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项羽的鼓动下,曾经饱受屈辱的刘灵握紧手里的长剑,她一咬牙站在了冒顿叔父的面前。
冷视脚下曾不可一世的老者,刘灵缓缓提起长剑,她眼角一行泪珠潸然滑落。
泪水不是可怜老者,而是遭受其凌辱后的恨。
当初,她作为和亲公主被汉国送到此处。
以她的长相和气质,莫说野蛮的匈奴人,即便在中原之地,她也是佼佼者的存在。
如此美貌,初来草原之上,便得到了大单于冒顿的宠爱。
为了中原俘虏不被匈奴人肆意虐杀,她抛舍了少女的情感,舍弃了该有的矜持,主动迎合那手里沾满中原人鲜血的冒顿。
在她呼之即来,推之便去的伺候下,仅剩的八万中原人才得以幸免于难。
而这一切,看似得偿所愿。
没过多久,因匈奴同楚国的交恶,她的命运也彻底的跌入了低谷。
那时候,冒顿为了对付楚国,他只得亲自前往南方边境作战。
冒顿欲亲临前线,对于大后方的匈奴王庭,他却无法放心。
匈奴人里,冒顿虽权势滔天,更有着无上的威望和手段,可后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驻守,他也无法在前线安心作战。
思来想去后,冒顿只得把驻守王庭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叔叔。
他们同根同源,相信自己的叔叔自然无可厚非。
为了拉拢这位年迈的叔叔,冒顿竟再次将拥有的一切进行了逐一分配。
他知道自己的叔叔好色成性,为了满足他叔叔的嗜好,便直接将如花似玉的刘灵送到其大帐。
本是冒顿的阏氏,又是汉国名义上的公主,对于同时伺候叔侄的事,刘灵无法理解,她只感觉到了羞耻至极。
为了保留仅有的一丝尊严,她选择了拔刀寻死。
可她乃一弱女子,被冒顿叔父阻止后,竟惨遭其暴虐的殴打。
更甚者,在冒顿离去的日子里,她竟被这个可恶的老头送到了军中,沦为了一个最为卑贱的军妓。
那段时间里,她经历着暗无天日的黑暗,更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
期间,她不但饱受凌辱,还因此丧失了生育能力。
即便如此,仅剩的八万中原人作为要挟她的筹码,又被无情的屠杀了两万。
回想起往日的种种折磨,刘灵委屈的泪珠,再次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冷视地面瑟瑟发抖的冒顿叔父,刘灵心一横,她提剑放在了老者的脖颈之上。
“杀!杀!”
“杀啊!………”
在桓楚和虞子期的怒喊下,数万楚军和六万俘虏齐齐跟着咆哮起来。
闻听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冒顿叔父身躯抖动如筛糠。
他颤巍巍的抬起头,满脸皆是惊惧之色。
微微摇头,他嘴巴里发出了叽里呱啦的声响。
“…………………”
听着冒顿叔父求饶的话语,刘灵再度喜极而泣。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苦苦的等待,报应会来的如此之快。
若不是楚军的到来,她的苦难将无穷无尽,其一生耻辱只会“被后人所忘记”。
心怀感恩,她扭头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项羽。
回头时,她抬手擦了一把泪水。
放下擦拭泪水的小手,那俊秀的脸颊泛起了一丝狠厉。
当她双手握紧剑柄时,她紧闭双眼,狠狠的砍了下去。
一声惨叫发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项羽、桓楚、虞子期和灌婴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又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刘灵。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灵听着冒顿叔父的惨叫,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眼睛缓缓睁开,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手中长剑。
顺着刘灵的眸光看向剑柄,项羽暗自摇了摇头。
因刘灵闭眼没看准目标,再加上冒顿叔父有意的躲避,她虽双手持剑落下,却只削掉了老者的一只耳朵。
瞥了一眼吱哇乱叫的冒顿叔父,又看了眼正在发呆的刘灵,项羽上前一步,他伸手握住了刘灵握剑的小手。
他一双大手包裹住刘灵小手,在刘灵转头间,项羽直接引领她手里的长剑,将剑身再次架在了冒顿叔父的脖颈之上。
侧目间,项羽笑呵呵的看向刘灵。
“莫急,慢慢来!”
项羽一声低语发出,刘灵如痴如醉般的点了点头。
当刘灵再次看向冒顿叔父时,被砍下一只耳朵的冒顿叔父吓得直接瘫软在地。
眼看冒顿叔父不愿配合,项羽看向了桓楚和虞子期。
对上项羽狠厉的目光,两人会意立马上前。
在两人的帮助下,软趴趴的冒顿叔父被强行架了起来。
被两个猛人强行按住,老者知晓逃无可逃,惊吓之下,一摊淡黄色的液体从其胯下流淌一地。
目睹冒顿叔父如此不堪的模样,项羽笑了。
“哈哈哈,贪生怕死之徒!”
他收住笑时,抬手轻拍刘灵的后背。
“以暴制暴不失楚人本色,再杀之,令其见识一番吾楚人之血性!”
刘灵点了点头,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只见她握紧剑柄,再次将长剑架在了冒顿叔父脖颈之上。
她瞪大了杏眼,暗自酝酿一下往日的苦难,双手用力时,一柄长剑狠狠割了下去。
随着她力道的不断施加,冒顿叔父感受到疼痛时,他如同被宰杀的年猪般,嗷嗷嗷叫个不停。
惨嚎声中,刘灵本想一剑割断其头颅。
可她力道太小,只见她咬紧牙关的发力下,两只白嫩的手臂也因施加力道,而变得青筋凸起。
即便如此,剑刃割下去两寸时,任她如何用力,也无法深入分毫。
刘灵无法快速斩杀,而依旧惨叫的冒顿叔父此时已痛的面色狰狞。
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下落,渗出的血液哗啦作响。
割了许久,眼看总是杀不死,刘灵有些着急了。
她自小便被家人送到宫里,别说杀人,就算是杀鸡这般小事,她也未曾做过。
一急之下,她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陛下,陛下如何是好?”
项羽嘴角微动,他一眼便看出了刘灵力道太小,又根本没有割到对方的颈动脉。
眼眸微转间,他诡异一笑。
“此人骨头坚硬,…呃,不妨换一个方位。”
刘灵重重的点点头,她不敢多想,她心中只祈求冒顿叔父别在叫了。
没有犹豫,刘灵直接拉回长剑,她向左侧迈出一步后,又开始割起老者的另一侧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