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诡灵看着白莲人畜无害的模样，心中更加害怕。
诡灵之间也经常互相吞噬，就像大鱼吃小鱼，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不想被吃掉，就只能乖乖听话。
于是壮汉诡灵带着满心的不情愿，坐在书桌前，拿起符笔，按照白莲的指挥开始画符纹。
十几分钟后，白莲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怎么这么笨呀？”
“我都说了我不会啊！”
壮汉诡灵两手一摊，满脸无辜。
白莲瞪着他，瞪了好一会，忽然笑道：“你要是学不会，就让哥哥封印你，变成制卡的材料。”
“别这样，我一定能学会，请您继续教我。”
壮汉诡灵欲哭无泪，只好认真学习。
窗外夜色深沉，一轮弯月挂在天边。
在楼下拐角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仰头望着某个窗户。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难道诡灵被抓了？”
他心中疑惑，随即拿出卡牌看了看，并未发现异样。
犹豫片刻，举起卡牌，以灵力催动。
这是一张驭诡卡，可以凭此控制诡灵，只要在一定范围内，就能将诡灵强行召回。
房间里，壮汉诡灵正在画符。
他终于记住一小半的符纹，自己感觉进步很大，白莲却越来越不耐烦，多次说他笨得像小狗。
突然，一股无形力量束缚他，欲要将他拉出窗外。
“终于要解脱了！”
壮汉诡灵面露狂喜，随即身子再次化作青烟，迅速飞向窗户。
白莲皱起小鼻子，气呼呼喊了一句：“不许走！”
话音未落，再次出手，凌空将那缕青烟抓住。
两股力量拉扯，顿时陷入僵持状态。
楼下那道人影有些错愕，立即全力驱动驭诡卡，就见壮汉诡灵所化的青烟被拉着飞向窗户。
白莲撅着小嘴，已经有点控制不住那缕青烟。
她越来越生气，气得眼眸渐渐泛起红光，身上也出现一丝丝红色雾气。
随着她的变化，对青烟施加的力道也越来越强。
最神奇的是，有一缕红色雾气沿着那股无形的力量，迅速飘了出去。
一直飘到楼下，最终钻入一张卡牌里面。
楼下那人正在御使卡牌，由于夜色昏暗，没看见那缕红雾。
只感觉手中卡牌忽然发热发烫，还不等他放手，就听砰的一声，如同鞭炮一般炸开。
手掌顿时被炸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啊！”
这人下意识惨叫一声，但很快又强行忍住。
他立即转身离开，再也不敢停留。
房间里。
白莲双眼泛红，身上白裙也渐渐变红，身高也在快速增长。
就在她要转变成红莲妖女时，那股无形力量消失，青烟被她抓回来，落在地上重新变回壮汉诡灵。
壮汉诡灵从白莲身上感受到更强大的气息，比之前还要强很多，吓得他连连求饶。
“这跟我无关，是楼下那人要收走我，您千万别迁怒我啊！”
白莲原本双眼冰冷，带着戏谑，被他这么一吵，忽然恢复一点神采。
然后眨了眨眼睛，气哼哼道：“你不许走！”
说话间，她身上的变化开始逆转。眼中红光渐渐消退，白裙上的红色也迅速变回白色。
壮汉诡灵赶紧点头，“我不走，以后就跟着您混了。”
他已经感应到封印他的驭诡卡被毁，以后再也不用被人操控，心里还有点感激白莲。
不过一想到要学那么复杂的符纹，又有些沮丧。
……
此时牧千诚一家正在餐厅里吃晚饭，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卡师协会开价最低，只给两千万，这个根本不用考虑。”
牧万丰一边喝酒，一边讲最近几天的商谈成果。
“目前还有三家卡牌制造商、五家代理商和一家外国集团在谈。最低出价六千万，最高给到两个亿。”
牧千诚并不惊讶，牧万丰刚才在客厅已经说过一遍。
苏桂芝却是第一次听，一下子被惊住，“怎么开价这么高？”
牧万丰笑着解释：“治疗类的符纹本就值钱，而且这个符纹的效果出奇地好，报价自然也高一些。
不过这个价格是那家外国集团报的，他们要的不是授权，而是着作权转让，属于一次性买断，以后咱儿子也不能再用。”
“那也行啊！两个亿啊，咱儿子上大学、娶媳妇、买房子、买车子，这些钱都够了！”
“你懂啥！外国集团没一个好东西，要是卖给他们，他们制成卡牌，再高价卖给咱们国人，最后还是咱们国人买单。”
苏桂芝的确不太懂这里面的内情，没有过多追问，“那你所在的集团公司呢，他们报价了吗？”
牧万丰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我们公司业务经理怀疑新符纹是我弄出来的，想要白嫖，我没搭理他。”
牧万丰早年签约在某个公司名下，他制作的卡牌或者符纹都属于公司所有，他只能拿有限的利润分成。
这时牧千诚忽然插嘴说了一句，“要不授权给协会吧，虽然给的钱少，但是有其他好处，咱家早晚要开一家小店，正好用得到协会给的政策。”
卡师协会属于官方组织，如果把新符文授权给协会，除了钱以外，还会得到很多好处。
首先是税费减免，以后牧千诚卖这个符纹制成的卡牌，不用交税。
如果开店卖其他卡牌，也会得到一定的税费减免。
其次是颁发个人贡献证书。
这种官方证书不仅仅是荣誉，还代表着身份，就像见义勇为奖章一样，高考能加分。若遇到诡灵事件，还会得到优先救援。
最后，还可以在协会用折扣价购买制卡材料，价格略低于市场价。一些市场上买不到的稀有材料，也能在协会里买到。
如果要自己开店，显然授权给协会更合适。
虽然短期收益低，但长期收益会越来越高。
不过也有一点坏处，授权给协会就相当于对所有制卡师开放。
因为协会设有符纹共享库，只要是授权给协会的符纹，都会进入共享库，华国的制卡师都可以免费试用。
相当于协会花钱买来授权，给全国制卡师使用。
牧千诚之前所用的外伤愈合符纹，就来自协会共享库。
牧万丰不想授权给协会，也有这个原因。
“你要是能再创造一个新符文，倒是可以给协会一个。”
牧千诚笑道：“也没准啊，说不定哪天又弄出来一个。”
“你就吹吧！”
牧万丰没当回事，以为是儿子在说笑话，“再等几天，看看还有没有报价的，没有就卖给国内的制造商，价格低一点就低一点。”
牧千诚点头，对此不是很在意。
牧万丰忽然想起什么，突然面露喜色，“最近有几家媒体要采访你，大部分都被我拒绝，但是有两家官媒不好拒绝，你准备一下，明天接受采访。”
“啥？还要采访？我说啥呀？”
“有啥就说啥呗，别吹牛，也别过分谦虚，当然，你要提一提是我从小教你制卡。”
“原来是老爸你想出名啊！”
一顿简单的晚饭，吃了很长时间。
晚饭过后，牧千诚趁着洗碗的功夫，偷偷装了一大盘饭菜，还在冰箱里拿了一些水果和零食。
这是给白莲准备的。
当他回到自己房间，走进隐形气泡时，突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