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吴雷在敏格北方待了这些年,没听说过翡翠那不可能。但要说了解翡翠,那就是隔行如隔山,翡翠小白一个。
见此,曹团长示意拆包的小战士给首长讲解一下。
“各位首长好,”小战士还有几分腼腆,脸颊一红:“我家祖上是做翡翠的,但并没有因这个而发财。人们只看到翡翠暴发光鲜的一面,没有看到背后流泪滴血的一面。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一行,但从小耳濡目染也知晓七七、八八。
总之,单就翡翠来说,作为玉石它是世界玉石之王,作为宝石来说,它其中的高冰种帝王绿,和祖母绿并列,与钻石、蓝宝石、猫眼成为世界四大宝石之一,也是顶级奢侈品。
但唯一不一样的是,翡翠产出地离我们很近,敏格北方西部,直线距离不超过这里100公里。如此一来,翡翠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很容易走到我们身边来,就像眼前看到的这些东西……”
曹团长打断道:“别扯那么远,直接说这些是东西值多少钱?尽量不要使用专业术语。”
本来吴雷还想听下去,感觉身边还有这么有趣的玩意被忽视了。但考虑到时间紧张,就按曹团长说的做。
“好的,”小战士接着到:“这对满绿色的手镯,质地属于中上水平,颜色均匀基本没有瑕疵。再结合重量计算,每只最低价格在5万元,两只10万元。由于这两只是是一块料子做成的,收藏价值还要提高一些,总价最低在14万。
这一串满色项链,应该和手镯是一个料子做成,由28颗串成。每颗直径1.5厘米,价值2000多元,总价在6万元。
最后这块原石,个头不大只有3.8公斤。但从已经扒开的窗口看,可以判定50%的满色料。就算做不了手镯,按作成项链珠子的颗数计算,可以做出2串项链,总价在12万元。最后,桌上所有搜出来的翡翠产品和原石,总价值在30多万。汇报完毕!”
30多万,在当时不是个小数目。按曹团长级别的工资水平,从参军到退休也拿不了这么多钱。更不要说当时的军官,谁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来买翡翠?
吴雷问小战士:“在价格上有没有准确的计算方法?”
“报告首长,目前确实没有,估计往后很长时间内也不会有。这里面很复杂,水也很深。以原料来说,一般的窗口也无法判定它的全部价值,所以才习惯上叫它赌石,切开出了好料价格就很贵,切开什么都没有就一钱不值。假如是送人的话,基本不能用钱来量化。但这块原始开的窗口很大例外,就是见得到多少就按多少计算。”
吴雷听小战士这么一说也没办法:“哪怕是保守估算,这个数字也很大了,这一条也基本坐实。接下来的审问中,就请这位战士做助理。另外我想再问个事,据我知道,K族和K军都很穷,如果是用送翡翠这么贵重的东西来达到目地,哪来那么多钱?”
小战士回答道:“翡翠的产区和初步加工区,都在K族特区内。这里的管理很粗放,税收可以用翡翠抵税,加之岭兵也经常结伙私下设卡,打劫翡翠商人的货物。所以他们手上并不缺翡翠,而是缺钱。”
吴雷清楚了,“下面一个问题请各位军官讨论一下,钱尧和他同学是并案审理还是分开审理为好?”
曹团长和邱政委表态,“既然都移交给你们了,怎么办都可以。”
孙处长道:“还是先听听首长的意见。”
见大家对他这么支持,吴雷就谈了自己的看法:“我们比较熟悉境外同行的手法,他们做这种事比较有耐心,也就是循序渐进,和放长线钓大鱼。客观上钱尧和他同学有关联,也许因为你们介入及时,问题程度、性质可能还不完全一样。
目前钱尧主要是与境外的问题,而他同学的主要问题在国内方面。所以我有个想法,钱尧的事情由我们来调查取证,他同学的事先留给你们保卫处继续做。如果孙处长那边调查涉及到中高级军官,再移交给我们上级部门。
原因是我们总局由过去的直接管理,改为片区中心站管理,现已正式实施。西南各省边境地区和东南亚地区事务,由西南片区管理,而你们昆城的军区机关不在我们管辖之内。目前军内重大改变推动很快,我们都要尽快适应。”
孙处长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按首长的要求办。”
见这事完成,吴雷停顿了一下道:“下面宣布一个紧急调令:边防团曹铭团长、边防团邱良政委、边防军区保卫处长孙鲁,正式调入特别行动总局西南中心站基地筹建组,原级别不变,直属野战医院虹英政委领导。交代完手上工作,尽快报到;明天调令就发到边防军区,完毕……”
三人大惊,这也太突然啦,事前都没有被谈过话。曹团长呼的一下站起来道:
“报告首长,这不是开玩笑吧?我们三个都要办退休手续了,昆市干退所图纸上都房挨房啦……”
吴雷笑啦:“不是小车不倒一直推吗?房挨房多大点事、换个地方也能满足。你们昆市干退所明天就会接到停工命令,军队施工人员全部搬到高荔贡山重新开建,说不定房型都不会有变化。那环境、风光、空气,还不得比昆市好多啦?待遇嘛、之前退休那份照样领,这份工作薪金也拿,升衔提级不受年龄限制。”
这时三人才反应过来,虽然很突然,但好像有惊喜吔。他们这一批被赶急退休就与升衔让位有关系,本来心里还不平衡,这下反倒没遗憾了。
会议结束,吴雷、小鲜,和曹团长、邱政委、孙处长一行,对钱尧进行审问。
钱尧一见到团长和政委,跪下就大哭起来,“团长、政委啊,我冤屈呀。这个小娃娃狗屁总指挥不讲理,说把我抓起来就抓啦,还关了这么多小时的黑屋,这是打我们边防团的脸啊。你看我这么大的年龄,把我的手都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