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珍和穆雷来到朝堂之上,众大臣纷纷上奏。
然而,华珍的心思早已不在朝政之上,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
穆雷将大臣们的奏折一一念出,华珍却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
终于,朝会结束,华珍匆匆离开,留下一脸疑惑的穆雷和大臣们。
华珍前脚刚离开,人群就像被惊扰的蜂群一般,瞬间涌上前将穆雷紧紧地包围起来。
\&穆雷大人啊!究竟出什么事啦?可汗为何如此匆忙离去呢?\& 其中一名大臣满脸忧虑,语气急切地问道。
还未等穆雷来得及答话,另一名武将便迫不及待地插话进来:\&穆雷大人,方才我瞧见大周女皇从可汗寝宫的方向飞出,您可有看到?\&他的眼神充满了狐疑与不解。
紧接着,有人附和道:\&是啊,穆雷大人,大周女皇莫非整晚都留宿于可汗寝宫不成?\&
这话一出,众人的神情皆变得怪异无比,仿佛心中各有盘算。
面对众人连珠炮似的发问,穆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不语,整个人如雕塑般僵立在原地。
这时,又有一名大臣环顾四周,似乎在寻觅着什么线索,然后高声喊道:\&且慢!不是传闻可汗强夺了大周女皇的心上人吗?那么那位男子如今身在何处呢?\&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期待能从中找到答案。
“昨日之景,难道你们皆未目睹?可汗与大周女皇于皇宫上方大战一场,最终二者竟一同坠入皇宫之内!”那位消息极为灵通的武将率先打破沉默,高声说道。
“休要东拉西扯!我只想知道,那个被抢来的男子如今身在何处?”发问的大臣面露不悦之色,对武将所言颇感不满,认为其回答全然偏离主题。
“此等宫闱秘辛,恐唯有穆雷大人才知晓一二吧......”武将一边言语,一边将目光投向穆雷。
刹那间,周遭陷入一片死寂,在场诸人纷纷将视线集中至穆雷身上。
他们皆是满心期待地望着这位可汗的嫡亲兄弟,渴望从他口中探得些许消息。
穆雷迎着众人炽热的目光,嘴唇微张却又合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内心正在苦苦挣扎。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此前华珍周身散发的那股危险气息,以及那令他不敢置信的猜测。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穆雷终究还是按捺住了。
他猛地挥动双手,拨开围拢的人群,迈着大步匆匆离去。
看着穆雷奇怪的反应,大齐的文臣武将面面相觑。
突然某个角落响起一个声音。“难道那个男子也在大汗寝宫?”
“嘶!!!!”四周猛地响起阵阵吸气声。
然后众人不再说话,彼此眼神交流一番,如穆雷一般匆匆离去。
回到寝宫的华珍,独自坐在铜镜前发呆。她回忆起与叶天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而不远处,叶天正躺在宽阔的龙床上呼呼大睡。
看来之前华珍和柴灵儿羞怒下出手,将叶天敲得有些重。
华珍转头看着沉睡的叶天,眉头皱了起来,开始自言自语。
“天哥哥,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这两个酒鬼到底怎么回事?!”
华珍的脸色有些羞红,此刻和以前大大咧咧豪迈的样子判若两人。
“哼,姓柴的果然是狐狸精。上次喝酒喝醉了就乱来,这次居然,居然……”
华珍想到之前可能发生的事,一时间有些词穷。
说着华珍仔细的盯着叶天的脸,陷入了沉思。
叶天好似感觉到什么,嘟囔着翻了个身。“华珍~你可真漂亮~”
华珍听到叶天的声音,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哼,算你识相……”华珍还没说完,就被叶天得梦话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叶天嘴里嘟囔个不停。“彩铃儿,想不到居然如此深藏不露~”
华珍低头看了看自己,生气的看向叶天。“就知道那个狐狸精,哼,活该。”
叶天好像在盘点一般,嘴里不时吐出一些字眼。“星云……还是你最凶。”
大多数华珍都没听清楚,只能有限的分辨一些词语。
“星云?大陈女帝萧星云?女帝最凶?没看出来啊。”华珍若有所思,自言自语。
叶天的盘点工作没有停下来。“小婉,你比例最……梦瑶,你这……坐的肯定最稳……”
华珍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小婉应该是天师府许小婉,这个梦瑶又是谁?坐的稳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叶天的话就更奇怪了。“师姐……白……师父……师父?”
到了这里,叶天的盘点梦话戛然而止。
“师姐姓白?还是天哥哥的师父姓白?”华珍思量着这来之不易的信息。
“天哥哥之前看来是撒谎了,没有回宗门,这下有些想师父师姐了吧……”
华珍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叶天,有了一丝自责。
“要不,和姓柴的商量一下,还是给大陈那边送个信?”一向豪迈不羁的大齐可汗,此刻显得尤为纠结。
华珍在寝宫中来回踱步,许久之后才下定了决心。
华珍轻轻的给叶天盖了盖被子,转身离去。
她深吸一口气,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去找大周女皇柴灵儿好好地商讨一番。
于是乎,华珍步履匆匆地朝着大周女皇柴灵儿的居所赶去。
没过多久,华珍便抵达了目的地,但当她站在门口时,却突然变得踌躇不前起来。
心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不停地争吵一般,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屋内的大周女皇柴灵儿其实早已察觉到了华珍的到来。
只见她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那绝美的面容此刻竟透露出一丝不安与心虚。
随后,她又将目光投向窗外,似乎想要透过这扇窗户看到些什么。
与此同时,屋外的华珍依旧在原地徘徊不定,来来回回地走着,仿佛脚下的每一步都充满了纠结和矛盾。
终于,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的柴灵儿还是决定打开房门,勇敢地面对门外的华珍。
当她缓缓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华珍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下来,仿佛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你出来啦……”华珍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紧张和局促,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她此刻竟变得如此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