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工作人员打了通电话。
很快,一个剃着寸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见别墅里众人齐聚,直播摄像头四面八方地实时播放着这一处,他紧张地捏了捏衣角。
“牛导,这……您叫我过来有事?”
“今天更衣室里进蛇了,你可知道?”
“刚知道。”
嗤嗤!
姜绾的手动了一下,只见,一条被她捏着七寸的眼镜蛇冲着他吐了吐蛇信子。
他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跌坐到了地上。
“不是他。”
姜绾说。
肯定的语气让在场的人齐齐不解地看了过来。
只见,姜绾走到了那人的身边,刚一蹲下来把脉,那人就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毒蛇晕厥了过去。
战霆骁点头道:“他确实没那个胆量抓蛇。”
而, 周围都洒了雄黄,那蛇如果不是被人故意带进来的,根本不敢靠近。
所以,人还是在这节目组里的。
只是,是谁呢?
姜绾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现场的人身上。
见得,他们多多少少都是紧张害怕的。
至于是怕蛇还是怕事情败露……
“各位,吃蛇肉不?”
“姜绾你……”
舒闻闻咽了咽口水,指着姜绾说:“你是开玩笑的吧?绾绾姐,这蛇可是有毒的啊!”
“没毒的你就敢吃?”
“当然不是了,我……”
舒闻闻言语一哽,慌张地要躲到战霆骁的身后去。
可是,战霆骁的身子一挪,也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冷不丁地挪到姜绾的那边去。
又在她手中“小可爱”的盯梢下,默默地站起身来。
在客厅里踱步:“牛导,这附近都是有摄像头的吧?”
“对!为了采集到足够的物料以备后期剪辑,我们一共装了三十多台摄像机在别墅周围。战总,您是想……”
“都调出来看看吧。”
竟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放毒蛇咬人,这事肯定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因此,战霆骁让节目组拨打报警电话。
一面带着人现场直播找证据。
【不能找到吧?】
弹幕上有人说:【如果嫌疑人是节目组里的人,他肯定很清楚哪里有机位啊,又怎么会傻乎乎地等着来逮呢?】
【是啊,人家敢这么做,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可是,万一那人不是节目组的呢?】
【不是节目组的,谁跟姜绾有仇?】
不动声色的目光,悄悄地落在了舒闻闻的身上。
【周大小姐跟郁少出去了。现场的人里也就只有她喜欢战总了吧?】
但——
“藤哥,我害怕!”
柔弱的小姑娘,抓不到战霆骁的庇护后又悄摸摸地躲藤朗的身后去了。
藤朗聚精会神地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
嘴里还念叨着一定要将坏人抓出来。
“绾绾?”
“嗯?”
“你……这……”
辛子逸的手往她的手指间比了比,低声问:“你确定要一直这么抓着吗?”
“哎,确实挺累的哈。”
姜绾活动活动手腕,忽然惊呼了起来:“啊!蛇跑了!!”
“哪?”
现场的人都慌张了起来。
跳上桌子的跳上桌子,逃出客厅地逃出客厅。
只有舒闻闻的手死死地抓着她的右上方。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和姜绾的手同时捏在了大蛇的七寸上。
藤朗:“闻闻你不怕了?”
“啊啊啊!”
舒闻闻尖叫着,将毒蛇甩了出去。
幸好姜绾没有跟着松手,要不然,这会儿现场的人真的就危险了。
【我的妈呀,舒闻闻这是什么神操作?】
【她到底是怕蛇还是不怕蛇啊?我刚看她抓蛇的那一下子,怎么好老练的感觉?】
【楼上,+1。】
姜绾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舒闻闻的身上,看着她如惊弓之鸟般,后怕地往藤朗的身上躲了躲。
瑟瑟发抖的样子,眼看都要把藤朗的衣服给扯下来了。
藤朗囧了囧:“别怕别怕!绾绾这不是抓得好好的吗?”
“绾绾姐,你刚是为什么呀?”
舒闻闻委屈地看着姜绾,泪眼婆娑的样子,让某些保护欲爆棚的网友忍不住出声指责姜绾。
【是啊,她干什么呢?】
【好端端地捏着一条蛇在手里做什么?要么弄死,要么抓牢了,突然那么一松手,可把我吓死了。】
【我也给吓死了。不过,大家害怕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怎么舒闻闻一个劲地往上冲?】
【我敢打包票,她刚刚那一抓是出于条件反射。】
【所以,她会抓蛇?】
如果不会,又怎么可能那么精准地抓在七寸上?
姜绾的目光里跳动着趣味的光芒,看得舒闻闻吸了吸鼻子,哭得更委屈了。
她笑问:“我刚怎么了?”
“你……”
“导演,我抓得手酸,没地方放它呀!要不您四处找找,看有没有合适关它的小笼子?”
“啊,对对对,大家赶紧找找有没有竹篓之类的。”
牛导的心跳还突突地蹦着迪儿呢,这会儿被姜绾一提醒,连忙派人出去寻找。
这说来也巧,还真有人在别墅后头的草地上,找到了一个被偷藏在灌木丛里的竹篓。
那竹篓不大不小,放一条蛇刚刚好。
【还真是有人带进来的啊!】
【谁呀?这么缺德!】
“警察来了?”
猜测间,门外传来了呜呜呜的警笛声。
姜绾将蛇放进了竹篓里,交给警察的同时,问:“警察叔叔,这竹篓上的指纹能查吗?”
“当然。”
“这可太好了。”
更衣室附近的摄像头并不能抓到那个熟悉地形的家伙。
这会儿,大家将希望寄托在了警察验证指纹上。
等待的期间,是漫长而难熬的。
这不,热闹退去,大家都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下来。
姜绾给希雨竹闻了药,她这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看见姜绾,她吓得往后退了退:“绾绾快跑!!”
“没事啦,蛇被警察带走了。”
姜绾拉住了希雨竹的手,看着她那保养精致的小脸儿这会被吓得煞白煞白的,也是作孽了。
希雨竹拉着她仔细检查:“你没事?那蛇没咬到你?”
“没有。”
姜绾笑说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也就是和草药毒物打交道了,这种小玩意儿吓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