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倒也让她在这其中体验到了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那是一种既令她感到痛苦，又感到欢愉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鱼水之欢吗？

    这是苏雪之前从来没有经受过的，从来都是难以承受的剧烈痛楚占据着她的所有心神，那种事情对她来说，只有痛苦。

    秦淮侵犯她的时候，她年纪尚小，印象中只有剧烈的疼痛，哪怕他后来刻意挑逗她，也只是感觉到一种羞耻的感觉。至于被药物控制的时候，她那个时候，是没有理智的，几乎记不清。最后清醒后，也只剩下难以承受的剧烈痛楚。

    在跟纳兰容若的那一段时间，他因为生气和嫌弃自己，根本就不肯给她一点好脸色，对她没有一丝温柔怜惜之意。他只是表面温柔似水，可行为却从来都是非常粗暴。而且越是笑的温柔的时候，便越是粗暴。

    北冥辰的体力特别好，似乎无穷无尽一般，体质柔弱的苏雪根本撑不住，哪怕并没有再粗暴的对待她，她最后也都是昏过去的。

    终于餍足的北冥辰，命瘦猴将床上昏过去的苏雪送回了她自己的小帐篷中。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苏雪从自己帐篷中的小木床上醒了过来。

    见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苏雪并没有什么想法，在清洗收拾了一番后，便去了北冥辰的主帐篷中侍候。

    此刻，北冥辰已经去了校场，看士兵们操练。

    除了被提醒过，不能随意动的书房处，苏雪需要收拾卧室里面的床铺，然后将北冥辰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河边清洗了。

    白天时候，气温迅速飙升，早上的阳光便已经有些刺眼，远远的便听到校场那边传来气势如虹的口号声:“嘿！嘿！哈！哈！杀……！”校场上，操练的士兵们挥汗如雨，苏雪被指引着，从另一边出了军营，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后，她来到了军营外面的护城河边。

    军营外人工挖掘的护城河的水，是从山中的大河里引流到这里的，大河并没有多远，此刻的护城河旁边有不少打水洗漱和洗衣服的人，还都是女子。

    这些女子身穿统一的布裙，模样憔悴，言谈举止中带着下意识的轻浮，这些女子人都是军营中的军妓，都是犯了错，或者家中家人犯了大错连累了她们遭到流放，被充作了军妓。她们其中不少人，都是官家或富家小姐夫人。

    见到苏雪过来，不少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眼神猥琐的上下打量着她。

    “小姑娘，你是新来的军妓吗？你是犯了什么错才来到这里的啊？”一个年轻的红衣女子拦住了苏雪，一脸好奇的看着她，看着面前这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她的眼中充满了怜惜与同情。

    因为，能够进入军营中来的女子，基本上都是军妓，普通女子是不能进入军营的，因此，她才会有此一问。

    “我，我……”被问话的苏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