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只能拼命地控制住自己不去搓裤缝。太后娘娘的眼神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我根本看不透她的想法。她沉默了许久，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你这张嘴啊，倒是能说会道。」太后娘娘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家也一把年纪了，什么灵丹妙药没见过，你这‘凝脂玉露’，真有你说得那么神奇？」

    我连忙说道：「太后娘娘明鉴！草民不敢欺瞒，这‘凝脂玉露’的效果，绝对是立竿见影的！不信您试试？」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瓶，双手奉上。这可是我特意准备的，瓶身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的，上面还刻着精美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太后娘娘接过玉瓶，打开盖子闻了闻，眉头微微一挑：「嗯，这香味倒是独特，哀家从未闻过。」

    我心中暗喜，连忙说道：「这是草民特意从西域寻来的香料，配以数十种珍贵药材，精心调制而成的，不仅香气清雅，而且还能……」

    「行了，」太后娘娘打断我的话，「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什么意思？是不满意我的香膏，还是……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跪地谢恩，灰溜溜地退出了宫殿。

    走出宫殿，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原本以为这次进宫，可以解决苗家问题，同时来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

    「林老板，怎么样？太后娘娘可还满意？」唐芋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一看，只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我，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我强颜欢笑：「唐老板说笑了，草民这点微末伎俩，怎么能入得了太后娘娘的眼呢？」

    唐芋芋掩嘴轻笑：「林老板不必妄自菲薄，您的‘凝脂玉露’可是倾城坊的招牌，太后娘娘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我心急如焚，却不敢催促，只能耐着性子等她继续说下去。

    「只是太后娘娘最近身体欠佳，对香味比较敏感，所以……」唐芋芋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嫌我的香膏味道太重，冲撞了太后娘娘！

    我心里暗骂一声「老妖婆」，脸上却堆满了歉意的笑容：「都怪草民考虑不周，下次一定改进！」

    唐芋芋满意的点点头：「林老板明白就好，太后娘娘可是最讨厌别人犯错了。」

    我陪着笑脸，心里却在滴血。看来这次进宫，不仅没捞到好处，还把唐芋芋给得罪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就在这时，一声娇柔的声音响起。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身穿白衣，气质清冷的女子，走了进来。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是……

    苗荫荫的蜜友丽妃

    丽妃？我心头一惊，差点惊呼出声。怎么会是她？

    我愣在原地，进退两难。唐芋芋却像是没看见我一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丽妃娘娘万福金安，您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丽妃不耐烦地打断了：「本宫来此，与你何干？」

    唐芋芋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但还是陪着笑脸说道：「是是是，是奴婢多嘴了。」

    丽妃没再理会她，而是径直朝我走了过来。我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近。

    「你就是林老板？」丽妃的声音清冷如冰，不带一丝感情。

    我连忙跪下行礼：「草民林歺，见过丽妃娘娘。」

    丽妃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你的‘凝脂玉露’，本宫要了。」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太后不是不喜欢吗？怎么丽妃又要了？

    「怎么？你不愿意？」丽妃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说道：「草民不敢！草民这就为娘娘取来！」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玉瓶，这个玉瓶比之前那个更加小巧精致，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成的，瓶口还镶嵌着一圈细碎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这是我特意为丽妃准备的，我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满足于平庸之物。

    丽妃接过玉瓶，打开盖子轻轻闻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嗯，这瓶还算不错。」

    我心中暗喜，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丽妃果然喜欢这个。

    「起来吧。」丽妃淡淡地说道，「本宫还有事要问你。」

    我连忙谢恩起身，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等待丽妃的指示。

    「本宫听说，你与苗家荫荫走得很近？」丽妃的声音依然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我心头一跳，机会来了。

    「回娘娘的话，草民只是与苗家荫荫小姐是朋友。」我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