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自珍的成年宴回家,傅自妍就见到已经出差半个多月的爸爸。
一身深灰西装,卓然而立,光华内敛,气质斐然。
傅自妍下意识舒眉展目,唇角上扬,“爸爸,你终于回来啦!英镑的事已经解决完了吗?”
傅启沅这趟出差,是根据一些消息与信息内容推测出,英镑有再度贬值的可能,所以提前处理好涉及的这些资产。
实际上,是傅启沅根据剧情得知的。
他嗯了声,含笑问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的女儿,“媞媞在宴会上玩得开心吗?”
“还行吧。”宴会么,总是一群人说说笑笑,好玩算不上,但总归不无聊。
傅启沅轻笑,“若是不喜欢,以后就不去。”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香江这片没有谁能勉强他女儿。
傅自妍笑着点头,却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她从前任性不懂事,由着心情来;这两年学的经历的越多,心里已然明白有些宴会的意义。
只是参加个宴会,总比后续费钱公关来的简单。
挽着爸爸的手臂往里走,就见管家在带人搬运他带回的一堆行李箱。
傅自妍双眸晶亮,闪过惊喜,“哇,这么多!都是送给我的吗?”
她已经习惯了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不过通常少而精,而非如这次这般有近三十只行李箱的大手笔。
看着女儿惊喜的模样,傅启沅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给你还能给谁呢?棕色箱子是我的行李,那两只黑色皮箱是给你爷爷的,其他都是你的,让管家帮你搬上去。”
傅自妍抿唇,粲然一笑,“谢谢爸爸!”眼底却还带着些许好奇。
“有一部分是先前给你定制的包包衣鞋饰品,顺路带回来。”
噢~原来如此!
今年寒假,他们是在伦敦庄园度的假。都来了欧洲,自然在附近几个国家转了转,小玩了一把。
欧洲作为奢侈品的发源地,奢侈品品牌简直不要太多。没钱来旅游还得买上两件作纪念,何况是她这样不差钱的。
不缺钱的傅自妍一口气定制了好多,从箱包首饰,到衣帽鞋袜,一点不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豪门千金买到手软的快乐,会员等级一步从零跃升为VVVVVIp。
要不是因为她还在生长期,傅自妍还能买更多嘞~
“我要去趟石澳,媞媞要一起吗?”傅启沅垂眸看女儿,神色温和。
“当然!”
礼物就摆在这,又不会丢,她没这么急着要拆礼物。
于是,刚参加完宴会回家,连水都没喝上一口的傅自妍,又转身跟着爸爸出门了。
司机开车很平稳,傅自妍坐在车里和爸爸分享日常,与坐在家中闲聊无异。
“爸爸,如果英镑真如你所料贬值,那我们港币该怎么办?”港币与英镑挂钩,傅家的主要家业是集中在香江的,港币若是垮了对傅家影响绝对不小。
傅启沅摇头,眉目平静,慢悠悠问媞媞,“还记得我四十岁生日宴那天,你见到的骆伯伯吗?”
傅自妍眨眼,想到那位端方严谨的香江财政司司长骆伯明,她不笨,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爸爸的意思是骆伯伯会采取行动干预港元汇率?”
傅启沅颔首。
他和骆伯明多年校友,关系不错,他很清楚,以骆伯明的性格与能力,不仅会迅速采取行动干预汇率,而且一定会推动港币与英镑脱轨。
比起骆伯明将来的举措,傅启沅更欣喜的是媞媞的反应力与思考能力。
他看向女儿的目光里更多了几分骄傲,“媞媞这段时间上了哪些私教课?”
“法律、投资和俄语。”
“俄语?”
傅自妍笑得澄澈,带着些理所当然的随性,“感觉俄语的弹舌很有意思,所以就学了。我还和席倾清他们约了寒假去苏联玩,想去看看北国风光。”
“银装素裹的冰雪王国,确实很不错,那媞媞得快些学会俄语,距离寒假可没几个月了。”傅启沅很支持女儿出门旅行看世界,唯一的坚持就是要带齐保镖和包括医生在内的随行团队。
傅自妍下巴微扬,俏皮的眨眼,“学个语言而已,小意思啦~”
毫不谦虚,自信的仿佛能溢出屏幕。
新脑子本来就好使些,再加上启智丹的加成,双buff叠满,傅自妍在学习方面进度神速,语言类尤其如此。
她目前已经掌握了英语、粤语、西班牙语、法语、日语。
可以毫不害臊的叫自己语言小天才啦!
傅启沅也不会觉得女儿需要谦虚些,优秀就是优秀,该得到夸奖。只要不沾沾自喜、固步自封,适度的夸赞,才能带来更良性的进步。
父女俩闲谈间,车队很快抵达石澳老宅。
宅内佣人秩序井然,或整理前后院花草,或打扫清洁卫生。
他们的车甫一停下,管家傅忠就已经站在主楼门前恭候,神色恭敬,“二少爷、小小姐下午好。”
傅启沅注意到老宅的不同寻常,“家里来客人了?”
“是陆老先生来找老爷叙旧。”
陆?
傅自妍眉峰微动。
香江陆姓人不少,但能用上叙旧这个词的,显然只有陆廷威先生。
陆老先生的后裔,她在社交场合见得不少,但都只是点头之交,除了一人…
陆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