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
某私人医院病房当中。
张瑞白把自己煎煮的药倒在碗里,一点点喂给苍白小脸躺在病床上的汪月。
在他身边还有一大一小,分别分别站在他左右两侧。
“爸爸,妹妹会没事的对不对?”汪明固执地想知道一个答案。
昨天那场事故,老师重伤濒死,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妹妹又浑身虚弱地躺在这里,虚弱原因无法查出缘由。
“会没事的。”张瑞白大脑一片混乱,他不清楚自己的过去,这副药方是他凭借直觉抓出来的。
应该会对汪月现在的情况有所缓解。
他的记忆,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无法探究。
“瑞白,我们把女儿接回家里养吧,学习的事情我会去给她物色家教。”汪晴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情况,还是发生了。
张家巫师脉……
“好,”张瑞白点头同意。
汪月的情况不再适合跟普通人一样成长,她需要换一个没人认识的环境重新适应外界。
“我带着小明出去打饭,你在这里照看一下女儿,”汪晴温柔笑着, 眼底却满是苦涩。
带着汪明离开病房,汪晴打算去附近的食堂看看,如果没有合适的饭菜,就到外面去买。
走出住院楼,汪明拉住汪晴的手停下脚步,认真道:“妈妈,我好像也和妹妹一样……”
说着,右手摊开,掌心之上漂浮着一只用掉一半的铅笔。
汪晴瞳孔一震,快速看了一眼周围,因为位置原因,加上汪明个子还不算高,无人发现他此时的举动。
立马半蹲下身子,将那根铅笔塞进他的衣服兜里,假装给他整理衣服,严肃道:“小明,你记住,你今天的能力,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除了妈妈,任何人都不可以说,知道吗?”
汪明疑惑道:“那爸爸和妹妹呢?”
“也不可以告诉,把你也有特殊能力的事情,永远埋在心底,不要使用,更不要让你的老师知道,”汪晴抚摸着儿子的脸庞, “一定要就记住妈妈的话。”
汪明知道自己妈妈不会还自己,“我会听妈妈的话。”
……
汪月的异常被汪家总部高度关注,原本排在几年之后的计划,被提前准备起来。
与此同时。
一位名叫苏酥的年轻女子,在汪家的护送下登上了游轮,成为汪月的家庭教师。
……
岁月流转,转眼便是七年光阴过去。
1959年12月20号左右。
张家祖宅内部,族长所居住的古楼内,四五个丹青张的医师具愁眉苦脸围在二楼。
“无法查出原因,什么药都试过了,就是没有丝毫起色。”张泽山学医的时间有上百年,疑难杂症也见过不少,尤其是本家人那一个个得过的病,受过的伤,以及中过的毒。
放到外面能见一个都顶天了。
他自认医术尚可,也无法查出张启灵究竟因为什么而昏迷。
张和安就站在床榻边,面色如常看着这一切。
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剧情力量不会放任张启灵继续待在张家,他需要离开,去走属于他的剧情。
屋内一片寂静,都在等张和安发话,看看接下去要怎么做。
“去准备些常用药和盘缠,准备好了就送过来。”张和安不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张启灵在原剧情中,只是惨。
又不是死了。
想要杀张启灵,也得要看张家暗中保护的人同不同意。
更何况汪家也不会在这时候要张启灵的性命。
“让张青山和张乔山来一趟。”张和安淡淡吩咐。
这两个人是他特地组成搭档为张启灵准备的,张家不出手明着跟汪家硬刚,但跟在族长身后照顾照顾他总是可以的吧?
夜深人静,张家祖宅内部一片灯火通明。
“把族长带到张盐呈改造好的那个落脚点,人带到后你们就隐在暗处,后续除非涉及族长性命,否则一切都不用管。”
张和安推测张启灵的这次昏迷再醒来,九成九会被天授。
失去所有记忆,然后开始不断找回忆,找到属于自己的过去。
在得知自己是谁后,又为了青铜门去找九门合作,进入 史上最大盗墓活动这个剧情。
“是。”张乔山\/张青山同时应着。
族长昏迷这件事情太过突然,以他们对张和安的了解,若非迫不得已,也不会让张启灵一个人在外涉险。
“带好火焰镯,每个月会有人给你们送物资。”张和安最后叮嘱道。
张启灵的时间到了,她的时间同样不多了。
一直隐身的蒙贝将这三人带走,一时间这里只留下张瑞恒与张和安两人。
“又只剩下我们两人支撑了。”张瑞恒眉眼染上些无奈。
他们老张家祖宗究竟是得罪哪路大神了?
非得这么揪着不放?
无法反击,还不能躲避。
合着他们就只能按照某条设定好的路线走吗?
“在外留下仅供收集情报的人员,其余族人全部召回,让本家隐匿下来吧。”张和安继续道:“后续所有任务,全部以海外张家的名义发出。”
按照原剧情,张家本家在这个时候,应该死的没几个人了,就算有也都在海外张家那边。
本家这群人想要再出任务当中活下来,并且不被剧情杀,只能借一下海外张家的名义。
“知道了。”张瑞恒不清楚对方这么安排的目的,可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他知道张和安不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
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海外张家自从老实归顺后,这些年一直处于边缘状态。
重要的任务用不上他们,不重要成又不需要他们,每天只能装成普通打工人,发展自身,日子清闲又无聊。
“如果现在头疼,就去巫师脉古楼躺躺,那里可以缓解你的症状。”张瑞恒见张和安微蹙的眉头,便提议道。
也不知是用脑过度,还是抵抗天授的原因。
张和安最近两年时常感觉头疼,连带着灵魂也有种密密麻麻的刺痛,非常不好受的感觉。
“嗯,我不会用自己的身体来逞强的。”张和安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现在远没到承受不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