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辰点开小何发过来的视频,视频中有些昏暗的光线,将他的正脸拍的极为清楚,他将一个首饰盒子递给赵丽莎,赵丽莎将盒子放回包里,脱下外套后,捧着他的脸激吻,视频刚好卡在这里结束了。
视频标题:“苏氏总裁大婚当日酒店与陌生女子激吻,赠送定情信物。”
这视频明显被剪辑过,那首饰盒子,是赵丽莎给他,顺序都不对,真有人会相信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吗?
苏瑾辰烦躁地将手机扔在桌上,见小何来电话又接了起来:“苏总,公司公关部的已经将热搜压下去了,但网民讨论热烈,如今,已经有人开始说太太.....”
“说什么?”苏瑾辰不耐烦地吼道。
小何深吸一口气,说道:“说太太是小三上位,抢了Lisa姐的男朋友,破坏了你们的感情。”
苏瑾辰脸色阴沉地可怕:“去查一下,是哪家媒体曝光的,曝光的人是谁?一个别放过。”
小何应下后问道:“那股东那边,今日股价下跌了,股东都在问。”
“别管他们。”苏瑾辰不想解释,顿了顿,他说,“这件事别让太太知道。”
但陶然得知的时候,是在苏瑾辰说这句话的半小时以后,她本来今日想亲手做个晚饭,然后乘机跟苏瑾辰借一些银钱,她要去做生意,赚钱乘坐飞船。可还没有来得及说,苏瑾辰就上楼了。
于是她在网上搜索如何才能乘坐飞船,胡美玲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然然,你下午没什么事就回来一趟吧。”胡美玲在电话中显得有些为难,毕竟她不能确定苏瑾辰是不是在旁边,有些话,她得当面说。
“胡姨,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们当初把我卖给了苏家,如今我跟陶家能保持面上的和善已是不易,你们若再纠缠不清,别怪我不客气。”陶然实在不耐烦,她不耐烦的不仅仅是胡美玲这个人着实是讨厌,把戏一套一套的,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她不耐烦的还有,胡美玲不过是一陶家的妾室上位,竟然三番五次干涉自己生活,还是她太客气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陶镇华暴躁的声音:“你真是不知好歹,你胡姨怕你受委屈,才打电话来关心一下你,你都嫁进去了,连个男人都管不住,有什么出息。”
陶然脑袋嗡地一声响起,随即她冷笑一声,语气淡淡:“你最是没有资格说这种,我确实和我妈一样,管不住男人,我妈不就是尸骨未寒,你就将外室匆匆娶进门吗?”
陶镇华脸色一白,这丫头自从嫁人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处处忤逆他,还总说这些伤人的话,他在那边无能暴怒道:“反了天了,管她做什么,她要死就死。”
“爸,你别生气了,姐姐她也是心情不好。”电话那头传来胡美玲妹子假惺惺地安慰。
陶然只觉得聒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挂了。”
胡美玲慌忙道:“然然,然然,你听胡姨说,男人在外面再怎么花天酒地,你也得保证自己有钱用,知道吗?“
陶然冷笑一声:“胡姨那些做派我可学不来。”
这句话,将陶曼曼也激怒了:“陶然,你别不识好歹,我妈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说话,不怕遭天谴吗?”
陶然揉了揉眉心,原身一辈子唯唯诺诺想要维护家里的和平,想要学习钢琴,却为了照顾陶曼曼被迫选了不喜欢的画画;想要去国外留学,却为了能嫁个国内的公子哥,去了国内的大学学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甚至连自己的婚姻都充满阴谋,她这样孝顺,才是遭了天谴,早早就殒命。
“你一个庶女竟然敢教育我?”陶然语气平缓,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却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戳的人生疼。
胡美玲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陶家现在攀上了苏家这层关系,苏瑾辰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估计也没几日活头了,要是死后财产被别人搞走了,陶家就一场空了。她受再多的委屈,都要忍下来,把陶然稳住。
胡美玲拦住了想要发作的陶曼曼,语重心长的说:“然然,今天的热搜,你看了吗?”
陶然狐疑道:“什么热搜?”
“各大平台都在播放苏瑾辰新婚当日酒店会情人的事情.....”陶然还没有等胡美玲将话说完,便掐断了电话,“小菊,你过来帮我看看。”
小菊正在厨房收拾中午的残局,闻言擦了擦手过来,柔声道:“太太怎么了?”
“热搜怎么看?”陶然问道。
小菊将手又擦了擦,随便点开一个社交软件,映入眼帘的便是:“苏氏集团苏瑾辰大婚当日酒店与旧情人开房”,她赶紧要划走,陶然拿过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点进去,惊呼一声,赶紧划走。
“这是什么?”她简直大为震撼,伤风败俗。
小菊担忧地唤了一声:“太太。”
陶然从那幅活春宫图里面回过神来,摆摆手让小菊去忙。
她又一次点开看了一下视频下面的评论区。
“苏总裁这副容貌生得极为好看,可是是个瘫子。”
“可怜他那小娇妻了,大婚当天被绿。”
“有什么好可怜的,他那娇妻费尽心机嫁进豪门就该想到这一天。”
“那妻子才是小三吧,不要脸,破坏人家感情。”
陶然气得胸脯起伏不定,这些人真会颠倒黑白,不论她是怎么进苏家门的,她才是苏家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个苏瑾辰的心上人算什么回事?
越想越气,她气冲冲地推开门就要去找苏瑾辰算账,但走到一半,她突然冷静下来。
“夫君要找外室,自己若是拦着,他只会更加隐秘地在外面不回来。”想到这里,她急匆匆地又下了楼,坐回沙发上,“不能乱,这时候,最忌讳女人面目狰狞。”
陶然深吸一口气,很快便转变了想法:“那女子既是他的旧情人,便是心上人。”
心上人不可强行拆散,何况她对苏瑾辰并无兴趣,她何必为了这些生气。
想到这里,她整理了一下着装,手不自觉的放在腰间,踱步上楼,轻叩苏瑾辰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