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有野猪,节目组人呢,赶紧派支援来啊!】
【野猪也没什么的吧?我家也养猪,这玩意还能打得过人类?】
【嘴也是真硬,等你遇到了就老实了。】
【冷知识,猪是杂食动物,人也在它的食谱里。】
【你知道遇到三百斤的野猪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意味着遇到了三百斤的野猪。】
【我怎么从苏堇口气里面听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她就是个小人,如果真有野猪,她怎么不从一开始就提醒大家?她就是故意的。】
季源洲表情愣住,面色渐渐变得惨白,一下把小猪丢到地上,小猪立马嗞哇乱叫,四肢朝天原地翻滚。
远处有声凄厉的猪叫,划破天际。
几人脸色全都一变,苏堇拉上林诗就跑,留下在原地傻愣的几人。
她跑一半,突然倒车回去握住沈砚修的手,对众人喊道:“跑干什么,愣着啊!”
【倒反天罡。】
林诗屏住呼吸,艰难开口:“你刚刚喷的那个剂量要快毒死我了。”
沈砚修身体被苏堇带着走,他能感受到苏堇手上传来的温度。
热热的,她的心也会是这样的吗?
“别丢下我!”
洛菲菲和叶舒薇紧随其后,她们俩快吓得哭出来了。
“呜呜呜我不想死啊,妈妈救我!”
苏堇推了一把沈砚修,指着棵参天大树,“你快爬上去,我把她接过来。”
沈砚修否决这个方案。
“不行!太危险了!阿堇你先走。”
可惜根本不等他们讨论出个结果,野猪已经赶到战场。
先撞飞了几个固定摄像头,直播间几个镜头黑了一片。
观众只能在镜头外干着急。
【这也太真了吧,这是在作秀吗?】
【怎么可能?那一个摄像机多贵你不知道吗?拿那个来骗大家?】
【节目组电话有没有人去打啊??】
【我打了,它显示占线,啊啊啊啊怎么办,我家沈哥不会有事吧?】
【还不都是季源洲那个唇珠的错,看到他我就烦,能不能让他先被撞死再说?】
苏堇急得一脚踢在沈砚修q弹饱满的屁股上。
“快走啊!”
苏堇说完也没管沈砚修是什么表情,转头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叶舒薇。
“快来!”
她拽着叶舒薇,示意她也爬到树上。
叶舒薇哭着摇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不会......呜呜呜我腿软了,爬不上去的。”
苏堇转头看了一眼发狂的野猪,它正叼着崽子,嗅它身上的味道。
她一把将叶舒薇按进小溪中,这条小溪也就刚刚过人的大腿,叶舒薇只能平躺进去,才能整个身子没入水中。
洛菲菲也学着她钻进小溪里。
孟光俊和季源洲跟在最后面,无路可去,只能原地藏在一颗大石头后面。
苏堇扒着树干打算也爬上去。
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低头一看,林诗正瞪着眼睛看自己。
苏堇小声的叫她上来,“快上来林诗,野猪不会上树的,放心吧。”
林诗在原地都要崩溃了。
“我也不会啊!”
不远处的野猪一个冲撞,撞烂了他们刚刚摞起来的柴火和帐篷。
林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试想一下,你面前有一只三百多斤发狂的野猪,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林诗现在就体会到了,她耳边都是野猪的嘶嚎,双腿打颤,走马灯般的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总被说偷感很重,但是她这一生想偷的只有偷偷幸福。
林诗忽的感觉肩膀一痛,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就看到苏堇如同天神下凡般拽着自己肩膀。
“林诗!快啊!”
她差点感动的落下泪来。
“我要缠你一辈子,苏堇。”
“他爹的!你现在居然还有空搞抽象!你要害死我们吗!”
林诗借着她的力攀爬到这棵大树上。
这棵树应该是棵巨杉树,上面的枝干都非常粗,苏堇倒不担心她们的危险,但是......
她向下望了一眼高度,这棵树目测三十米,一会该怎么下去?
林诗抱着这棵树的树干,不敢睁开眼,她恐高。
“堇堇,我们会死吗?”
苏堇默不作声,示意她看野猪的动向。
野猪似乎发现季源洲和孟光俊藏身的地方了。
也是,动物的嗅觉一般都比人类高,他们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季源洲鼻尖萦绕着野兽的臭味,巨大的恐惧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看向旁边同样紧张的孟光俊,眼神一狠。
“孟前辈,对不住了。”
孟光俊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刚想开口让他闭嘴。
一双手狠狠将他推出去。
“你!”
孟光俊一个踉跄,惊恐看向季源洲,这个平常尊重自己的小辈,现在居然推自己出去挡刀?
野猪注意到目标,然后一个冲刺,撞到石头上......
苏堇沉默了。
“这只猪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应该是只唇珠。”
穿着红白条纹的救援人员匆匆赶来。
举起麻醉枪,几枪打在野猪身上。
嚎叫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等它倒下,苏堇赶紧大喊:“还有人在这儿!救我们下去!”
经历十多分钟的磨难后,她们终于接触到地面。
林诗激动得一口亲在苏堇脸上。
她用手嫌弃的擦擦那块地方,“我要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了,你亲我的感觉就像是中年夫妻互相亲吻的感觉。”
直播设施也恢复正常。
弹幕一看自家的艺人都没有出事,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如果沈砚修受了一点伤,我不介意毁灭整个人类文明。】
【我突然发现......季源洲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是唇珠......天呐,打这段字的时候手都在抖,细思极恐......】
【笑抖的吧,妹子。】
【粗思也恐啊!】
苏堇注意力放在季源洲和孟光俊身上,经历了刚才的事,他们两个中间有一种微妙的氛围。
季源洲是尴尬心虚,而孟光俊则是不愿给他一个眼神。
季源洲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咳嗽两声,指向这一烂摊子东西。
“帐篷被撞烂了,怎么办。”
苏堇淡定开口,“房子没了可以再建,但你人贱的不能再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