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参谋长声音大起来，吴雷和司令员、政委走过来问什么事。

    参谋长把前面的情况重复了一遍，“问题是现在正在学习的行军、射击的方法、方式、要点都和我们野战军总部发下下来要求纲领不一样，这怎么行呢？

    要是上面来检查、和参加考核，那就不对桩嘛。现在又给我说枪支不够，所以我让他给我说清楚。”

    司令员问王飞：“你说了是什么枪没有？”

    王飞回答：“还没来得及说……”

    小鲜又补上一句：“也没人问啊？”

    司令员很严肃对参谋长道：“老伙计啊，很痛心、我们搭档了大半辈子，你却在关键时候掉队了。刚才吴总指挥给我吹风，全军野战军马上就要进入特种混成化改造，到时候总部叫什么名称、我们还属谁管都还有得一说。

    你却死抱过去的纲要、不是从打仗目的出发，眼中只有检查、考核，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参谋长仍然不服：“不是还没改吗？”

    司令员生气道：“等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首先改下去的就是你这种观念的作战指挥军官；到时候千万别怪我没提醒你。”

    参谋长还在发撅：“反正我不同意他们现在这种训练，要学狙击我们有啊，全野战军的1200米冠军。要学行军我们有一天强行军100公里记录保持者。”

    “看样子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王团长，把枪拿过来给他看看？”司令员只有用事实来说服他。

    参谋长接过枪看了两眼，“这是什么枪，怪怪的、几不像嘛。这也不是我们部队的制式配枪啊？”

    吴雷道：“这是我们总局新研究出来的狙击枪，还没有投入部队使用。王飞他们是经过我特许，才搞到10支，所以才不够。铁淦大队长告诉参谋长，实战中的使用状况。”

    “这种最新狙击枪，重量和军队使用的狙击枪完全一样。这次我们出去执行任务，实战射击距离：1500米到1800米，无一空发。最远毙敌距离3000米。”

    铁淦刚说完，参谋长就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全军都没有这样的记录。”铁淦也不客气，“我说的是实战战绩，不是记录。因为这是保密的，绝对不可能让对手知道。”

    吴雷又道：“铁淦队长，再告诉参谋长，今天你们从中心基地过来用了多少时间？”

    “今天队员们过来，150公里用了一个半小时，比平时稍微快了一些。”

    参谋长听后却误解了：“都是山区公路岂止快了一些，完全超速了嘛。非战期间还是慢些好，不要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参谋长您误会啦，我们是行军过来的，完全没有借助任何机械运输设备。”

    参谋长道：“这就更不能相信了，走山路都能跑过汽车？你以为是活在电影电视剧中吗？”

    司令员下令道：“王团长，让人用车把机关那些处长拉过去看靶，这边准备、打给参谋长看。”

    王飞用对讲机道：“对面报靶员注意，站起来用电筒向我闪三下。”

    对面果然有十个光亮闪了三下，都看见了但参谋长说没看见。

    王飞道：“对不起参谋长，刚才我没说清楚，今天是为了我们的队员训练射击，所以放靶只有2000米，正前方山坡上……，对面报靶员，再闪三下。”

    这下参谋长看见了，但觉得眼睛都看不见目标，上靶几率几乎为零，否则就不科学了。

    很快，对面对讲传来报告声，“报告首长，报靶员、看靶员全部到位，请指示……”

    王飞发令：“20秒后，不间断连续10发射击，等我通知再看靶。”

    参谋长看着时间，刚到20秒，轰的一声10支狙击枪齐发，把他吓了一跳，接着连续9发这样的射击。参谋长被震惊道：“这是什么射击方法？”

    铁淦回答道：“这是齐狙战法，使用效果和怎么做到的，目前处于保密阶段。”

    王飞道：“各位首长，由于验靶需要时间，下面请我们的20位战士，汇报凌空行军。”

    只见射击队员起身进入队列，听着口令：向左转，齐步走……。但只走了2、30米，这个队列就像飞机起飞一样，抬头、加速、就出了训练场北边围墙，消失在黑夜中。

    但很快队列空中掉头掠过大家视线，从南边围墙出去了。来回5趟，只看得到一片虚影。最后一个平秋落雁回到出发点。

    参谋长彻底蒙圈；

    司令员仅说了一句：“我艹，这还是我们的兵吗？”

    对面从对讲机中报靶：“全部上靶，命中范围：八、九、十环。”

    再也没有人怀疑这个战果了，只有一片沉默。

    司令员对政委道：“把参谋长带到营房中住下，好好谈一谈……”

    吴雷过来，拉起司令员员道：“走，我们接着喝去。”

    坐下后吴雷拿出两个水盅倒满，一人下了一半。对方道：“别的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谈谈此时的真实感受。”吴雷点点头，新结交的大哥娓娓道来：

    “很奇怪，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说这个话题。每次到基层军营总会冒出一个念头，仿佛看到曾经的首长、战友、战士就在军营上空看着我，看着我微笑……

    我也很想对他们微笑，但觉得是幻觉、不可能是他们。如果是他们的话，有一天我死去时，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留在军营的上空？看着一代一代的军人，成长、奋斗、牺牲，再留下来。

    军营是我们永远离不开的根吗？军营永远是我们真正的归宿吗？可能当了一辈子的兵，最后记忆最深的还是新兵的那一张床。我说的这些感受，兄弟，你相信吗？

    吴雷道：“老哥、前辈，你是一个真正的军人，纯粹的军人，我相信的。只有这样的军人，才会永远徘徊在军营的上空，才有资格永远留在军营上空。因为这就是军魂，至高无上的军魂。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也曾经是其中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