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乔兰兰,乔菁菁又找机会给黄氏下了烂嘴毒。
只要她一开口骂人说脏话,嘴就会烂。骂得越狠烂的越厉害。
找了郎中根本查不出问题。
又请了风水大师看看。她和兰兰最近遇到的这事太蹊跷,要不是冲撞了什么,就是家里风水不好。
结果被个江湖骗子骗走全部积蓄,如今家里全部家当就剩黄氏藏的一点私房钱,一两都不到。
唯一还算欣慰的是稻种没有全卖,好好侍弄稻田,还能再卖粮食换钱。
黄二狗三天两头打乔兰兰,让她回娘家要银子给他花,不照做就往死里打。
你这么丑,就应该给我补偿。
乔兰兰没有办法只好裹紧头巾回娘家求助。可家里哪里还有银子呢。就算有,也不会拿出来贴补她一个出嫁女儿。
黄氏见侄儿丝毫不怜惜她女儿,气的上门讨说法。结果一开口嘴就烂,黄家人都觉得母女俩太晦气,将两人全撵了出来。
乔兰兰伏地痛哭,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是如今这种局面。
忙了一阵后,乔菁菁终于有时间休息休息。真正闲下来时,心里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总感觉缺了什么。
她静静地坐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空,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处。
他,应该早就到了吧?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周围的宁静反而使得她内心的思念愈发强烈起来。
乔菁菁轻轻地叹了口气,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情绪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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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回到过去。被惦记的澹台舟正身骑骏马之上,右手不时地扬起马鞭,矫健的身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急速地奔向上京。
经过数日不间断的长途跋涉,俊美的脸庞此刻也流露出了明显的疲惫之色。
如墨般的长发略显凌乱,左腿和后背更是布满了一道道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迹,触目惊心。
这一路走来,澹台舟可谓是历经艰险,遭遇了大大小小不下数十次的暗杀。
若不是因为他体内的毒素已然解除,使得自身武功和内力得以尽数恢复,恐怕早就惨遭不测,丢了性命。
好在还有菁菁的助力,让他多次脱离危险。
澹台舟隐隐感觉到自身的内力似乎有所提升,丰大夫因受不了连日骑马,这次没有一起回京。
所以他并不知道内力和武功的提升与乔菁菁有关。
经过数日的奔波劳累,从汝南出发后一路马不停蹄、昼夜不歇地赶路,终于在整整十天之后,于申时抵达了上京。
此时,宫门早已关闭上锁,由于他12岁就已入军营,因此并未在宫外修建属于自己的皇子府邸。
玄一敲开一处院门,三长两短后,门从里面打开。
澹台舟阔步向前,门后走出来一中年男子,行礼道:“参见殿下。”
“老莫,别来无恙啊。”
芳华宫里,
一名身着绛红色华贵锦袍的美妇人正慵懒地斜倚在一张铺着柔软丝绒垫子的长椅之上。
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乌黑长发轻轻拂过白皙如雪的肌肤,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气。
她的眉毛如同精心描绘的柳叶一般纤细修长,眉梢处还点缀着几缕淡淡的金色丝线,更增添了几分高贵典雅之气。
鼻梁挺直而秀美,嘴唇则犹如熟透的樱桃般娇艳欲滴,
此刻,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落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美妇人轻抬玉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宛如微风拂面。
“娘娘,有几根银丝,奴婢给您剪了吧?”
美妇人眼眸微动,慵懒道:“不必了,剪了也不妨碍它再出现,何必呢。”
大宫女秋华手执托盘,掀帘进来,掌事嬷嬷喜姑姑接过托盘上的瓷碗过来,
“娘娘,您喝点燕窝吧。”
“本宫没胃口。”
这时传来宫人行礼的声音:“参见陛下。”
宣景帝磁性的声音响起:“瑶儿没胃口么?”
长椅上斜躺的人听到声音并未起身,身边的宫女纷纷蹲下行礼,没有一丝惊慌。
皇帝进入内室,走至榻边,赵云瑶已经转过去,背对着皇帝。
宣景帝轻笑道:“朕有个好消息,爱妃想不想听?”
赵贵妃不说话,
宣景帝站在贵妃后背的位置,上半身稍弯探身看赵贵妃的反应,“是七宝的消息,不想听啊,那朕这就走。”
赵贵妃猛的睁开眼睛,转过身拉住皇帝的袖口。
“皇上有咱们儿子的消息,怎么还瞒着臣妾呀。快说快说,臣妾准备听了。”
宣景帝哈哈一笑,摆摆手。
顿时,所有的宫女内侍太监都退了出去。
他牵着赵云瑶的手走去圆桌旁,端起盛燕窝的枢府釉折腰碗,右手拿起勺子搅拌两下,递到贵妃面前。
挑挑眉,努努嘴,
赵贵妃双手端碗,压住勺子,几口就喝完了。
“臣妾喝完了!”模样乖的像个学堂里的孩子,
宣景帝看她这副样子,心底一阵柔软“瑶儿,小七回来了。明天就能进宫,与你我团聚。”
赵贵妃初听眼睛一亮,随后手捂着嘴,眼泪滴答滴答掉落在裙摆上,无声无息。
宣景帝揽过她,轻抚着后背安慰道:“这次朕诏他回京,朝臣大多不知道。明天他一出现,朝局又要动荡一番。瑶儿,你要打起精神,朕在前朝才能放心。近日,皇后恐怕会寻由头找你的麻烦,你要有准备。”
“知道了。”
过了一会,皇帝离开后,赵贵妃走到榻边,“什么时辰了?”
“娘娘,酉时三刻了。”
“哦。”
片刻,又从榻边走到四方床,“秋华,什么时辰了?”
秋华都不用看漏刻,“娘娘,还是酉时三刻。”
“还是酉时?!”
秋华还没等回话呢,贵妃又开口:
“喜嬷嬷,你快去库房把本宫给小七准备的东西整理出来,我再看看。”
“哎,奴婢这就去。”
赵贵妃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小七现在是胖了瘦了,我绣的里衣合不合身。唉,肯定瘦了,久病之人怎么能不瘦呢。”
美目含泪,我见犹怜。
看了一眼天色,又问道:“秋华,什么时辰了?”
秋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