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首长提供珍贵锻炼机会，能成为他们的对手、是大家值得骄傲的事。情况和大概结果也向在座介绍了，现在争取与对手联系、再摸摸底细。”

    小李参谋用会议室桌上电台，当在座面与潘中校联系。

    吴雷当然知道对方会致电过来，只是没想到是一个年轻人军官。就让小鲜与之对话：“你好，我是特别行动小队作战指挥官鲜少校，请问是哪位……”

    “报告鲜指挥官，我是旅参谋部少校参谋小李，军队学院派来锻炼的，很高兴与您通话。”

    “不客气，军内知识分子可是军中宝贝，幸会。请问参谋长呢？是不是被我们的战前心理干扰被打败了？”

    “对，败得一塌糊涂。但我们的1、2号还没有问题，做好了必败心理准备。”

    “要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1、2号临阵换将了，哈哈。”

    “我想请问下，这次攻防演习有哪些规定和限制？”小李问道。

    小鲜回答道：“通知中没有说规定和限制，就是没有规定限制。另外，谁说是演习啦？是实战、别理解错啦。不是演习、不是模拟攻击。”

    小李被震惊了，冷静了一下道：“报告首长，我们是怕不小心伤到首长和你们的人。”

    小鲜道：“尽管使用旅指所有武装、武器、和手段，不要关心我们的死活，有一个人挂彩都算我们输。

    要关心自己人的死活，战斗时官兵必须戴头盔，所有不戴的第一时间都会被击毙。同时，实在不愿被一枪爆头的，请用纸壳在头盔上做个隆起替代物，我们就会击毙这个小小的替代物。所有没有替代物的直接爆头。oK？”

    “咔嗒！”对方挂断通话。

    会议室的军官又坐不住了，纷纷议论开了。

    “哪有自己人向自己人开枪的？”

    “明明可以用演习的和平方式，为什么非要实战？”

    “拒绝这种野蛮的交流，抗议、向上面反映……”

    1、2号没有说话，而是看小李怎么处理。只见小李镇定做了个手势，等大家静下来后道：“少见多怪了不是，上当了不是？这叫战前心理施压、干扰。告什么呢、告对方影响孩子心理健康成长？

    大家看过电视上拳王争霸新闻发布会，双方还没开打，发布会上就撕扯开了。这是拖延背景广告牌展示时间，双方都心知肚明的。”

    还有一个小时准备，拉响警报，把旅指所有能作战的官兵、武器弹药集合到楼下进行分配部署。所有军官跟我行动……

    凌晨4点，鲜少校和腊芮、铁淦带领小队出发；40公里、15分钟就到。

    野战旅指挥部坐北朝南，面对草原、背靠一条东西向山脉。

    都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最黑最暗，掩护小队凌空盲行一闪而过，一个平秋落雁驻脚在山脉顶端。

    面对2、3000米外旅指背面看去，五层指挥中心办公大楼，灯火通明、人影憧憧。大院灯光全开、包括探照灯不留死角。

    一个警卫排加机关官兵共200多人，在小李少校指挥下，全副武装进入各防御拦截点。对方既然说了真枪实弹，小李也不客气，下令凡可疑目标即刻射击。

    整个五楼顶，成为正面火力压制重点；居高临下、视野宽阔、远近皆宜，易守难攻。大门外的工事放弃后撤，将重机火力设备带沙包全部搬到楼顶。

    参谋长负责检查头盔上的保命标识落实。有机关军官调侃他：“哟，大参谋长，这么重要的的行动怎么搞起后勤来啦？来，给军爷抱件山泉水润润喉咙。”这把参谋长气得脸都黑啦，但活还得接着干。

    最后来到三楼会议室，里面仅剩下1、2号坐那里喝茶。

    见他进来1号调侃道：“怎么、事做完啦？现在过来是不是担心、对方不能一次性把我们抓齐活啦？”

    “哪里呀、老大，”参谋长一脸尬笑，“我是给你们两送头盔来啦，不是都在电台上听到，对方见不带头盔的第一个爆头，我可不想你俩第一、第二个被爆头，给我旅造成最重大损失呀……”

    “我不带，”1号拒绝道：“哪有在办公场地室内戴头盔的？你看看现在自己的模样，完全像个小丑嘛？绿色头盔上，顶一个那么大的红色气球。不知道红配绿、丑得奇吗？这不是故意搞笑、我坚决不戴。还不如先前的方案，给我一套老百姓服装，头上系个羊肚白头巾、化妆逃跑……”

    政委那边已笑得出哼、哼、声了，参谋长知道在调侃自己，仍然耐心解释，“俩老大，你们是不知道啊，对方说在头盔上做个隆起，他们把它打掉就表示爆头了。哪有那么简单？

    子弹击中隆起是贴着头盔打过来的，产生的震动力和擦碰力对头皮、颅骨是有损伤的。我灵机一动想起办公室储藏间里，上次节日活动不是还剩的有一些彩色气球吗？果然效果很好，方便、快捷、实用。吹口气打个结就固定了。气球虽然大了点，但子弹穿过时可以离头皮远一些。不是广告上说过，远离什么、就没有伤害吗……”

    1、2号被参谋长彻底打败了，我们戴上还不好吗？你可别在哔哔啦……

    1号道：“早知道你在这方面有灵感，就让你去当办公室主任、后勤处长。居然对别人储藏室中哪个旮旯气球的了解、胜过对基层弹药库的熟悉程度，你太有才啦，这一辈子真是委屈你啦。可我怎么也想不通，你可是老军校毕业的啊……”

    “对啊，当年在军校时、最兴奋的就是每当节日到来，亲手去帮助布置出那些灯红酒绿、星光灿烂的效果来……”

    政委对他翻白眼道：“没想到啊，你一辈子内心深处还藏着这样的怪癖，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5点半，南边路上出现一串十多辆汽车灯光，不快不慢向这边驶来。

    这不是要6点过一些、天边出现一道亮光时才是黎明吗？现在只能算是黎而不明，怎么就提前要攻击了？小李感到不解，但是来都来了必须得接住啊。一咬牙、下令进入战斗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