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间差不多了,先去食堂打饭吃饭,正好看到科室的几个人,毕竟都比较闲,来的早。
大家的家境都不错,吃饭也没有什么差异,坐在一起聊聊天还是挺好的。
吃完饭了她又骑着自行车出去逛,现在还不那么严,只要不是吃食,一些小摊小贩还是偶尔能看到的。
蓝寒露倒是不缺什么,就是想要逛一逛而已,等到逛好了回去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里面装的一套蓝青色的被褥,虽然都是新的,但是颜色不打眼,而且都是粗布,还有一套竹制的洗漱用品。
这次回来寝室里已经有人了,蓝寒露敲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一个扎着两条辫子,但黑瘦的女孩站在门里。
“你谁呀?找谁呀?”说话声音有些大也不客气。
蓝寒露直接一手搭在门上,就进来了。“嗯,我被分配到这个宿舍了,我叫蓝寒露。”
进屋看到还有一个女孩,也是扎了两条辫子,不过辫子短,刚刚搭到肩膀上,蓝寒露冲他摆了摆手。
就把自己的袋子直接放到一边,拿着自己的盆子和毛巾,出去水房打了半盆水,回来就开始擦擦洗洗。
“那那个,你要不要我帮忙?”短辫子的女孩上前询问。“对了,我还没有介绍,我叫姜妍。”
女孩长得虽然不是多白皙,但也不瘦。穿着一身姜黄色的连衣裙,虽然穿的布鞋,但是手腕上却戴着一个手表。
一看就是家里过得好的,并且也受宠的。
“我叫蓝寒露,在咱们厂的宣传科,这宿舍是我今天申请的,以后我会在这里午休,还请多多关照。”
看到蓝寒露没有怼她,姜妍立马就活泼了些。“露露我这么叫你行吗?我帮你一起收拾。”
看两个人忙乎的热闹,那个瘦一点的女孩直接摔门出去了。
姜妍缩了缩脖子,然后压低声音和她说。“刚才出去那个人叫钱大丫,谁穿的好点就会阴阳怪气。
咱们这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张燕,另外一个叫张霞,是姐妹两个倒是没什么大毛病,但是挺抱团的。”
姜妍跟蓝寒露那个详细的交代着,心里也有些委屈张家两姐妹抱团,钱大丫又总是针对她,不过现在总算是有个同盟军了。
说什么也要拉拢住蓝寒露,要不是家里离这轧钢厂太远,骑着自行车都要一两个小时,她才不在宿舍住呢。
蓝寒露把床铺好以后,私人的东西直接锁在一个柜里,拿起旁边的帆布包准备去上班了,时间也不早了。
下午哪也不去,就是在办公室写文章,一个下午写完了又润色一遍,下班以后直接寄出去。
虽然说晚上不用她接孩子了,她还是骑自行车去幼儿园看了一下,确实已经把云淼接回去了。
只是几个人打鸟好像没有几只,毕竟给云淼只是带回一只黑胡的东西,蓝寒露也没跟他们说什么干净不干净的。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吃,云淼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已经好多了,最起码没像上一世一样发烧。
开学前的几天就是这么过,蓝寒露跟陈浩还有车间的其他几个人已经熟悉了,她偶尔会求陈浩帮忙,让钳工帮她做些东西。
但是她也不是抠搜的人,一点粗粮糕点什么的还是有的,这缺粮的年代,这才是硬通货币。
所以一个多星期,她跟车间的人算是关系处的比较好。至于后勤的林招娣,他们两个现在是话搭子情同姐妹。
后勤那些破损的机器零件,电机那什么的蓝寒露都买了一些。所以晚上回去吃完饭,蓝寒露直接征用了家里的储藏室。
云岭发现她在鼓捣一些东西,也跟着上手帮忙,蓝寒露听到他们说今年下了两场雨,西山的猎物多了不少。
直接给他们做了一把类似于现代射鱼枪的东西,这玩意结构简单,找了钳工帮他扯了几个零件就好。
最难的反而是瞄准镜,为了制作瞄准镜,她的手都被划伤了。好在虽然清晰度没有后视的高,但是也还可以。
得了这玩意儿,云涛高兴的恨不得马上就去西山。
与此同时东北青龙山脚下的一个村子,村支书家里的二儿子回来了,身板健硕,面孔有些红的汉子,手里拿着一个不小的包裹。
从马车上跳下来就开始嚷嚷,“爹娘,我回来了。”院门是敞开的,他拎着包裹直接进来。
挡在门口用草珠子穿的帘子,被一个烟袋锅掀开。“嚷嚷啥,回来就回来呗,你娘让你买的洋火买了吗?”
那汉子被骂了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和老头说,娘吩咐的我还能忘了,你看看我拿啥回来了。”
老头瞥了一眼他拿的包裹,“净买些没用的花钱,也就你媳妇不管你,换成是你娘非打劈了你不可。”
那汉子神秘的凑到老爹跟前。“爹,你是这经验之谈吧。”说完以后,整个人带着硕大的包裹就跳到一边。
随之而来,挥过来的烟袋锅就打了个空。
这时从后边园子里,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手里端着一个木盆子,里边放着一些刚摘的菜。
“老二回来了,拎着东西在院里站着干啥?还不赶紧进屋。”说完就往屋里走,路过老头时说了一句。“800岁了,没个正形。”
汉子拎着包裹跟着娘进屋,“娘,露露邮的包裹。”说着还讨好的举起手里的东西。
老太太一听脸上露出笑模样,“哎呀,这丫头就是心思重,攒点东西都给咱邮过来了。
唉,这个要是莹莹在的话,哪有这孩子想的这么细?”说着老太太眼眶又有些红。
那汉子赶紧把包裹放在炕上,“我的娘啊,你可别哭,要是你这眼泪掉下来,我爹又该用烟袋锅子揍我了。”
老太太听他这么一说,笑了出来。“揍你也活该,把剪刀递给我。”
这时老头也进屋看着老太太拆包裹,大伙都没看包裹里的东西,先是翻找了一通,拿出了一封信。
汉子小心翼翼的撕开,打算读给二老,倒不是两个老人不识字,而是眼神不好看字费劲。
(评分出来了,很低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