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溱和他们勾勾缠缠,就差被吃干抹净了。
幸好,她死死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还未成婚,她可不敢真的就这么交出去了。
在夏日即将到来时,京城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仿佛是风雨欲来,众官们都绷着脸暗中观察这严峻的形势。
一日,明溱正在小院中喂鱼,就看见邵逸面容冷峻地快步朝她而来。
“怎、怎么了,喻之哥哥?”
“阿溱,来不及了,快和我走!”
邵逸一把将人抱起,飞速地出了府将人放在了马背上,接着一个起身就坐在了明溱身后。
“等等、还有阿月......”
“阿溱放心,会有人带她走。”
明溱察觉到异常,想起那个梦,猜到了他们估计要发起兵变造反了,于是非常配合,即使累了也咬牙坚持下来了。
一日后,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好像是某座山的山脚,风景秀丽,依山傍水。
就连院子也很新,看起来建造不过半年,院子种着许多花草,还做了一个精致的秋千,十分符合明溱的喜好。
他们在这个时候还能分出心思来安排自己,而且这个院子像是专门为她建造,为的就是这个时候能保护她的安全,明溱有些触动。
邵逸安抚交代了几句便立马就要启程赶回去,留下了一队飞羽卫以及祝奚派的密卫守在周围,紧密守护,保证明溱的安全。
明溱在这里住了下来,虽说新环境让她开心肆意玩了几日,可想起京城还是有些担忧。
这几日倒是有一个小侍卫一直陪她解闷,这个小侍卫长得唇红齿白却很纯情,自己和他多说几句话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似得,明溱偶尔喜欢逗逗他。
“荡高点!”
这日,明溱便坐在秋千上,指挥着小侍卫推她荡秋千,露出的笑靥让周围的景色黯然失色。
阿月站在一旁,看着小姐如此开心的模样,也露出了笑容。
小侍卫力气很大,抓的也很稳,意外让人很有安全感。
明溱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随口问道:“小侍卫,你叫什么名字?”
“空冀。”
“等等!”明溱指挥他停下秋千,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回姑娘,属下叫空冀。”
“阿奚派你来的?”
明溱有些慌乱,她在梦中有听过这个名字,听说他是祝奚手底下最出色的密卫,在宫变的过程中为祝奚挡了一剑,救下了祝奚,但是自己却受了重伤。
后来祝奚登基后寻遍天下名医为空冀治疗,空冀也渐渐好了起来。
可他现在居然不在祝奚身边,而被他派来了自己身边?!
明溱知道祝奚做了皇帝后为天下百姓做了很多事,肃清了很多贪官,是个非常好的皇帝,况且他对自己也很好,于情于理,明溱都不信让她出事。
“本姑娘命令你,回京城保护你的主子!”
明溱直截了当地下令。
空冀自然也想留在主子身边,他虽然也担忧明溱,可他明白主子做这件事必然十分危险,九死一生,他更想誓死保护主子,可主子不同意。
“少主下令,属下必须跟姑娘身边寸步不离。”
空冀垂下眼,少主说了,只有保证明溱的安全,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在前方厮杀。
明溱非常担忧,生怕这几天空冀不在,祝奚就遭遇不测了,“你回京城去吧,你也看到了,这里很安全,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保护我的人。”
明溱眼睫微颤:“我觉得很不安,会不会他们出事了?”
在明溱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下,空冀终于决定违抗命令回去保护少主。
他一走,明溱终于松了口气。
耽误了一段时间,希望祝奚不要出事才好。
......
正于皇宫中与专门保护皇帝的御林军厮杀的祝奚手执长剑,脸上布满了血痕,即使他武功并非很高强,仍然选择拿起武器。
半年余的练武让他轻松许多,毕竟宫内的御林军因为交给宠臣管理而松弛荒废,大部分已经成了酒囊饭袋。
这让他们的入侵轻松了许多。
照这样的形式,不下三日便能彻底掌控皇宫,至于那些皇子、官员,早就被他们借上朝之名控制住了,甚至妻儿也派人看押了,戚山玉便在处理这些官员以及后方变故。
祝奚与邵逸对视一眼,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突然,一支羽箭在祝奚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冲刺而去。
“小心!”
邵逸瞳孔一缩,就要冲过去救人,可他距离得实在有些远,只能眼睁睁看着箭矢快速朝着祝奚后心而去。
祝奚仿佛察觉到危险,转过身,却只看到冲到眼前的箭矢。
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人冲出来,挡在了祝奚身前。
祝奚接住倒下的空冀,眼眶有些泛红,“你怎么回来了......”
祝奚对空冀自然是有所不同的,空冀在祝奚六岁时就跟在他身边,这些年早就把他当成了亲兄弟。
“咳咳!”空冀的胸口插着箭,嘴里咳出一滩血,露出一个安抚的笑:“阿溱姑娘说的果然没错,不过,属下还是赶上了......”
空冀很开心。
少主受的苦难他一直都知道,能救下少主,他死而无憾。
祝奚双眼通红,誓要手刃仇人。
......
万幸的是,那支箭就擦着心脏而过,空冀保住了一条命。
而皇宫终于被攻克下来。
皇帝直接跪地求饶,浑浊的双眼和老态的身躯让他看着就像一个普通的可怜的老者,看不见分毫年轻时无情与狠辣。
戚山玉亲自监斩,他的夙愿终于达成。
戚山玉曾经有一位至交好友,名为严箜,两人一起长大一起勤勉读书,约定好一起考中进士,为荣朝效力。
可在皇帝某次下江南巡游过程中,严箜不小心冲撞了马车,当时虽不是他的错,他还是起身欲要作揖致歉,却被当场刺死。
连声辩驳都没有发出。
戚山玉有些沉默地给严箜上了一炷香。
执念已消。