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被打成重伤,嘴里不断往外冒血,身体各处没有不疼的,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若是泄露出一丝来意,不止自己要死,自己的家人都得死。
然后他就自杀了,脖子一歪便死掉了。
桓禹踢了踢黑影的头颅,发现是真死了。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
冷血杀手任务失败即自杀。
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在自己身边发生了!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华夏律法严明,他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他当即给班主任刘诗语打去了电话,向她简略说明了情况。
此时刘诗语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拿起手机接电话,听说有武者要套他麻袋,立刻清醒了过来。
十几分钟后她就赶到了学校。
“你没事吧?”见到桓禹,她再次询问。
“我没事。”桓禹向刘诗语展示,身上没有一处受伤。
刘诗语很是惊讶,几个月前她还曾劝说桓禹让他读文科的,觉得他的武道之路会很艰难。
没想到现在他都能越阶战败武者了,可谓是天资绝世,他好像没有被体质和根骨所限制?
实际上,是桓禹的悟性太高了,将几部功法都慢慢做了微调,变成了最适合自己体质的功法,最大程度提升了自己的实力。
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刘诗语查看了黑影的尸体,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应该是专业的,看不出什么,交给镇抚司吧。
放心,你只是正当防卫,他是自己自杀的,和你无关,何况,他的身份不一定干净,没事的。”
刘诗语让桓禹放宽心,随后通知了镇抚司。
铜江中学虽然只是小镇中学,但是占地面积比桓禹前世的大学还要大,他在湖边和黑影打生打死都没有惊动学校的人。
隆隆雷声,让人以为真的只是天上在打雷。
很快,镇抚司的人赶到,这时学校才有工作人员过来。
镇抚司的人向桓禹了解了情况,就带走了黑影的尸体,要回去调查这件事。
武者对平民出手可不是小事,华夏法律严厉禁止这种恶劣行为。
相反,如果只是武者之间的争斗,官方一般都不太管,只要不是大规模的血杀案件,都没什么大问题。
温室里的花朵注定承受不住风雨的侵袭。
所有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桓禹才回到宿舍。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漆黑的虚空,心里思索着究竟是谁要对付他。
他自认最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有可能是楚玉那小子,输不起。
作为王族子弟,暗中找人搞我。”想来想去桓禹最后也只有一个猜测。
“无论如何,以后对那小子防着点。”
桓禹心想自己在学校里面待着都有人敢来找自己麻烦,完全没将华夏律法放在眼里,妥妥的法外狂徒。
不是背景滔天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犯罪分子。
以后出门得加倍小心!
睡觉都得睁半只眼!
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睡去。
梦里他居然在参悟逍遥游和养生经两门武学。
他的潜意识都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
或许自从踏入了武道之路,他的这一生都不会平凡了,注定会充满了血与火。
第二天上课,班主任刘诗语宣布了一件大事。
“明天是光明武帝坐化的第四千八百个年头,每隔一百年华夏各地都会组织当代的青年和学生前往武帝纪念馆进行参拜,纪念他老人家的无上功绩,希望年轻一代继承他的意志。
同时这也是一场机缘,若是有人的心性和资质都得到武帝烙印的认可,便会得到其生前留下的传承。”
刘诗语提到,他们现在学习的教材《武道理论基础》是光明武帝晚年编撰,是为了让普通人也可走上修炼路的宝典。
但是这条路太费时间,将绝顶天才和普通人变得一样平庸,相对来说并不适合天才。
而光明武帝年轻时创立的经文非绝世天才不可修炼,班级里有天赋的同学到时候可以尝试去争夺这份机缘。
桓禹从上课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自己昨晚的梦境呢。
他觉得那很真实,在梦里参悟出来的感悟他现在居然还记得!
这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啊!
他心情激动了一早上,这样的梦境以后若是可以自己控制,那不是无敌了吗?
我在梦里修炼变强!
他决定以后睡觉的时候要尝试做这样的梦。
正思考着,他突然就听见了机缘二字。
哪里有机缘?
刘诗语说的其它话语他都没听清。
疑惑的他只能问旁边的同桌。
吴吉有些无语,学霸上课还走神呢!
但他还是和桓禹说了刚才老师的话。
桓禹顿时心动了。
现在他最缺什么?
不就是一门至强的锻体功法吗?
虽然《锻体篇》修炼到最后也能到达最强,但是太耗时间了,对于他来说都还得四五年才行,这样下去他连大学都考不上。
要知道,他可是早就将《锻体篇》修炼到登峰造极境了。
现在他得知有机会获得光明武帝创立的《光暗经》,心中不能平静了。
他知道《光暗经》中的锻体功法《光暗阴阳诀》,在至强锻体功法中排名第三。
是近代唯二上榜的功法。
没错,另一本上榜功法也是光明武帝创作的。
其余的都是传承了几十万年,经历过历史检验的功法。
“光明武帝真是功参造化!”桓禹心中感叹,仰慕不已。
讲台上,刘诗语讲述着关于武帝祭日的流程和各种注意事项。
最后道:“明天我们将前往本市的武帝纪念馆。这场一百年一次的大祭将会持续半个月,因为人数众多,所以学校都是分批次前往,我们学校正好是第一批。
想要争夺武帝传承的同学可以下去早点做准备。”
说到这里,刘诗语看了一眼桓禹和徐云天。
其实这句话就是对他们说的,她认为这个学校有那个资质的也就这二人了。
桓禹一脸懵,准备?准备什么?
他不知道啊,他想大概是心理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