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刀马旦梅稚柳!!!
作者:兔得草   四合院:放不下秦淮茹?她克你最新章节     
    “少武,这位梅先生在家等你一个多钟头了。”薛苗笑呵呵的从屋里出来。

    “梅先生。”?

    张少武狐疑的去回想这个人,就见那油头粉面的男人,从凳子上站起来。

    “你是张少武吧!久闻大名,我姓梅,师父赐名叫稚柳。”那梅稚柳抱拳说着,京腔京韵。

    哪怕举手投足间,都是唱京戏的感觉,范很足。

    “哦!梅先生啊,我就是张少武。”

    他将自行车扎在前院门口的院子里,对梅稚柳回道。

    “少武,我请人家梅先生进屋里坐,人家不肯。”薛苗心里怕怠慢了梅稚柳。

    虽说,戏子在民国的时候,是下九流。

    可京剧的旦角,在四九城很出彩,毕竟有梅兰芳先生珠玉在前,谁也不会看轻了戏子。

    更何况,眼前的梅稚柳在四九城的京戏圈里,那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梅稚柳听薛苗这么说,柔柔的挑起杏花眼的眼角,说不出的那种旦角风情。

    “我喜欢在院里坐着,这院里有人间烟火。”

    “不瞒这位大姐说,我家住在后海,要是不排戏的时候,我就在后海边,一坐能坐一整天。”

    “我也爱看人啊鸟啊,鱼啊雪花什么的。”

    张少武听见梅稚柳说他住在后海,就知道他是后海老彪子王奎一的人。

    “我也爱去后海,可就是没碰上过一次梅先生。”

    “您喜欢人间烟火,那咱们就出去聊聊,街面上的雪都没化呢。”

    梅稚柳淡笑着,让薛苗如沐春风,不觉间又让她多看了两眼。

    “这位大姐,那我就跟您儿子,去鼓楼转转。”

    薛苗点着头,却从兜里摸出一块钱,塞进张少武的手里。

    “别怠慢了梅先生,去鼓楼找个茶摊。”

    梅稚柳听着薛苗的话,又堆起柔美的笑意。

    “这位姐姐儿,街上的雪,就是最好的美景。”

    “是是是。”薛苗连连点头,脸上笑意不绝,似是对梅稚柳很有好感。

    张少武握着一块钱,知道那一块钱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母亲糊一千个火柴盒,才能赚回来的辛苦钱。

    “您慢走啊。”

    薛苗见张少武与梅稚柳,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探着脑袋看,嘴里嘟囔着。

    “嘿!还真是梅稚柳,总算让我开了眼界了。”

    阎埠贵想都没想,就往中院走,非得去易中海跟前,显摆显摆。

    ······

    南锣鼓巷的大街上。

    梅稚柳花钱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轻轻的咬了几口,却递给张少武。

    张少武不懂梅稚柳的意思,可接过冰糖葫芦,就往嘴里送。

    梅稚柳看着张少武的吃相,抿嘴笑道。

    “我小时候,在天桥的孟子楼学唱戏,隔着院墙老是能听见,卖冰糖葫芦的叫卖声,我学唱戏的师兄弟都馋。”

    “当时,我大师兄说,等我成了角,就能吃上冰糖葫芦。”

    “这一串冰糖葫芦,是我学唱戏的奔头,这一奔就是三十年。”

    张少武嘴里咀嚼着糖葫芦的甜味,嘴里的酸楂核,吐在地上。

    “梅先生学唱戏都三十年了,我说您这身段,一看就是大家风韵。”

    “我多嘴问一句,您见过梅兰芳,梅先生么。”

    那梅稚柳听着张少武的问话,却停在原地,跨出去的一小步,也给收了回来。

    “你没听过我。”?

    张少武摇着头,拿着冰糖葫芦的竹签子,在手上把玩。

    “我不爱听戏,那戏曲无非就两件事。”

    “奸臣害忠良,相公爱姑娘。”

    “我也知道,您是后海的老彪子,遣您来的。”

    “您回去告诉老彪子一声儿,拿我兄弟挡枪,我就拿他家人垫背。”

    街面上人来人往,谁都没注意到,站在一家馄饨店门口的俩人,气拔弩张。

    “我呢,以前算是欠他王奎一,一个人情。”

    “你可能不了解,在京戏的圈里,他们叫我小兰芳,也叫我稚柳先生。”

    “可我还有一个名,叫刀马旦梅稚柳。”

    梅稚柳手拿一柄粉面折扇,虽立于雪泥之中,可他就是四九城江湖中,最耀眼的那颗星。

    他虽是中年之岁,可眼中却有少年杀气。

    唰!

    梅稚柳手腕一抖,却见扇面上写了三个字。

    “刀太岁。”

    这一柄白梅折扇,确是一把看不见刀刃的“扇子刀”。

    历史上最有名的扇子刀,就是秦淮八燕柳如是拿着的桃花扇。

    “您是来试我深浅的,那您早说啊。”张少武嘴角淡笑,站在原地。

    如今天色渐暗,就在南锣鼓巷街角旁边的馄饨摊前。

    那梅稚柳手腕又是一抖,合上扇子刀,扇头如锤,手如一条灵活的小蛇,点腕子如倒刀。

    张少武手里只是拿着,那根吃糖葫芦剩下的竹签子,与梅稚柳的刀扇比拼。

    俩人站在原地,脚下不挪半分。

    梅稚柳的刀子扇,在他手里,活了一般,与张少武一根竹签子斗的不相上下。

    而张少武手里的竹签子,也花样百出。

    如一尾蝴蝶跟一尾青蛇,他两人的功夫都在五指间。

    可张少武知道,后海的老彪子能将“刀马旦”梅稚柳请出山,就为了鱼死网破来的。

    他不能留有后手,就见那一根竹签子,倏地穿过梅稚柳的刀扇,唰的一下,竹签子的尖,抵在梅稚柳的咽喉。

    只要他想,那梅稚柳的白嫩喉咙,肯定会被一根竹签子洞穿。

    刀马旦梅稚柳眼眸低垂,看着自己喉咙处的竹签子,往后小退半步。

    他合上自己的刀扇,淡声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跟王奎一回话了。”

    张少武将手中的竹签子,扔在地上,笑着说道。

    “事关家人兄弟,我不能不下死手。”

    “梅先生,吃碗馄饨再走啊。”

    梅稚柳摇着刀扇,抿嘴笑道:“不了,我不爱尝胡椒味。”

    他一个抱拳转身,踩着细碎的步子,缓缓的走出街尾的胡同口。

    馄饨摊锅里的烟火气,慢慢将整个张少武,笼罩在里面。

    他看不清梅稚柳的身影儿,也看不清自己的身影儿。

    “老板,来两碗馄饨。”

    张少武坐在馄饨摊的板凳上,此时吃馄饨的就他一个人。

    店老板乐呵呵的端上两碗馄饨,张少武递上三毛钱。

    就听张少武对那碗没人吃的馄饨,淡淡的说道。

    “这馄饨我请了,你不吃那就我来吃了。”

    一人两碗馄饨,人情咽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