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眼疾手快躲过对方的攻击,同时暗七迅速挡在她身前。
“小姐,有没有事。”
“无事,这群人怕不是这么好对付,小心些。”
就在两人说话间,对方几人已经一起冲了过来,凌萱与暗七不敢马虎,抽出随身所带的武器与他们厮打起来。
好在对方虽然人多,可武艺不算高湛,两人很快占了上风。
几个小厮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只剩老板娘还在负隅顽抗。
凌萱让暗七看好其余人,她则与对方一对一。
女子手中长刀被凌萱打落,谁知她转身从柜台处又抽出一柄造型奇特类似镰刀般的弯刀。
此物中原并不常见,但凌萱却不陌生,她蹙了蹙眉。
“你是蓠族哪个寨子的。”
对方并不回答她的话,又用弯刀与她展开激烈的打斗。
最后凌萱实在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握剑的手微微使了些力,那女子便不敌被她狠狠打翻在地。
凌萱将剑架了她脖子上,“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会杀你。”
“哼,你们中原人向来诡计多端,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女子不屑说着。
凌萱邪笑,“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再问你一次,这药你卖给过哪些人?”
女子眼珠提溜转着,撑在地面的手却不断变化着动作。
旋即凌萱发现从她身上爬出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两人的方向袭来。
小虫子在两人身边不断自爆,散发出浓烈的气味,凌萱只得收回手中的剑,一手捂住口鼻。
“暗七,有毒。”她大喝一声,同时从怀中掏出解毒粉洒在身上。
对方趁两人这瞬间的分神,起身破窗而逃。
待两人处理完这些虫子,屋内除了他们与那些小厮外哪里还有旁的人在。
凌萱看着窗户的方向,死死咬住下唇。
回去后她将此事告诉父亲,父亲沉思片刻告知这女子应当是蓠族那些封闭寨子的巫女,自幼便学习饲养控制毒虫、研制毒药,更有甚至还以身为引作为毒物的居所。
“没有能克制他们的法子吗?”凌萱想要找出破解对方的办法。
苏卓得到消息上门来替她诊脉,担心她身上还有未清理的毒素。
他听到凌萱的话也很为难,“通常这种寨子极度警惕,就连蓠族本地的其他寨子都很难与其有接触。”
凌谦很赞同他的话,“这些寨子的人性情乖张孤僻,擅制各种奇毒,幸好这次没出什么问题。”
如果凌萱真的中了什么奇毒,就连他与苏卓都没百分百把握能解掉。
“这次算是侥幸,且你身体并没因那熏香导致什么后遗症,若你执意追究,我认为并不是个好选择。”苏卓说出自己的看法。
两人都在劝凌萱不要再去探查此事,她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只能答应。
然而她面上虽答应,可实际并不打算放过这事,好不容易才找到线索,她就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东厂现下归陛下直接管理,但里面的人却还是先前父亲与自己培植的。
她找到卢玄让他帮自己安排些东厂的侍卫搜寻那蓠族巫女。
“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要生擒。”她嘱咐着。
卢玄不疑有他,直接答应她的要求,当即就派出大量人手在京中各处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那巫女受了伤跑不了多远,况且她店内还有不少贵重物品,想来暂时是不会想走的。
这几日凌萱也没有回家中住,而是找了家民居暂时住了起来。
她总感觉那巫女会主动来找她,为了不让父亲和女儿有危险她才选择这样。
不得不说她的预感确实是灵敏的,某天夜里凌萱在房中借着烛光看书时。
院外寂静一片,她所住的民居四处都有大树,以往这个时间再怎么安静也偶尔会有几声虫鸣鸟叫。
然而现在竟寂静得诡异,幸好面前还有跳动的烛火及窗外晃动的树叶提醒她时间还在流动。
不消片刻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而近,最后停在她房门前。
门上照出个人影,凌萱嘴角一勾,“既然来了,就别在那装神弄鬼了。”
门从外面被推开,蓠族巫女就站在那里,她脸色还有些苍白。
她身上脚下除了先前凌萱看到的毒虫外,还有许多五毒之物。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凌萱挑眉冷笑。
“你让你的手下这么找我,不就是想引我来找你吗。”这段时间她东躲西藏,奈何东厂的人就如疯狗一样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在对方步步紧逼下她才决定搏一搏,化被动为主动。
“所以你就带着你的毒物准备来取我的命?”凌萱不仅不慌,甚至还品了口茶。
见她这样悠闲的样子,蓠族巫女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她不再废话,拿出骨笛在嘴边吹响,那些毒物听到这声音就像有了意识般,径直往凌萱这边爬。
女子本以为凌萱这次死定了,谁知下一秒她露出惊恐的神色。
只见凌萱轻蔑一笑,随即将桌上的烛台往地上一扔,顿时火光四起,那些毒虫蛇蚁被吞噬其中。
巫女始料未及,在又一次准备逃离时被驻守在树影里的侍卫给擒拿。
火势被扑灭,凌萱走到她面前,“我虽没办法克制你的毒物,但将其直接消灭有什么难的。”没有活物不怕火烧。
巫女这下才是真的怕了,“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是谁买了那些东西。”
“这同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便是。”
“那你不要让那些人知道是我说的。”
能找到她购买这些东西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她只是求财,并不想惹祸上身。
“你没资格同我讲条件,若你不说,你的下场就和你那些毒物一样。”凌萱威胁着。
巫女没辙,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她能左右的。
“这东西因为要大量使用才有效果,那些人并不太相信其功效,所以买的人不多。”
再加上凌萱询问的是十几年前,她大抵还是记得的。
“那时一共有三人来买过,我留了个心眼记下了他们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