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好友约好要再看那所谓“恐怖录像带”的,智子早早就将录像带放像机中。
其实她七日前就已看过其中内容,并不觉有多恐怖,只是看过后接到个莫名其妙电话倒让她稍有些心慌。
不多久,门铃响起。
将好友迎进屋中,智子神秘地说:
“雅美,我从别人那里搞到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智子,你不会又被别人给骗了吧?”
雅美晓得自己好友是个容易轻信别人的,于是心里并不抱多大希望。
智子则继续说着:
“我当然没有被骗。雅美,你应该知道前几天一对情侣死在汽车里的案件吧?”
“哦,那件事啊,当然听说过啊!听说那对情侣死得很诡异呢,虽然最后说是意外死亡。为什么突然提到他们?”
情侣死亡案件影响力颇大,似乎是因为发现者是个记者,导致警察并未完全控制住消息传播,雅美自然听过的。
智子神秘笑着:
“我从别人那里了解到,他们是看了录像带后死掉的。我前几天从别人那里拿到了录像带,要看一下吗?”
雅美以为自己好友大概又被别人骗了,却又不好扫她的兴,只能回应说:
“好啊好啊,我们一起看看吧。”
智子晓得她信不过自己,就要为她播放录像带,只是这时电话忽然响起。
“大概是我妈妈。”
她接到电话,里面只有滋滋声,一如自己观看录像带的那个夜晚。
心中忽然生了惶恐,她将电话挂断,跌跌撞撞跑向客厅。
只是,她无法找到雅美。
雅美到哪里去了?
电视不知为何自动打开,新闻节目中依旧陈述着情侣死亡案件,而后便是雪花屏。
她跑过去将电视关掉,但电视总会莫名其妙打开。
被逼无奈,她拔掉电线,电视重归黑暗。
她松口气要继续寻找雅美,只是在她转身之际,本该无电源支撑的电视再次开启,雪花屏闪过后,展现于屏幕上的,是寂静树林中的古井,屏幕闪动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井中爬出。
意识到要逃离,但她因为恐惧竟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白色的身躯从古井中爬出,并慢慢向她靠近。
——
拿到录像带,高山对浅川说:
“我拿回去看一下。最近我都住在学校附近,随时可以借用学校的仪器。”
既然高山这么说,更担心阳一的浅川自然不会拒绝。
前往学校,浅川从阳一口中得知确实是他看了录像带,将此事告知高山,高山则是说:
“需要用你的记者身份去调查一下,究竟都有什么人看过这个录像带,看过之后在他们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浅川自然想起雅美。
到病院找到雅美,浅川本要问些问题,可雅美目前精神状态并不足以听懂或回答,只是当听到录像带时会变得暴躁。
问题果然出在录像带。
只是这录像带究竟有怎样本事,竟能把智子给害了?还让雅美如此惧怕?
告别雅美,浅川以采访为由头找同校学生,向他们询问智子之事,从他们口中,她总算有所收获。
“...据说所有看过这个录像带的人,都会在七天后死亡,之前那对在汽车中死亡的情侣就是因此而死的。高山,你看过录像带了吗?”
“原来如此。七日是吗?”
高山如此说,等于告诉浅川:他已看过录像带。
与此同时,高山竟有个大胆想法:
“若是我在第七日前往佐伯宅,会发生什么呢?”
浅川并不愿高山尝试,况且还有阳一需要他们拯救。
高山不过随口一说,之后说出自己的调查结果:
“我已经大概清楚这个录像带中的内容究竟描述的是怎样情形,但还在犹豫是否要和你一起追查下去。”
此话关键不在“追查”而在“一起”,浅川自然能听出其中含义。
可如今阳一有难,浅川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这件事牵扯到阳一,我不能坐视不理。我跟你一起去。现在距阳一看过录像带已经有两天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高山不能不从。
约好地点见面,高山也不隐藏:
“我调查发现录像带中的火山爆发应该发生在附近的一座岛上,几十年前的事情。”
“你从档案里有了解到这个录像带的事情吗?”
浅川其实对这录像带并无多少头绪,似这般古怪录像带流传于世,总该有些消息才是,可她翻阅过许多报纸、杂志,皆未见有提及录像带——人总是猎奇,而小报总是捕风捉影的,若有这样怪谈可引人注目,他们从来是不肯放过。
将自己疑惑对高山说了,高山也晓得其中问题:
“恐怕这录像带很是不详,连那些小报记者都不敢轻易登报。我手头的资料是在图书馆中找到的,并非有关录像带的记载。”
此话说出,浅川已然明白,只怕高山已对录像带做了详尽了解,也不知究竟看过多少遍。
未曾说什么关心话语,浅川只是催促说:
“我们该尽快前往那座岛上了。”
晓得她心中关心说不出口,高山并不介意,只是更关注其他却是关键的问题:
“就是我们现在去了岛上,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我们要如何才能避免这样的事继续发生呢?”
对此,他两个都没什么头绪。
还是浅川拿定了主意:
“无论如何,总要到岛上看看的,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二人在出发前告知父亲,绝对不要到佐伯宅那边去,父亲欣然听从。
乘了船到岛上去,只是刚到岛上天气状况便恶劣下来,听过天气预报,说是接下来几日都是这般天气,恐怕很难回返本岛。
浅川深深皱眉,显然还是担心着阳一。
但如今确实只得沉下心探索一番,不然即便自己匆忙返回阳一身边,也无法阻挡事态变化。
想清楚这点,他二人找到岛上长者,询问岛上情况。
长者亲身经历当年火山爆发,说起回忆却是不觉多少痛苦:
“我们没接到什么警报,或许有的吧,但我们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