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春又同白玄说了一会话,嘱咐他好好休息,自己过几天再来看他。
从恒生药铺出来,徐三春回到万春酒楼。
夜又深了。
太子府
徐娇蕊穿着薄纱衣裙,香肩半露,举着酒杯对月畅饮。
春桃在一旁小声道,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扶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徐娇蕊眼睛往阁楼下飘去,那古铜色的汉子刘猛正卖力的浇花,提起水桶时还会发出男人沉重的闷哼。
徐娇蕊嘴角不自觉的翘起,眼里媚态十足,欣赏着花丛里的美景。
看着徐娇蕊的媚态,春桃有些胆怯的劝道,
“小姐,咱们回去吧,太子爷要是知道...”
一个酒杯狠狠砸向春桃脚边,酒水打湿了裙摆,春桃吓得忙往后跳了两步。
“闭嘴!还轮不到你教我做事!”
徐娇蕊身子软软的靠在栏杆上,看向春桃的眼神却狠戾无比,
“去院门口帮我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春桃还想说再些什么,但一抬头对上徐娇蕊的眼睛,就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瘪着嘴下了楼,经过花园时,瞥了眼置身花丛的刘猛。
刘猛察觉了春桃的目光,立马冲她淫邪一笑。
春桃身子一抖,吓得加快了脚步奔出了院门,反手将门带上。
不大的院子顿时万籁俱寂,只剩下刘猛哗啦啦的浇花声。
徐娇蕊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花圃里忙碌的男人,眼里意乱情迷。
将酒壶里的酒水倾泻倒出,那潺潺酒水从二楼顺流而下,滴落在刘猛的古铜色的后背上。
“哎呀!”
刘猛抬头望去,声线粗犷的笑嚷道,
\&徐姨娘,您莫要戏弄小人,小人正在做事呢。\&
徐娇蕊瞧他满是男人味,声音都充满磁性,身子顿时又软了三分。
她趴在栏杆上,娇嗔的道,
“我这里也有事情要做,你帮不帮?”
刘猛从花圃里直起身子,仰头看着徐娇蕊,笑得一脸淫邪,
“帮!自然要帮!”
说罢往衣服上擦了擦手,又擦了擦额头的汗,三五步便跨上了小阁楼。
一米八的个子,浑身肌肉看的人血脉膨张,刘猛喘着粗气立在徐娇蕊眼前。
活生生的男人味!
跟中看不中用的夜泽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徐娇蕊趁着月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啧啧啧,光瞧着就很厉害。
徐娇蕊好似一滩水一般化在栏杆边,冲刘猛娇娇的道,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刘猛心明眼亮,很是上道,他非常清楚徐娇蕊需要什么。
魁梧的身子快步上前,一个打横就将徐娇蕊抱在怀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徐娇蕊娇滴滴的捶了刘猛的胸膛两下,佯装生气,
“你这人,好没规矩!我让你扶我,你怎么抱我!?”
刘猛见过太多女人,徐娇蕊的心思他更是吃的透透的。
不但手上不松,还加紧了几分力道,将徐娇蕊往怀里又按了按。
他粗声粗气的贴在徐娇蕊耳边道,
“姨娘吃醉酒了,小的怎么放心让姨娘走路,自然是应该让小的抱你回去。”
徐娇蕊满意的扭了扭身子,伸手勾住了刘猛的脖子,
“我不回去,你就在这里陪我。”
说罢身子又挺了挺,往刘猛怀里钻。
刘猛顿时脸红脖子粗,嘴里“亲亲乖乖”的乱叫一番。
猛地将徐娇蕊抱到桌前,桌上吃食齐齐扫落在地。
他粗暴的扯着徐娇蕊的衣裳。
像是一头好久没吃肉的野狼,在扑食一只新鲜的鸡。
徐娇蕊嘴里也是冤家宝贝的胡乱叫着,嘴巴更是乱啃着男人的脖子,久逢甘露一般的饥渴。
春桃捂住耳朵都挡不住院子里激烈撞击的响声。
那叫声让还不通人事的春桃听得胆颤心惊,面红耳赤。
直到后半夜声音才停止。
苏小小半夜起床撒尿,瞧见徐三春还立在窗边。
打着哈欠上前问道,
“三春,大晚上的你咋还不睡?”
徐三春笑眯眯的转头道,
“想到徐娇蕊,我就睡不着。”
苏小小左右看看你,一脸费解,
“徐娇蕊?那小贱货不是回家去住了嘛?自打颜成那事之后,她不就日日晚上都回太子府的嘛?你想她啥?”
徐三春看着窗外笑道,
“她很快就会回来住了。”
三日后,万春酒楼后院多了一个花匠。
徐娇蕊也拎着行李回了万春酒楼来住,不过徐娇蕊要求自己要单独住一间房。
有太子的打点,徐娇蕊如愿以偿。
这几日佳丽们都在忙着准备第二轮的淘汰赛。
第二关是比学识,但比赛单位又没有给出具体的范围,只让佳丽们自行准备。
因此这些日子,绝大多数佳丽都躲在屋子里勤学苦读,之乎者也。
往日嬉闹的万春酒楼如今好似变成了学堂一般,安静严肃。
苏小小顶着油灯,举着一本论语背的瞌睡连连。
赵烟云也在徐三春的指点下正在背诵着什么。
三人都坐在桌前,气氛很是昏昏沉沉,大家都很困倦。
徐三春眼睛都有些花了,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问道,
“什么时辰啦?”
赵烟云抬头看看外头漆黑的天道,
“快二更了,三春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
苏小小趴在桌子上,闭着眼嘴里嘟囔,
“大家真是太疯狂了,我昨天起来撒尿,隔壁的几个房间全都灯火通明的,趴在窗户上一看,个个都在挑灯夜读呢!赶考都没这么积极的。”
赵烟云低下头,皱着眉,
“是呀,各个都在苦读,有些甚至读到天亮。可我却是个不识字的,也不知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
说罢忐忑的看向徐三春。
徐三春却毫不担心,脸上神色从容自在,一手托腮,一手挑亮了油灯。
“真是无聊,怎么还没动静。”
赵烟云见徐三春根本心思不在读书上,好奇的问道,
“三春,你在说什么?什么动静?”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蝉鸣声。
现在才是初夏,蝉鸣声还很少见,因此这尖锐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十分瞩目。
赵烟云与苏小小纷纷转头看向窗外。
苏小小嘟囔,“这里又没有树,哪来的蝉?”
在转回头时,徐三春已经跑到了门口,正要夺门而出。
苏小小忙叫她,
“三春姐,你去哪里啊!”
“抓奸!”
徐三春早已跑的没影,只留下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