榜一大哥东窗事发,他们被迫吐出二百多万。
萧容鱼因为脸上的刀疤,美容修复手术也耗费了不少积蓄。
现在,他们的存款已经所剩无几。
家庭收入的大头原本靠萧容鱼支撑,但因为她牵扯进了榜一大哥的案子,名声受损,网上骂声一片。
本想等到风头过了,再重新开播捞钱,但受制于网上的形势,这个计划也是一再推迟。
商量来商量去,两人最终无奈地决定咬咬牙,重新装修房子。
看似有得选,其实他们没得选。
于是,他们开始着手准备装修事宜。
为了早日完成装修,新垣茂夫妇让装修公司从早干到晚,加班加点地赶工。
他们其实也有故意恶心华清的意思。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华清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家里住,而是出去躲清静去了。
装修的噪音和尘土让其他住户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但新垣茂夫妇顾不了那么多,他们只想尽快把房子装修好,然后重新开始生活。
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装修终于完毕。新垣茂夫妇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
华清开车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车位上的装修垃圾。
他不用猜也知道是新垣茂夫妇搞的鬼,于是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处理。
新垣茂接到电话后,有恃无恐地说道:
“又不是我一家装修,谁知道是谁把装修垃圾堆在你车位上的?”
“你直接报警吧!”
他买通了一个保安,是在关闭监控的状态下,把装修垃圾倒在华清车位上的。
华清冷笑了一声,态度十分强硬:
“我看你们还想再装修一遍,要不要试试?”
“我不管是谁倒的垃圾,你必须给我处理掉!”
新垣茂顿时吓得面如土灰。
他至今还没研究明白华清是如何断了他们家的电线、堵了他们的水泥管。
如果搞清了,他肯定会以牙还牙的。
沉默了一会儿后,新垣茂只好说道:
“知道了,我找人清理就是。”
华清回到家,发现家中的wIFI断了信号。
一番检查之下,他发现问题出在室外的网线上,竟然被人恶意剪断了。
怒火中烧的他,径直走到对面邻居家门口,用力敲响了门。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掐掉我家的网线?”华清开门见山,语气中满是不悦。
新垣茂却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老婆怀孕了,wIFI有辐射,打你电话你不接,我只好先把你们家网断了。”
华清闻言,一脸无语,讽刺道:
“你特么是九漏鱼吗?wIFI那点辐射还没有你们家灯泡大,你们家直接不开灯,晚上摸黑得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还有,你老婆不是直播吗?难道也不用wIFI?”
新垣茂朝华清翻了个白眼:
“你还有脸说?不是让你给害的?”
“你把视频发到网上,害得她现在播不了。”
“就算以后开播了,我们家能用wIFI,你也不能用。”
“她因为工作需要,不得不用。”
“你们家wIFI一开,那是双倍辐射,双倍伤害。”
华清被气乐了:
“你也知道我不靠wIFI工作啊?”
“那好,你只要以后敢掐我家网线,我就趁你媳妇直播时,断你家网线,看谁搞得过谁。”
新垣茂听后,瞪大了眼睛,气愤地指责道:
“你小子就没有点公德心吗?”
“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希望,你懂不懂?”
华清连连摇头,双手一摊:
“我不懂。孩子生在你家,算是白瞎了。”
这句话激怒了新垣茂,他气得全身发抖,要不是自知打不过华清,恐怕早就挥拳相向了。
他“嘭”的一声关上了门,以示自己的愤怒。
华清从千机空间中取出工具,熟练地接好了被剪断的网线。
不一会儿,家中的wIFI信号便恢复了正常。
新垣茂通过手机搜索到了华清家的wIFI信号,虽然心中恼怒,但也不敢再去断了华清的网线。
华清第二天如常上班,刚启动车子缓缓开出车位。
一位老太太突然从侧面蹒跚而出,故意撞上了他的车头,随即摔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声音凄厉,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注目。
还没等华清完全反应过来,新垣茂便带着几个男子快步赶来。
他们脸上带着怒意,恶狠狠地瞪着车里的华清,仿佛他已经成了罪大恶极的犯人。
“好啊,你居然敢撞我妈?我要你赔得倾家荡产,牢底坐穿!”新垣茂咆哮着,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那几个人也不由分说,迅速包围了华清的车,要将他困在这里,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新垣茂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一副要将此事闹大的架势。
华清坐在车里,根本没有逃跑的打算,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表演。
他心中跟明镜似的,这场戏是新垣茂为了报复他而精心策划的。
帽子叔叔很快便赶到了现场。
华清这才不慌不忙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