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在你了,干个三月俩月的也行,到时候我给你俩找住的地方,不过我建议再找个三两个人。大森林里就是捡钱,值钱的东西多的很,但是危险也大,野猪、黑瞎子比较常见,动物们还怕人多,人一多,这些野兽也就不敢来了。”
“那没问题,我家老二和他媳妇隔三差五的干架,穷的叮当响,到时候我们四个一起过去也有个照应,干个一年两年的,回来就能买车了。”
刘夏莲问:“你咋想到买车呢?这边开拖拉机运货很挣钱吗?”
“是的,非常挣钱。隔壁村有辆拖拉机,天天给人拉红砖、水泥、沙子随便一天都是十块二十块的,虽然吃苦,但是钱赚到了,还不耽误照顾家。”
“行吧,你们回头考虑一下,要是去的话我就给你们安排地方。去了也不一定就要赶山,我看你对电器类的比较感兴趣,或者给你开个店,你来负责卖货也行。”
“不行,不行,还是赶山吧,我这人脸皮薄,一说话就脸红,不善于交际。”
虹嫂子打开黑白电视机,雪花还挺多,调了几个台,找到一个山东台看电视剧。
这边虽然土地稀少,资源不多,但是各项建设电力、电视台等各方面远比超李家屯。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这边村子非常密集,一里地就有一个村子,人口密集。李家屯那边完全不一样,十里地一个村子,有偏僻的地方甚至几十里一个村子,所以电力建设缓慢了。
没多一会儿,大伯派人来通知了,一会所有人都去大伯家吃饭。
邻居家一个嫂子过来了,穿了件军绿色的大背心,显得非常的不得体,应该是家里男人的。
“夏莲,还记得我不,我是你三嫂,小时候咱们见过的。”
刘夏莲想起来了,村里的媳妇,人还是很好的,就是有些大嘴巴。
“记得,记得有印象。”
“我听你大伯说你那开的有泡菜厂,还需要工人吗,我没什么本事,也不想挣大钱,一个月三四十就行,能给嫂子找个工作吗?”
“你是说说,还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孩子也十好几了,不用我照顾。家里男人也没啥本事,种这点地,吃喝都不够。”
“你这就是说气话,两口子还能分开这么远。要么俩人都去,要么都不去,这样才行。”
三嫂气的直摇头:“一共八亩地,花生、红薯轮流种,种小麦的地只有一亩多。一年到头干下来,除了交公粮,剩下的东西也就是够吃饭的,有个头疼脑热可能就没钱花了。”
“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项目非常适合咱们村的山坡地,发展的好了,一亩地一年三四百块还是有的。”
虹哥也惊讶到了:“一亩地三四百的收入,你这种黄金吗,不会是开玩笑吧。”
虹嫂子一巴掌拍过去:“夏莲妹子是大老板,你知道个啥。”
“虹嫂子不要这么说,我就是个种地的,只是接触的比你们多些。刚才我拿了三千六百块,给村里装北山山地的水泵,准备发展一部分金银花、丹参种植。金银花亩产量二百多斤,现在收购价四块左右。丹参亩产干货五六百斤,价格八毛钱左右。”
三嫂子惊讶的说:“我家北山上四亩山坡地,要是都种上药材岂不是发财咯。”
“金银花采摘需要的人工比较多,不适合种太多,一亩左右就行。丹参和其他的作物错开了时间,还是很适宜大面积发展的。”
刘富虹也有些心动:“我记得金银花要两三年才能起来,我北山刚好有一亩地,先种上让俺爸管着,等到时候我们回来了,正好赶上采摘。只是这苗子去哪里搞,恐怕不太好办。”
“等明个忙完了,我给大伯详谈,要是能发展到二三百亩,我就能投资,苗子已经联系好咯,这两天我带着你们去看看,等地里的花生、红薯收获了就开始种植了。”
三嫂眼光放亮:“好好,我家一定会种,地瓜花生我是种的够够的了。金银花按照你说的,一亩地那可是产二百多斤,卖八百多块,天姥爷,这可比红薯收益高太多了。”
中午,大伯家太热闹了,一共开了四桌。
大伯他们老兄弟们八个一桌,妯娌们一桌。这些堂弟,堂哥和赵华、赵勇、刘荆文一桌。
刘夏莲、刘冬雪和几个堂妹一桌。
来之前就考虑到了,所以车上拉来了许多干鲜的蔬菜,油豆角、松蘑、榛蘑、黑木耳等拉了好多。
一家人热热闹的,大伯举杯庆贺:“刘荆文、刘冬雪,为咱老刘家开了个好头。京城大学、天海交通大学,你们这些没见识的,还不了解这些学校。京城大学出来那是能当大官的,县长起步。”
刘富虹问:“这个交通大学是学啥的,该不会是学开车的吧?”
大伯说:“平常让你们多读书就是不听,交通大学跟交通有关,但可不是学开车这么简单的事情。冬雪这个专业是学造船的,造超级大的船,具体多大我就不知道了。”
众人哄堂大笑,还以是个行家,原来也是个不知道的。
一下出了两个大学生,刘钧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紧跟着大伯又说:“还有就是夏莲这孩子出息了,心里想的是咱村里的人,树高千丈不忘本。今天夏莲到了大队部就拿了三千六百块出来,解决了咱们村北山土地的灌溉问题。她那厂子、饭店都还用人,谁家有想去的自己找夏莲谈谈。”
众人七嘴八舌这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会计喊让大家去把交的钱拿回来,原来是刘夏莲出了钱。
大伯接着说:“开始吃饭吧,都别愣着了,有从东北带来的人参酒,喝的时候都悠着点,谁喝醉了闹事别怪我扇他。”
大家开始吃饭了,热热闹闹的。
家大业大人丁多,也不都是和谐的。老五和老六,前几年因为争地基的事情,闹了几次,到现在也是不说话,谁都不愿意先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